李艳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就算再迟钝,也该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了。
况且我又不是真的很迟钝。
肯定是田雨做了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李艳才会是这种反应。
不得不说,田雨的心理素质蛮不错的。
李艳这已经相当于是贴脸输出了,可田雨听了之后依然是我行我素,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行了,现在的情况这么紧急,赶紧收起你那套吧,等没事的时候你再慢慢表演。”
陈雯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发声了。
她跟李艳的关系好,说话时自然是要向着李艳的。
结果田雨就跟没听见似的,依然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真有点招架不住了。
如果只有我跟她两个人还好点,可现场有这么多人看着,即使我的脸皮再厚,也会受不了的。
我赶紧找借口岔开话题。
“咱们就这么躲着怕是不行吧?”我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陈雯冷淡地看了我一眼。
自从那次的事情后,她对我的态度一直如此。
我已经习惯了,没有理会她的态度,继续说道:“万一朱权的人真的打进来,不就成了瓮中捉鳖了?咱们全躲在这里,倒是给他提供了方便了。”
“那怎么办?出去跟他拼了?你会用枪吗?”陈雯撇着嘴,很是不屑地说道。
“这……”
我还真没办法反驳。
以前总说那些狗腿子们菜,开枪都是随缘,指不定能打到哪。
其实我比他们更菜,压根就没有开过枪。
“行了,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李艳摆摆手,阻止了我跟陈雯的争吵:“外面负责防守的是枪军的手下,比朱权的人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就算不能以一顶十,朱权想打进来也没那么容易。
况且,就算他真的打进来,想攻破这个工事也没那么简单。”
李艳倒是信心满满,可我总觉得不太妥当。
是,工事的门确实挺厚实的,可万一朱权用火攻怎么办?
到时候估计那些烟就能把我们给呛死。
就算不用火攻、不放烟,光是把通风孔堵住也够我们喝一壶的。
想到这里,我就想仔细研究一下工事里的环境,看看有没有比较隐蔽的通风孔,省得真的被朱权做成熏肉。
经过研究,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在靠里面的位置我发现了几个比较隐蔽的通风孔。
而且看样子外部是经过处理的,应该不会被轻易找到。
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会被闷死在里面了。
不得不佩服老板的脑子,把该想的问题全都想到了。
“放心了?”
我研究工事构造的时候,李艳一直没有出声,直到我停下动作,她这才开口。
我点点头,疑惑烦问道:“怎么没把芷玉叫来?”
以李艳芷玉的关系,不该把她忘了才对。
“操的心可真够多的。”李艳白了我一眼:“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她那边的防御措施可是顶尖的,比咱们这里安全多了。”
我不由得一愣。
芷玉的实验室居然有顶尖的防御设施?园区里还有这种地方?
我来园区的时间不算短的,自认对园区已经很熟悉了,可还真不知道园区里有这么一个实验室。
说起来,我好像还真不知道芷玉的实验室在园区的什么位置,以前只是下意识地觉得是在园区医院内部的,看来跟我想像的似乎不太一样。
弄得这么隆重,到底是研究什么的?
我对芷玉的研究项目更加的好奇了,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得打探一下。
“那郑总呢?他怎么没过来?”我又问道。
虽然李艳一直表现的看不上郑宇这个人,但从郑宇对李艳的称呼,以及李艳跟郑宇聊天时的情况,我能判断出他们的关系其实是不错的。
既然如此,那在这种时候,李艳不应该把郑宇漏下才对。
“他这会儿应该正在外面指挥作战。”
“他还有这本事?”我听完都惊了。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陈雯白了我一眼:“军事心理学本身就是他最擅长的领域,而且他的作战指挥能力在佣兵界也是非常有名的。
以前让他做一个电信部的经理,确实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但谁让他这人没有上进心,就喜欢在这小小的园区里窝着。”
为了显示心中的不满,陈雯说话的同时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果然,我跟这帮人比起来纯粹就是废物,我一直引以为傲的智慧跟他们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这帮人随便拉出一个来都能吊打我。
另外,我也替他们感到不值。
以他们的能力,如果走正道的话,绝对都能混成各行业的大牛,可偏偏选择了走这条路。
我真的很替他们感到惋惜。
当然了,可能他们并不么认为,或许他们自己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挺好的。
外面的枪炮声终于小了,看来是久攻不下,进入暂时的休战期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休战期能保持多久。
朱权在外面,只要有钱,他的装备跟物资可以说是无限的,能够不断的发起进攻。
而我们的情况就有点复杂了,如果援军不早点到,我们迟早被朱权给耗死。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但我实在想不出能解决困境的办法,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里有休息室,趁着这会儿休战,大家先去休息会儿吧。”我向众人建议道。
都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等着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趁现在养好精神,等待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危机。
这回陈雯倒是没再跟我唱反调,第一个去找地方休息了,其他人也都各自找地方休息。
让我头疼的是,田雨始终拽着我的衣角不撒手,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尤其是李艳在旁边黑着脸看着,更是让我尴尬,想向她解释,一时之间又有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知道李艳忍的很辛苦,她手上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我无奈地看了田雨一眼,这可真是个惹祸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