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停下了，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不过她就算不说，我也已经知道答案。
正是因为那场赌局，李艳和郑宇把他们自己输给了对方，然后就开始为对方做事。
“这么说来，老薛和陈雯是对方团队的人？”我试探着问道。
之所以有这种猜测，主要是因为李艳对老薛的态度。
当初李艳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边，支持我替代了老薛，充分说明她跟老薛的关系不怎么样。
如果他们过去是同一个团队的，应该不会是这种情况。
甚至老薛很可能是让李艳他们输掉那次赌局的关键人物。
“陈雯我不清楚，我也是上次听你说了之后，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的。不过老薛确实是老板的人，就是因为他，我们才会输。”
李艳的话证实了我的想法。
“陈雯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看你的表现，她好像在那个圈子里挺有名的。”
“何止是有名，在老千的圈子里，提起她的外号，可以说是无人不晓。”
“这么厉害？快说说。”我好奇心更甚了。
“她的外号是千面罗刹。”李艳说道：“据传说，她的外形千变万化，行事果决狠辣。
据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我也是听你说了之后，通过当时的情景推断出来的。
说实话，当我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其实是挺吃惊的。
我一直以为成名多年的千面罗刹年纪应该不小了，没想到居然只有二十来岁。”
听她说完，我不由得撇了撇嘴。
还千变万化，说得也太夸张了，真当是拍电影呢？
陈雯改变外貌的本事确实是挺神奇的，但那不过是利用仿真硅胶和化妆完成的，远没有李艳说的那么夸张。
其实易容之后，熟悉的人还是能够看出端倪的。
我跟陈雯其实还算不上有多熟悉，可看到她易容的花姐时，还是会有一些熟悉的感觉的。
不过，李艳的最后几句话，倒是引起了我的猜想。
“你看，会不会这么一种可能。”我说道：“其实陈雯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也许只是恰好行事风格差不多。
或者，陈雯其实是你以为的那个人的徒弟，学成之后用师傅的外号在外面闯荡。”
我可不是随便乱猜的。
李艳刚才说了，千面罗刹早就成名多年，如果陈雯真是千面罗刹，首先年龄就对不上。
另外，陈雯这个人虽然脾气古怪，但跟行事狠辣这点根本就对不上。
虽然她一直针对我，但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这个……”
李艳听我说完也有些犹豫了。
本来就是推测的，在察觉到漏洞后，立马就不自信了。
突然，我脑子里又灵光一闪，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千面罗刹本身就不是某一个人的外号，而是一整个团队都在用同一个名号做事。”
真要是这样，就能解释传说中的千变万化了。
光靠一个人易容肯定是有点难度，但要是一整个团队的话，就很好实现了。
哪怕这个团队人数不多，但用上易容的本事，也足够给人们造成千变万化的印象了。
我俩越聊越兴奋，甚至把崔宏宇带来的麻烦都暂时忘却了。
聊到最后，我干脆向李艳提议，不如直接找当事人问一下。
如果是我自己，肯定不会直接去问陈雯，就算问了陈雯也不可能告诉我真相。
但有李艳在就不一样了，她们以前好的快跟一个人一样了，整天都腻在一起，也就是陈雯在我面前暴露了身份后，她俩的关系才渐渐疏远。
但再怎么疏远，以前的底子肯定还在。
除非从始至终这种关系就是装出来的。
但从过往来看，应该不会是装的，就算是再会演，也演不了那么自然。
李艳看了下时间，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有消息，于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其实她也非常的好奇，想要知道真相到底如何。
到陈雯办公室的时候，是李艳先进门的。
陈雯看到李艳，立马笑脸相迎，正想起身跟李艳拥抱，突然看到我在李艳身后，立马又把笑容收了回去。
“不愧是传说中的千面罗刹，变脸的功夫真好。”我调侃道：“就这份功力，估计用不着借用外力就可以做到千变万化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雯自然不可能轻易承认，他白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说道：“你来这里干嘛？我这里不欢迎你。”
“说的好像我有多愿意来似的。”我毫不示弱：“要不是我们有事想找你求证，我才懒得登你的门。”
“行了，你俩多大了，一见面就斗嘴，也不怕人笑话。”李艳有一次充当和事佬。
“我看见他就来气。”陈雯没好气地说道。
我正想还嘴，结果李艳瞪了我一眼，我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憋回去了。
陈雯看到我吃瘪的模样，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丝笑意。
这样也好。
我吃点亏没什么，她心情好一点，说不定更容易得到答案。
“最近累坏了吧？”陈雯拉着李艳的手：“你都瘦了。”
李艳抬手摸了摸脸，说道：“还好吧，最近杂事是有点多，主要是有些人不消停，一直在搞事情。”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先不说咱们私交如何，光是同坐在一艘船上这一点，我也不可能眼看着不管。”陈雯十分郑重地说道。
李艳点点头，回道：“放心吧，需要用到你的时候，我肯定不会跟你客气的。
我现在已经安排人去打探消息了，等有了具体的消息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行吧。”陈雯见李艳说的笃定，也就没再坚持：“那你这次过来是……”
我刚才说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向她求证，估计她也挺好奇的。
“刚才我俩闲聊的时候聊到了千门，后来又提到了你的身份，然后就有了一些猜测。”
李艳没兜圈子，直接把她的想法告诉了陈雯：
“所以就想了解一下，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千面罗刹？
或者说，你跟千面罗刹到底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