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
别看薛宁平时好像没什么心机,可我却始终没有打听到有用的信息。
每次眼看到了关键的时候,她总能适时地绕过去,滑得就跟条泥鳅似的。
我的耐心就快被她消磨干净了。
看到颂音有些不耐烦的表情,我心中一动,说道:“先不跟你聊了,你看,再聊下去咱们颂姐就要爆发了。
我先带她去转转,咱们回头再聊。”
有时候带一条尾巴也没什么不好的,颂音这会儿总算是发挥她应有的价值了。
“好久没打牌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不如今天约一下?”见我要走,薛宁赶紧说道。
我觉得有些好笑,甚至觉得这可能才是她愿意跟我聊这么久的真正目的。
前两次的牌局我都找借口推掉了,其中有一次还差点闹出人命。
估计她现在也是有点摸不准我的想法,所以才搞得这么迂回。
不过,这次我不会让她失望。
因为我已经有了想法,想利用这次的牌局达成我自己的目的。
“好像没有合适的人吧?”我若有所思地说道:“除了陈雯和芷玉,其他人好像对打牌都没什么兴趣。
可是我听说芷玉的研究最近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估计没时间吧?”
听到我的话,薛宁的眼神明显一黯,显得有些失望。
“这样吧,你先跟她们联系一下,如果行就最好,要是真不行,那我再想办法找个人。”我对薛宁说道。
“好!”薛宁重新恢复了活力。
我心中不由得暗笑。
我可以确定,芷玉肯定是没时间的,我的目的是把付强弄来,趁着打牌的机会跟他暗中沟通。
颂音不让我单独跟付强接触,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总没话说了吧?
付强连那么复杂的密码都能破解,我想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够理解我临时想出来的暗语。
果然,等我带着颂音回到李艳办公室的时候,薛宁正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地生着闷气。
一切都在按着我的计划进行。
我当着众人的面跟付强约定好了时间,然后就跟薛宁先到棋牌室里等着了。
陈雯一如既往,很快就到了。
我严重怀疑她平常根本就没什么正事。
以前她总往李艳这边跑,自从我跟李艳确定关系之后,她倒是很少再往这边跑了。
可是从她接完电话很快就能到这点来看,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事情可做。
好在付强来得也不算慢,没让我跟陈雯在棋牌室里大眼瞪小眼太久。
我估计时间再久一点,我俩可能就要吵起来了。
虽然经过上次的时间,我跟陈雯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中间始终还是有一些隔阂的。
“这是老付,从刚进园区就跟着我了,现在是电信部A区主管。”我给双方做了个简单的介绍:“这两位你应该都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
在园区里混的,有几个不知道这几位美女高层的大名的。
说得难听点,这几位美女高层,早已成为无数猪仔深夜里意淫的对象。
很多人都盼着能够得到她们的青睐,从而攀上高枝。
即便我做再多,不断用成绩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如今园区里依然流传着我是因为被李艳看上,所以才会一飞冲天的传说。
我自然是知道这些传闻的,对此我只能是一笑置之。
吃软饭的名声虽然不好听,但我觉得总比让人知道背后真正的秘密要好得多。
我从来不认为被凯撒看重是什么好事,这种机会谁想要尽管拿去。
“雯姐、宁姐,早就久仰两位的大名,今天终于有机会能跟两位说话,真是万分荣幸。”
付强把姿态摆得非常低,虽然年纪比陈雯和薛宁大了不少,但那一口一个姐叫的,比亲生的还要亲。
“看着还可以。”陈雯点点头。
薛宁也没有太多的异样。
真就是礼多人不怪。
付强的表现成功赢得了两个人的好感。
“看着是不错,可千万别又跟那次一样。”薛宁说道:“咱们可提前说好了,要是敢闹什么幺蛾子,我可不给你留面子。”
这话明显是对我说的,我知道她说的是那次有人出老千的事情。
“你放你的心吧,我找来的人,怎么可能干那种勾当。”我笑着说道:“再说了,有咱们雯姐在这里坐镇,哪个不开眼的敢在她面前出老千。”
我这话其实是在点付强了。
我不知道付强手里有没有关于陈雯的资料,这话等于是在告诉付强,陈雯在老千的圈子里是排得上号的。
从付强的反应上,我实在看不出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他那惊讶兼崇拜的表情实在太真实了,我实在没办法判断他到底是不是演出来的。
牌局正常进行中。
期间我时不时地用我临时想出来的暗语,向付强传达我想要告诉他的信息。
好消息是,我把想要传达的信息全都告诉他了。
不好的消息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的话,是完全懂了,还是只听懂了一部分。
不过,我在想这套暗语的时候,用到的都是付强曾经教过我的加密方式,我觉得就算他不能完全听懂,应该也能听懂很大一部分。
这些我目前没办法验证,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在薛宁地强烈要救下,牌局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才结束。
对此我是求之不得。
持续的时间越长,我向付强传达消息的机会也就会越多。
在牌局结束的时候,我总算接到了他给我的反馈。
临出门的时候,他冲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这是表示明白我的意思了,这下我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其实在牌局进行的过程中,他也试图向我传达一些信息,而且用得还是跟我同样的加密方式。
但很可惜的是,由于我学艺不精,虽然他采用了同样的加密方式,但我依然有些懵懂,根本听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他试了几次,见我实在理解不了,最后只能很无奈地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