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扯吗?
我的底气完全是来自于李艳,她要是不管的话,我上哪去打听芊芊家人的消息?
要是能让我再经营几年,我也许或有办法,但目前的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颂音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回来了,嘴里嚼着桌上摆着的零食,兴致勃勃地看着我和李艳,整个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就差直接拍手叫好了。
“别啊。”我赶紧说好话:“我全指望你了,你可千万不能不管。”
我此时的模样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要是给我安条尾巴,估计都能当螺旋桨用了。
“啧啧。”颂音咂咂嘴,还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我差点没被气死,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又哪里敢发作,只能任由颂音嘲讽了。
更郁闷的是,李艳就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似的,根本不搭茬。
“说句话好不好,你这样弄得我很慌。”
“我搞不清楚你别的本事到底怎么样,可你这泡妞的本事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左一个右一个,简直就是没完没了。
我觉得我应该重新考虑一下跟你的关系了。”
见李艳终于肯开口,我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这话里的意思虽然不是很好,但只要肯开口就有挽回的余地,怎么也要比完全无视我强得多。
“这可就冤枉死我了。”我连忙叫屈:“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任何人。”
“你的意思是你很吃香,她们都是主动送上门的?”李艳撇了撇嘴。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跟她们真的没什么,你一定得相信我。”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李艳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不少。
我在这里急得一脑门汗,颂音倒是看嗨了,看得那叫个津津有味。
想不到她这么一个从来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居然喜欢这种狗血剧情。
估计她那时不时就冒出来的惊人之语,全都是没事的时候看肥皂剧学来的。
“怎么还没上菜?效率真够慢的,我去催一下。”我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包厢。
该说的话都说尽了,接下来就需要给李艳一点时间,让她好好消化一下了。
可是我刚出门,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就听到了颂音的话,差点就又直接返回去踹颂音一脚。
“姐,你可千万不能相信他的鬼话,男人的嘴是最靠不住的,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真想进去跟颂音理论一下,男人的嘴怎么就靠不住了?
她一个小屁孩儿,怎么可能会懂男人?
真是白疼她了。
这段时间又带她吃,又带她玩的,结果扭过脸来就说我坏话。
就在我想冲进去的时候,李艳开口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事的时候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颂音不服气地说道:“你先别管我看没看电视剧,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对个屁。”李艳没好气得说道:“你看的那些全都是编出来的,真要想懂男人,等你什么时候谈过恋爱再说吧。”
“哼!懒得跟你多说。”颂音被李艳说急眼了:“随便你吧,反正到时候吃亏的人是你。”
李艳的话让我心里得到了很大的安慰。
虽然她刚才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但从她刚刚说的话里,我听出已经原谅我的意思。
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生我的气,就是想摆一摆姿态,敲打我一下。
这下我总算是放心了,找服务员问了下菜的事情,转身回到了包厢。
“怎么去了这么半天?”颂音气冲冲地说道。
我知道她这是把刚才从李艳那里受的气,全都撒到我的身上了。
不过我现在心情好,没有跟她一般见识。
“咱们点的东西有点多,而且有些菜的材料还不太够,需要多一点时间去准备。”我向她俩解释道。
“材料都不够还开什么餐馆,干脆关门得了。”颂音没好气地说道。
她这会儿就跟个火药桶一样,不管逮住什么事就能发脾气。
不过我觉得让她把这股邪火发出来也挺好的,省得一直憋在心里,到最后估计受罪的又是我。
眼见颂音有亲自出去跟餐馆的人理论一番的打算,我赶紧把她拦住了。
“我跟他们说过了,让他们有什么先弄什么,其他的可以慢点上。”我又解释道。
真要让颂音出去,非得闹翻天不可。
能在园区里开餐馆的能是一般人吗?
不是跟这个有关系,就是跟那个有关系。
虽说论起背景来,颂音的背景肯定不比其他人差,但在目前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能不惹麻烦就尽量不要去惹麻烦。
真要把餐馆的老板得罪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趁乱搞点什么事情出来。
“让您久等了。”
眼看我就快拦不住了,包厢的门终于打开了,服务员推着餐车从外面进来了,紧接着就把一道道菜品摆上了桌面。
“目前能做出来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还需要一点时间去准备,非常抱歉给您造成了不好的体验。”
说话的并不是服务员,直到他开口,我这才注意到在服务员摆菜的期间,还有人一直在门口等着。
等看清楚这位的长相后,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人跟朱权长得太像了,要不是确定朱权已经被处决,而且年龄也对不上,我甚至都会以为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朱权,或是朱权的双胞胎兄弟。
因为这个,我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想要挖出一些答案。
但很可惜,除了能看出长得比较像,就再也看不出其他的了。
按理来说,人家说的这么客气,就算心里有点不痛快,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颂音可不懂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立马就开火了。
“怎么做生意的?连材料都准备不齐,还开什么餐馆,赶紧关门得了。”
我是想要阻止颂音的,可根本就来不及,这丫头的嘴实在是太快了。
然后我就注意到,服务员和刚刚说话那人的脸色变得漆黑无比,显然是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