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华的态度远比想象的要平静许多。
他在得知车敬跟颂音的事情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句让车敬自己把握。
车敬跟周峰华通完话之后,立马就把这个消息分享给我。
“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让逼着你去。”我没好气地说道。
明明挺简单的一件事,非要搞得那么复杂。
现在不就全都解决了。
说全都解决倒也不完全准确,但起码是了却了一件心事。
而且从周峰华的态度来看,这件事应该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解决。
不管怎么说吧,这总算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连日来尽是郁闷的消息,偶尔有个好消息,哪怕只是很微不足道的消息,也着实挺振奋人心的。
“我知道错了。”车敬立马认错。
不论真假,起码他此时认错的态度确实挺认真的。
能让车敬这种人低下头来认错,确实挺不容易的,我也就没必要非一直揪着不放。
“感情是事情解决了,其他的事情也不能放下。”我对车敬说道:“最近这段时间,该隐那边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了。
我总感觉他最近应该会有一次比较大的行动,让你的人务必提前做好准备。”
最近这段时间表面上看着挺平静的,可我却总能从平静当中感觉到一股暗流在涌动。
就好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气压压抑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园区里那些整日醉生梦死的狗推跟安保们自然是注意不到。
他们整天都只顾着眼前快活。
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会关心其他的事情。
但只要还没有彻底麻木的人,都会注意到现在这种极其微妙的变化。
这其中就包括付强跟丧坤。
他俩几乎是一前一后找到了我,跟我商量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但我哪知道该如何应对。
结果就是跟他们商量了半天,最后也没能商量出来个所以然。
虽然没能商量出个结果,但该做的准备肯定是要做的,省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李艳那边不可能不做准备,可问题是她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做准备了。
好在陈雯差不多该出来了,相信她是能够问出来的。
真不知道李艳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非要瞒着我不可。
“我会做好准备的。”车敬答应道。
在正经事上,车敬还是比较靠谱的,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跟车敬分开后,我扭头就来到了医院。
听说陈雯今天要做检查,如果确认没有大碍就可以出院了。
我觉得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来看一眼,顺便接她出院。
我到的时候,陈雯不在病房。
到外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
不只是陈雯,冯楠和芷玉也不见人影。
“真是奇怪。”我喃喃道:“不是要做检查?人都跑哪去了?”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正好看到个熟面孔。
毕竟我在这里也住了不短的时间,又在这里做了手术,有几个看着眼熟的工作人员也是十分正常的。
说起来也真好笑。
这地方应名是医院,可里面的工作人员却大多数是不懂医术的,基本上都是由类似于安保的人员客串。
要不是冯楠的加入,就这破地方,估计治个感冒都费劲。
要说我跟陈雯也算是命大,要是在冯楠来之前受伤,或者说芷玉并不擅长这方面,那我跟陈雯还真就危险了。
说起来真是讽刺,整个北缅最好的医疗条件,居然是在医疗船上。
可医疗船却不是真正救命的地方。
至于上面到底是做什么的,很多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但是却根本没有人敢去过问。
这里面所涉及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绝不是一般人敢随便插手的。
要是真有人敢针对医疗船做点什么,那隐藏在后面的大佬们肯定不会答应。
不知道有多少财团的巨佬们在等着医疗船给他们续命。
样的情况下,有几个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我倒是真的有心思去跟医疗船碰一碰,可我的实力却不允许。
就以我目前的状况,如果我真的敢做出对任何一点医疗船不利的事情,估计很快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个响动都没有。
这么说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别看我如今在园区,乃至在整个北缅,大小也能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可是在真正的大佬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别说是我了,就算是该隐,在真正的大佬面前其实也跟个笑话似的。
别看我们双方现在斗得挺热闹,可是在那些真正站在顶层的人眼里,我们这其实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只要他们愿意,分分钟可以重新洗牌,重新打造整个北缅的秩序跟格局。
等把该隐的事情解决掉之后再说吧。
说不定我到时就具有跟对方叫板的资格了。
在此之前,我觉得还是猥琐发育比较重要,省得还没有发展起来,就被人家给很轻松的摁死了。
我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起码得等有了自保的能力,再去触这个霉头。
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目前最要紧的,是要先找到陈雯她们几个再说。
“冯大夫她们去哪了?”我向那个熟面孔问道。
“冯大夫带陈总去实验室那边做检查了。”他回道。
“怎么做个检查还要去实验室那边?”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们这里的设备不太行,实验室那边有更先进的设备,可以检查的更详细。”他解释道。
“还有这事?”我惊讶道:“那为什么当初我没有去那边检查过?”
我好歹也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还做了个手术,做了那么多次检查也没听说医院的设备不行。
怎么到了陈雯这里就需要用更好的设备检查了?
“行了,你先去忙吧。”我挥挥手让他离开了。
等会儿见到冯楠跟芷玉,我一定得问个清楚。
这玩意儿还搞区别对待?
是我不配还是怎么的?
倒不是非得怎么样,但该有的说法还是要有一个的。
要是没这条件那就什么都不说了,可明明有这条件却不给用,那就得有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