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应该就是财务部的负责人。
明天就是每个月一次的结算日,今天肯定要比平时更忙一点。
至于钟镇,应该就是赌场的负责人了。
难得人能聚的这么齐。
我不禁在想,要是这会儿来个突击行动什么的,是不是就能把园区高层一网打尽了?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可能性不是很大。
毕竟是在境外,国内方面肯定会有所顾忌,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至于当地的军阀方面,那就更别指望了。
哪个敢在这里搞园区的没跟当地的军阀勾结。
除非是军阀倒台了,或者是老板跟军阀闹翻了,不然绝不会有被一锅端的风险。
以后会怎么样不敢说,起码目前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
“听说你拒绝了来技术部?”
席间,齐铭突然过来跟我说话。
之前我为了避嫌,一直没有跟他说话,反而是他先过来找我了。
“呃……”我有些尴尬:“也不算是拒绝吧,我只是觉得目前不太合适。”
我把心里的想法跟他说了一下。
他点了点头,没再揪着不放,不过还是劝了几句:“其实你用不着顾虑那么多,有时候天赋更重要。
不会不要紧,可以学,但天赋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合着他还是觉得我是个诈骗天才?
好像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这种天赋,我特么不想要好吗?
我之所以走到今天,还不是被他们一步步笔到这里的?
我只是想活下去。
要是能选择,鬼才愿意做什么业绩王。
这顿饭吃了大概有一个来小时,不管真开心还是假开心,总之面子上看着都挺和谐,就连林清对我的态度也刚开始没那么冰冷了。
虽然谈不上热络,但起码能搭上话了。
我的目的算是达成一半了,另一半就要看李铮那边的表现了。
齐铭吃完饭就告辞了。
他之前就说过,他不喜欢这类场合,肯定不会跟一群人去包厢嗨唱。
至于打牌什么的,他同样不感兴趣,有那时间,他宁肯回去多写两行代码。
其他人分成了两波,杨波跟朱权两个老色鬼相约去包房了,林清、陈雯要去打牌。
我一时之间有些为难了。
按理来说,为了保证不出意外,我应该陪着杨波。
可陈雯一再说打牌少人,非让我跟他们一起去打牌。
恰好这时薛宁赶到了。
我赶紧说:“这不就人够了?你们三个加上艳姐,正好四个人。”
可陈雯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撇着嘴,十分不乐意地说道:“不想跟她玩,她要招呼生意,总是有事离开一下,弄得每次都不能尽兴。”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打牌的时候确实挺烦这种情况的。
可我不能因为让他们尽兴,就不管杨波那边。
哪边轻哪边重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我只能向李艳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她清楚我真正的目的,不可能不管。
她给了我一个让我安心的眼神,然后说道:“你就去陪雯雯他们玩会儿吧,波哥这边用不着你操心,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地盘,我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说到安排,她还刻意加重了一点语气,我立马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我也用不着纠结了,跟陈雯他们一起去了棋牌室。
打牌的时候,就看出几个人的性格了。
陈雯总是咋咋呼呼的,嘴一直说个不停,根本藏不住事。
林清一如既往地沉静,不管拿到好牌还是烂牌,脸上的表情都丝毫没有变化。
薛宁看着挺文静的,可性格倒是挺活泼,但她的活泼跟陈雯又不太一样。
她总是笑呵呵的,时不时地来句笑话活跃下气氛,哪怕点了炮也笑容不减。
相比之下,陈雯的牌品是最差的,牌技也是最差的,可以说是又菜又爱玩的典型。
两圈牌下来,林清赢的最多,薛宁稍赢了一点。
我在刻意控制下,基本保持不输不赢,只有陈雯是大输家。
“都怪你,总捏着我的牌不肯打,害我输这么多。”陈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就不怕我收拾你?”
“怕啊,当然怕了,您是大经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组长,怎么可能不怕?”我无奈地说道。
真不知道她怎么就冲我来了,可能真就是因为我是这里地位最低的。
“问题是,我也没赢钱啊!这怪不着我吧?”
“这是钱的问题吗?我在乎的是这点钱吗?”陈雯气哼哼地说道:“是你的态度有问题。”
这咋还扯到态度问题了?
不过,我没有再跟她争辩。
这种事根本就辩不出个对错,继续说下去只会火上浇油,不如不坑声,让她发泄一下就好了。
不过我不吭声了,薛宁倒是替我说话了:“雯雯行了,打牌就打牌,吓唬人干嘛?打牌不就是这样的,人家又不是刻意针对你,我想要的牌不也是被他捏着。”
有薛宁说话,陈雯总算是熄火了,不过还是瞪了我几眼。
打到第五圈的时候,我总算接到了李铮的信息。
虽然只有搞定两个字,但我前后的心情可以说是大不相同。
这下我才能真正安心。
接下来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就可以了。
杨波只要跟外界联系,我就一定能拿到证据。
连日来压在我心头的大石头算是被搬来了一大半了,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林清好像是感觉到了我心境的变化,好奇地瞥了我好几眼。
然后估计是没看出来什么,就没再继续关注,又把注意力转回到了牌局本身。
我暗呼好险。
说实话,被这种人盯着,压力真的挺大的。
这场牌局一直打了十六圈才结束,外面早就天光大亮了。
几个人互相客气了几句,说了句有机会再约,几个人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至于杨波他们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没再关注。
中间李艳过来打招呼的时候我已经暗示过她了,剩下的她我相信她能够安排妥当的。
通宵打牌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我迷迷糊糊的,总算强撑着回到了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