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他们之前就跟我说过,并不是每一个被该隐收养的孤儿,都能及时醒悟,觉醒自我意识,跟该隐进行对抗。
有不少被该隐洗脑比较成功的,仍然一直在为该隐卖命。
甚至有不少明知道自己的父母血亲是死在该隐手中的,仍然愿意心甘情愿的为该隐做事。
他们这帮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都没有办法去探究,但正是由于有他们的存在,为该隐增加了不少得力的帮手。
要是没有他们,想解决该隐无疑会简单不少。
“该隐真的是疯了。”我无语道。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我相信,这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就因为一个信物,他一而再地派人袭击我,真的是让我烦不胜。
接受了信物之后,好处没怎么看见,暗杀跟伏击倒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这种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目前是该隐,把该隐解决掉之后,还指不定又会有什么人跳出来。
这话不是我随便说的,而是确实有这种预感。
千门信物所涉及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很多人都会眼红。
我似乎明白凯撒为什么会像甩烫手山芋似的,那么急切地想把信物传给我了。
估计以前信物在他手里的时候,他也没少受人暗算。
凯撒能完好无损地活到那么大的年纪,还真是不容易。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初我说可以把信物传给陈雯的时候,凯撒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了,无非是不愿意看到陈雯受到伤害。
我觉得这次回去之后,有必要跟凯撒这老狐狸好好地谈一谈了。
合着陈雯是他的故人之后,不能轻易受到伤害,我就是后妈养的,随便折腾是吧?
非得让他给我个解释不行。
起码得让他给我一大笔补偿才行。
老家伙手里还有不少私人财产,反正他无儿无女的,到时候也是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趁现在多从他手里抠一些出来。
颂音他们自然不清楚我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们见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我还在担心该隐派人埋伏的事情。
“用不着担心。”颂音安慰道:“他们这次损失挺大的,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手了。”
虽然我想的跟她说的并不是一回事,但我也没有反驳。
只是冲她点了点头,说道:“但愿吧。
不过该隐现在确实挺疯狂的,哪怕在被追杀的途中,也忘不了派人给我制造麻烦。”
“都说了,这不是他的风格。”颂音又想跟我争论。
“得,先不说了。”我赶紧认怂:“这件事情还是回去跟你姐他们一起讨论吧。”
我俩在这里争论没有任何的意义,也争论不出任何的结果,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哼!”
颂音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车上。
在这个过程中,她甚至都没有看车敬一眼。
看来车敬刚刚的行为的确是惹恼她了,连带着我也受到了敌视。
我给了车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也转身上了车。
这次的伏击可以说是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毫无波澜的度过了。
当然,这跟特战大队在场有着很大的关系。
如果不是恰好有特战大队的人跟着,就算能度过去,也免不了要花费一番功夫。
再往后的路上,果然跟颂音说的一样,没有再出现任何的意外,我们一行人无风无险的回到了园区。
不过在临近园区的时候,我们跟特战大队的人分开了。
他们的身份毕竟有些特殊,不太合适跟着我们一起回园区。
鸡冠头跟他的几个小伙伴倒是没什么好避讳的,跟着我们一路回到了园区。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们几个居然都认识陈雯。
并且见到陈雯的时候显得异常的恭敬,立马把他们身上那吊儿郎当的气质给收起来了。
如果不是他们那五颜六色的头发,外加身上挂满各种装饰品的奇装异服,估计任谁看了他们都是大有作为的有志青年。
“你们几个什么意思?”我无语道:“这里又没外人,你们装什么装?”
“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他们真实的样子呢?”陈雯笑道:“或许你之前看到的,才是他们装出来的。”
听到陈雯这么说,我不由得一愣。
对啊。
我竟然忘了,他们本质上其实是一群老千。
不得不说,他们伪装的太成功了,居然让我忘记了他们的本质,真的把他们当成了混混。
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们的不一般了。
首先,他们在装混混的时候,能让人真的相信他们就是混混,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我现在真的有点期待他们以其他的面目示人时会是什么样子了。
“雯姐,好久不见。”
鸡冠头十分恭敬地向陈雯打招呼。
“好久不见。”陈雯冲他们点了点头,说道:“庄爷怎么舍得把你们这几块宝给放出来了。”
听到陈雯的话,我不由得暗暗惊讶。
虽然我已经感觉到他们有点不一般,可听陈雯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我还是低估他们了。
从陈雯的话就能推断出,他们几个在庄爷身边的地位可不低,是类似于王牌之类的存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派出来做事的。
由此也能够看得出来庄爷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
我不禁为我当初的判断有些羞愧。
当时我甚至觉得庄爷只是随便派了几个不入流的混混来敷衍一下,实在是太惭愧了。
“历练才更有利于成长。”鸡冠头笑道:“能跟在宁哥身边做事,是我们极大的荣幸,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即便我脸皮再厚,听到这样的夸赞,也觉得脸上烧得慌。
陈雯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很快就注意到了我的窘迫,立马就转移了话题。
“你们现在这副打扮我看着实在是不习惯,赶紧去换身衣服再过来说话。”陈雯对他们说道。
“得嘞!”
鸡冠头答应的十分干脆,立马就带着几个精神小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