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音不清楚李艳在忙什么,但我却清楚的很。
无非就是在整合手里的资源,为跟该隐对抗做准备。
这可是个大工程,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
最主要的问题是,这种事情除了郑宇能帮她分担一些之外,其他人就算想帮忙都帮不上,主要还是靠她自己操劳。
所以我非但没有怪她没来看我的意思,反倒是有点心疼她了。
恨不得自己赶紧好起来,好去帮她分担一点。
虽说我也未必能帮上多大的忙,但终归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毕竟我才是信物的持有者,信物还在我这里放着,有些事情操作起来肯定比让李艳去操作更加的方便。
要是能赶紧把陈雯唤醒就更好了。
她对千门更加熟悉,自然也能帮上更多的忙。
可是一想到这个,我就很是郁闷。
在我修养的期间,只要我情况稍微好一些的时候,我就会到陈雯的病床边,尝试着将他唤醒。
可惜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我几乎已经把所有能够想到的方法全都使用过了,可到目前为止却还是一无所获。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我躺在床上,不由得又开始思考陈雯的问题。
可过了没一会儿,我的头就又开始疼了。
这次受伤给我搞了这么一个后遗症。
平常的时候还好,可只要一动脑子,很快就会有头疼欲裂的感觉。
这个毛病倒是跟我想做一条咸鱼的气质挺搭的。
可总这样下去终归不是个办法。
就算我再想做咸鱼,也不可能永远都不动脑子吧?
我现在的情况是,都用不着去想那些烧脑的事情,哪怕只是去想一些很简单的事,都会很快就开始头疼。
如果一直好不了,肯定会对今后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
不过这种情况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好处。
起码是把我胡思乱想的毛病给治好了,睡觉也比以前踏实多了。
没办法,不好不行啊。
只要一想事情就脑袋疼,我哪还敢随便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的问题到底能不能解决?”我无奈地向芷玉和冯楠咨询道。
她俩刚又给我检查了半天,可是却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我不禁怀疑她俩的医术到底行不行。
两个受到爆炸震荡的让她俩治,结果现在一个昏迷不醒,另一个一点脑子都不能用。
简直绝了。
可是现在除了她俩之外,我又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医生。
在北缅这种地方,她俩的医术已经能算的上是最顶尖的了,
要是她俩都不行,那其他那些庸医就更完蛋了。
传说中在医疗船上有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以及最好的医疗条件。
但我却一点想去医疗船上面医治的想法都没有。
那种地方可不是说想去就随便能去的。
真要上了医疗船,说不定没把脑子治好,身上反而会少了一些零件。
况且还有个专业对口不对口的问题。
医疗船上的医生在器官移植方面或许真的是全世界最顶尖的。
但是他们在面对我这种情况的时候,就未必会有更好的治疗方案了。
所以,与其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倒不如留在这里让冯楠跟芷玉慢慢尝试着解决。
虽说效果可能会差那么一点,时间上也可能会慢一点,但却胜在安全,起码不会有器官丢失的危险。
据说医疗船其实是由海外的各大财团共同在暗中资助的。
倒卖器官只不过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医疗船可以为那些财团的掌控者没源源不断的提供器官来源。
据说有几个财团的掌权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器官,以达到续命的目的。
我没办法确认这些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但我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所有人都这么说,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而且要是没有人支持,游荡在东南亚各处的医疗船敢那么嚣张?
“刚刚的检查结果还是非常不错的。”芷玉对我说道:“结果上显示,出血量没有再增加,出血点应该已经痊愈了。
而且之前出的血基本上已经吸收了,只要把剩下的吸收掉,你现在的毛病自然就能够不药而愈。”
“可是那又得需要多久?”我郁闷道。
别看芷玉说的挺轻松,但我知道实际的情况绝对没有她所说的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我之前的出血量到底有多少,但我估计量应该不会太大,不然芷玉她们也不会选择给我进行保守治疗了。
要是出血量大的话,肯定会想办法抽出来,而不是等着让它自然吸收。
可现在十几天过去了,只吸收掉很少的一部分。
想全部吸收干净,还不知道需要等多久。
该隐的各种小手段越来越多,不断地给我们制造麻烦,目前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
而我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再这么等下去,说不定等我痊愈的时候,早就都尘埃落定了。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我好还是没好其实已经区别不大了。
我不想继续被动等待。
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李艳,更多的其实是为了我自己。
虽然我这人平时很喜欢做咸鱼,但还是能够分的清轻重的,该站出来的时候还是愿意站出来的。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该隐解决完园区的问题后,那下一个倒霉的肯定是我。
况且该隐目前的主要目标本来就是我,靠躲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真要细说起来,其实是其他人受到了我的连累。
虽说该隐跟李艳他们迟早会有一战,但如果没有我的话,他们对上的时间还能往后延长很久。
可是因为我的原因,他们正面对上的时间被大大的提前了。
不论出于哪一方面的原因,我都不能再继续逃避下去,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
“这个是因人而异的。”芷玉回道:“没个人的情况不同,所以吸收的速度也不一样。”
又是因人而异。
我一听到这句话,立马就想起来这会儿还躺在隔壁的陈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