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车敬他们的战斗力再强悍,终归也还没有脱离肉体凡胎的范畴。
如果该隐真豁出去用人海战术往上堆,累也能把车敬他们这十几个人累死。
就算是他们再能杀,体能终归也是会有极限的。
更何况还有物资的问题。
我不清楚前来支援的人带了多少装备跟物资,起码车敬拿出来的这些,是支撑不了太久了。
虽说车敬带的装备不算少,足够打一场小型战役,但也架不住对方人数众多。
现在只能希望该隐还不到于那么豁得出去,不至于派出太多的人手。
但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对手的身上,显然是不可取的,最主要的还是得想办法自救。
车敬刚说让再等一下。
虽然不明白他到底要等什么,但我却有种莫名的心安。
我想他应该已经想到了解决眼前困境的办法。
于是,我很快就看到了车敬的操作。
他把之前的步骤又重复了一遍。
好消息是,这次狙击枪没有再响起。
可坏消息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既然对方能被车敬称之为高手,那沉稳应该是最基本的素质。
自然能够做到不受车敬的影响,寻找到更好的出手机会,以求达到一击毙命的效果。
我不清楚该隐到底知道不知道信物的持有者就是我,如果知道的话,那我肯定就是狙击手真正的目标了。
不过我觉得,就算该隐一开始不确定,当他接到他的人传回去的消息之后,估计也能想到了。
所以说,如果想测试狙击手这会儿还在不在的话,让我出去做诱饵效果会更好。
可是恕我办不到。
真不是我胆小,而是我没有足够的把握。
我可没有车敬那么好的身手。
就我这样的,如果狙击手依然潜伏在暗处等待机会,那我出去纯粹跟送死无异。
现场的情况再次陷入了僵局,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太好的破局之法。
最让人郁闷的是,时间拖得越久,形势对我们就越不利。
好在车敬刚刚得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
安保公司的人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之前为了避免消息泄露,我跟车敬都不太想动用那些人。
可现在情况紧急,哪来还顾得了那么多。
命都快没了,哪还顾得上消息泄露不泄露的。
还是先保命要紧。
至于我是信物持有者的消息,泄露就泄露出去吧。
事情发展到现在,几乎已经是有打明牌了,确实没有再隐藏下去的必要了。
之前是猥琐发育,能多争取一点发展的时间。
可换来的却是该隐一次次的致命打击。
与其一直苟着被动挨揍,还不如干脆竖起大旗明刀明枪的跟该隐对着干算了。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起码不用像之前那么憋屈。
况且又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发展,未必就真的连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我利用信物把所有能够调用的资源调动起来之后,跟该隐抗衡的成功率也会随之增加。
说不定该隐就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想着不遗余力地把我给除掉。
他得不到凯撒留下的财富固然遗憾,但总好过多出我这么一个能跟他抗衡的敌人。
其实也不能怪该隐一直在针对我。
不论任何人得到千门的信物,都会成为该隐的心腹大患,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其铲除。
反正如果换成是我,就算自己不要,宁愿将其彻底毁掉,也绝不能让信物落入到其他人的手中。
“老大,你们在里面吧?”
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喊车敬。
我看到车敬眉头紧皱,脸色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怎么回事?”车敬的语气十分严厉:“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谁让你们在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的情况下暴露在外面的?”
外面的人不敢顶嘴。
因为他们很清楚,虽然车敬的态度不是很好,但肯定是为了他们几个好。
我过往的岁月里,车敬肯定是吃过类似的亏的,不然他绝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老大,我们没有忘记你的教导。”
一直等到车敬彻底发泄完之后,外面的人才敢回话。
“狙击手应该已经撤了。”外面的人继续说道:“我们刚刚找到了他的狙击阵地,已经没有人了。”
听到这话,车敬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一些。
当然了,我觉得他能这么快平复下来,跟刚刚发泄了一通也有不小的关系。
否则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过去。
不管怎么说,危机总算是暂时解除了。
看来该隐还没有真正的下定决心,采用人海战术的方式来彻底把信物给毁掉。
这无疑又给了我一点喘息的时间。
不过从最近该隐搞事情的频率跟力度来看,留给我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就是了。
“注意警戒。”
跟我听说没事之后彻底放松下来不同,车敬仍然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一直在留意周围的情况。
这可能就是经验的问题了。
估计只有真正吃过亏的人才会如此谨慎。
毕竟人数在这里摆着。
单靠这么几个人搜索这么大一片区域,哪怕他们再仔细,也难免会出现疏漏。
万一有人突施冷枪,那之前的所有努力就全都化为了泡影。
好在他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直至我们安全撤离,也没有再出现任何意外。
直到离开小镇很远,车敬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你没事吧?”
我突然注意到陈雯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只见她脸色苍白,呼吸似乎有点困难。
应该是之前震荡的影响。
之前因为情绪紧张,所以感觉不太明显,这会儿彻底放松下来之后,症状就随之显现出来了。
陈雯很是艰难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虽然她嘴上说没事,但她现在这个状态,可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再坚持一下。”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她的手。
虽然握着她的手,但我心中绝对不掺杂任何的杂念。
我只是单纯的想让她能舒服一点。
“还有多久才能到?”我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