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红酒和香薰一切准备到位。
为了今晚,林栖言甚至一反常态地换上了凸显身材的真丝裙,还将客厅的灯光都调成了暖色调,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暧昧。
今晚,她一定要把自己送给他。
开门声响起,孟宁晟满脸疲惫,看到一室的温馨,却是毫无情绪,漠然向卧室走去,甚至不曾看林栖言一眼。
眼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一次次成空,林栖言心有不甘,急急冲过去拉住孟宁晟:“孟宁晟,我这个妻子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吗?”
妻子这个词好像刺激到了孟宁晟的神经,原本冷静的他突然开始发狂,他伸出双手紧紧钳住林栖言的肩膀,发疯似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呵,妻子?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你抢来的身份吗!”
是啊,这个身份,是她不惜一切从那个他深爱的女人那里抢来的,明知道他不爱自己,哪怕他可能因此讨厌自己,林栖言还是这样义无反顾地做了。
只因为,她喜欢他。从见他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他了。
她想着,只要把他困在身边,就算是冰块,也能慢慢被捂热了。
却不想,即使结了婚,他对自己仍旧是如此的冷漠与憎恨。
林栖言被孟宁晟的疯狂吓到,他身上传来浓烈的酒气,想来是喝醉了。
孟宁晟倏然安静下来,目光变得深沉而晦暗,他死死地盯住林栖言,竟笑了起来。
“是啊,我们结婚了。”
孟宁晟微微放低目光,林栖言精致的锁骨以及姣好的身姿,纤细的腰肢一览无余。
他突然面露冷笑,拽着林栖言纤细的手腕,将她拽向沙发。
“为了*我,连这种低贱手段都用上了?”
“嘶啦——”
布料被扯碎的声音霎那间响起,林栖言只觉身上一凉,下意识的挡住了无限春光。
“你要做什么?!”
“行使丈夫的权利。”
孟宁晟动作粗暴狠绝,可眼眸中的光芒依旧冷静,这不过是他的报复,要把她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加倍奉还给她。
“疼……”林栖言被孟宁晟折磨地直吸气。
“你还知道疼?”
当那个女孩决绝的抛下他出国,当他迫不得已跟这个该死的女人结婚的时候,那个才叫疼!
“不……”
林栖言在沙发上那个小小的空间里,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呀!”她如一叶扁舟随着波涛汹涌起起伏伏。
也不知是几个回合后,孟宁晟大概是酒醉又累到精疲力竭,竟直接卧倒在林栖言身上睡着了。
林栖言一动不敢动,被压在孟宁晟的身下,浑身疼痛不已,漆黑的夜中,彼此呼吸可闻。她睁大着一双剪水瞳,眼泪无声地从脸庞划过。
这,就是做他妻子的代价吗?
身上痛,心里也痛。
但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生生破坏了别人的爱情,这恶果该由她来偿。
林栖言吸了吸鼻子,天马行空的想法在林栖言脑里乱窜着,也不知何时,她悄悄地沉入了梦乡。
清晨的鸟叫唤来了新的一天,浑身酸麻的林栖言缓缓醒来。
孟宁晟还睡着,头仍靠在她的胸口。
林栖言心里一阵甜蜜,她用柔嫩的小手缓缓抚上孟宁晟俊朗的脸庞。这,就是她日思夜想好几年,终于成为了她丈夫的男人啊。
就在此刻,孟宁晟突然睁开了双眼,一双漆黑的瞳孔不带任何感情地盯着她。
林栖言吓得双手一顿。
孟宁晟他恶狠狠地丢掉被子,飞快起身,也不顾林栖言还不着寸缕的身体。
连个眼角余光都没赏给林栖言,他沉默不语,自顾自地穿着衣服,但从他严肃的脸上可以看出他此刻糟糕的心情。
林栖言很委屈,拿起旁边的枕头挡在自己的身体前。
孟宁晟正好转过身来,想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见林栖言的举动,勾唇讽刺道:“装什么装,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啊,昨天不是你不知羞耻地投怀送抱吗?现在怎么,还装起清纯来了?”
孟宁晟说着,大力拉起林栖言身前的枕头就甩到地上。
他双手怀抱胸前,高高在上地看着床上没有任何遮羞物而蜷缩成一团的林栖言,眼神如利刃一般在林栖言身上上下扫视着.
“不过我昨天还真是意外呢,好像你还是处?莫不是去做了修补手术来哄我的吧!”
孟宁晟的话毒极了,林栖言脸色变得惨白,一夜之间竟似全然失了血色。
虽然她爱玩,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一直守身如玉着,在认识孟宁晟后更是一条心扑在了他身上。
无论身心,她都要比他想象的干净的多。
听到孟宁晟竟说出这样的话来,林栖言再也忍不住:“孟宁晟,你竟然怀疑我?”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孟宁晟看着她那泫然若泣又十分倔强的眸子,忍不住错开眼神。
“你,在我心中,就是这样的肮、脏。”
孟宁晟这句话说得极为缓慢,每个字都像针扎一样戳在了林栖言的心上。
林栖言感到心脏一阵剧痛。
孟宁晟看到痛苦得连脸色都扭曲了的林栖言,心中不屑的哼了一声。
他穿戴好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戴上手表,不再搭理正在床上痛苦的林栖言,径直朝门外走去。
在房门被关上的最后一刻,林栖言听到了孟宁晟的最后一句话。
“娶了你,就是我孟宁晟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脚步声逐渐远去。
林栖言再也控制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是他的妻子呀!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没有她想象中婚后的甜蜜生活,更没有现实夫妻间的举案齐眉浓情蜜意,她除了顶着孟太太这样一个无用的名头,就什么都没有了。
孟宁晟在婚后就视她为空气,结婚一个月,几乎都没近过她的身,更别提碰她了。
一个月会到他们二人婚房的日子屈指可数,最后还是孟母看不下去了强行压着他每日下班后回来的,可是这也没有什么用,就算他回家了,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整个家里,冷的就像冰窖一样。
哪里像个新婚夫妇的房子。
林栖言啜泣着,伸手想到床头上拿卫生纸,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方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