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从来都不缺孩子,一个完全不具有继承权的外嫁女儿,丝毫不会再被林家人放在眼里了。
可怜的林郁美,现在还抱着她的女儿在一起咒骂林栖言呢,却不知今天这么一作,把自己的将来都给作没了。
林家家宴结束,各位林家直系旁系都依次回家了。
只有林栖言留到了最后,林老太太舍不得她,硬是把她留下了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直到天色已晚,眼看将近晚上十点了,林老太太才开始着急起来:“言言啊,这宁晟怎么还没过来接你啊?”
林栖言笑容一滞,她心里也很紧张,她才来林家老宅的路上就已经给孟宁晟发过消息了,让他晚上过来接他。
虽然孟宁晟不愿参加林家家宴,但来接她回家这种面子情还是要做的呀!
从吃完饭开始,林栖言的心就一直焦灼着,一直等到十点,也没见孟宁晟给他打电话或回消息,她的心凉了一半。
林栖言心中有数,看来孟宁晟是不会来接她了,只好重新提起笑脸跟林老太太说:“奶奶,宁晟他太忙了啦,刚刚他还给我发消息说今天有个客户很麻烦,现在还在加班呢!”
林老太太眼神里闪过一些情绪,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她握住林栖言的手,说道:“孩子,他总是这么忙也不是个办法,你要多留点心啊。”
林栖言看着奶奶那清凉了然的眼睛,虚心地垂下了头。
正当林老太太准备叫老宅的司机送林栖言回去的时候,突然管家来报,有客人来了。
谁,这么晚了来林家拜访?
林栖言有些疑惑,脑子里串过一堆人名。
可当此人走进来的时候,她却忍不住立刻站起来,跑过去给了个大大的拥抱,惊喜地喊道:“梵哥哥,你怎么来啦!”
来人正是贺梵。
贺梵是与林家交好的贺家独子,父母在国外打拼事业,打小他就被丢在国内和爷爷奶奶们一起生活。由于缺少同龄玩伴,所以他就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林家兄妹俩尤其熟络。
与林栖言可以称得上是青梅竹马,比起林栖深的调皮捣蛋,贺梵从小就乖巧稳重,加上他一直都很喜欢林栖言这个小妹妹,所以对她也很好。
只是后来长大后他国外的父母就把他带走去继承国外的家业了,许久没有联络的他不知怎么突然还来,还在深夜造访了林家。
贺梵一脸温柔宠溺地揉了揉林栖言头顶的头发。林栖深看清来人后也走过去,轻轻给了他一个拳头,笑着说:“你小子,怎么突然回来啦?”
贺梵笑着回应了林栖深一个击掌,他上前给林家两位老人见了个礼,就开始说道:“我父母最近打算将事业中心开始转移到国内,所以先派我回来了。”
林老太爷笑着连连称好,又问道:“那你回来多久啦?国内这边有没有安顿好?”
贺梵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回答道:“我今天晚上才刚到京城,一回家把行李放着就过来了。我家里爷爷奶奶最近出国玩去了,只有我一个人怪孤独的,所以我就来叨扰您啦!”
林家两位老人被嘴甜的贺梵哄的笑得都合不拢嘴。
几人又寒暄几句,管家见天色不早,就又提醒了下林老太太,该送林栖言回家啦。
林老太太这时才反应过来,准备叫司机。
贺梵听后,拦住了老太太,说:“林奶奶这是要叫司机送言言回家吗?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正好我来送言言吧?”
林老太太听后哪有不同意的,就着林栖深将二人送了出去。
林栖言跟着贺梵上了车,二人和林栖深挥手告别,车就缓缓地驶了出去。
两人许久未见,有说不完的话。在寒暄了一些往事后,贺梵突然开口。
“言言,你和孟宁晟现在怎么样?”
车内空气一滞。
林栖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在低头尴尬了几分钟后,她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说完林栖言就打开车窗,想要让凉风吹走她心中的烦闷。
贺梵也感受到了尴尬,他试图转移话题:“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对了,我家马上就要在京城里开一家全景海洋酒店,有三百六十度的海景房间,我照常给你留了最好的一间。”
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林栖言立刻就将头转了过来,惊喜地问道:“是真的吗?什么时候开业啊!”
贺梵宠溺地笑笑,说:“早就已经建好了,大概还有一个多月开张吧。等开业那天,我带你去剪彩。”
“啊啊啊,太棒啦!梵哥哥你最好啦~”林栖言一开心又带上了小时候她对贺梵的亲昵称呼,等习惯性撒完娇她才觉得有点尴尬。
她现在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对梵哥哥撒娇,梵哥哥会不会觉得好讨厌啊。
想着想着,林栖言就不小心说了出来,贺梵听见了,不禁笑出了声:“哈哈哈,言言,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可爱!”
林栖言被他打趣,也两颊通红,双手放在胸前对戳着。
两人回忆着小时候彼此的趣事,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转眼间,就到了林栖言和孟宁晟的家。
贺梵绅士地为林栖言拉开车门,他习惯性地牵着她的手,将她送至门口。
林栖言第一时间想挣脱开,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和梵哥哥签手那么习惯,现在反而觉得很奇怪。
但一想到梵哥哥也只是想像以前一样照顾她,林栖言也不好拒绝伤他的心。
两人当初是一起在国外留学多年的,在分别时也就惯性用了西方的拥抱礼。
林栖言觉得今天久违地很开心,特别是见到了好几年未见的梵哥哥,所以她一直目送着贺梵驱车离开。
等贺梵的车彻底消失在林栖言的视线中了,她才转身拿钥匙准备进门。
户外的声控灯不知道怎么好像坏掉了,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一个不小心,钥匙忽然落到了地上。
林栖言只好蹲下去,像个瞎子一样盲目地摸着,突然,她摸到了一双笔直有力的双腿,触手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