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阵法,以阵为法!阵是什么?法又是何物?姜沫看着那些不起眼的装置,不得不佩服这庄园主人的心思缜密,同时也不得不感叹这庄园主人的心狠手辣。
“二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久等了。”勾人的公子音一出声就将姜沫他们的心神都吸引了过去。这声音还真是吸引人得很呢。
高雅清丽,拥有笛声的特点,又入手冰凉,但是捂在手心里久了,又变得暖人起来。就像牛奶巧克力饼干,咬下去脆脆的,但是又不显得尖。
好在现在的时候多的是声音怪物,姜沫虽没有接触这些事情太多,但是见多了倒是也不奇怪,哪怕这声音踩在了她爱听的点上。
可是妃怜这丫从小长到大,遇见过的男人一只手掌都数得过来的,那就不一样了,只得看见妃怜这丫正一脸花痴的看着来人,那神情,那抵着桌子,用手托着下巴,痴迷的看着别人的某女,可就差流口水了。
“陛下,陛下,他好好看~”姜沫捂着自己被这下手没个轻重的妃怜吓了一跳。这丫的,一惊一乍的太丢人了,下次就不带她出来了。
不过,既然妃怜这家伙这么激动,她倒是也好奇这男人的长相。
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额间那一抹是樱红的坠。披散着的墨色长发透出淡淡的忧郁,浑身散发出清冷纯白的光晕,好一个芝兰玉树的妙人儿。
“公子有礼了。”
姜沫对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行了一个行走江湖的鞠礼。却没想到这个刚刚还推着轮椅在门口那边的人儿,竟然能这么快速的移到了自己的身边,将自己刚要微弯下去的作辑的手扶起来。
“姑娘,不必如此,你我相逢皆是有缘。”男人将自己扶起来之后,手很快就从自己的手上移开,这清冷疏离的样子倒是让姜沫怀疑是不是自己方才猜错了。
“还不知道姑娘来我这陋室是为何事呢?不瞒姑娘,我这地方可是很久没有客来访了。”男人拿起一个茶盏给自己斟茶,举手投足之间皆可见这是一个很有品味和讲究的人,男人进度有礼,说话不疾不徐既不会将人逼得太紧又可以很恰当的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啊?这事倒是一个偶然,我们姐妹二人也是误打误撞才发现贵府竟然在这崇山峻岭之间。”
男人有意试探,她便以茶敬之。
这茶喝是不喝全看男人的态度。
“呵!姑娘真是个有趣的人儿,我严家世代皆安于此处,何来诧异之说。呵!倒是姑娘究竟是怎么寻到这儿的?毕竟我这府门可不是好找的。”
果然不愧是一府之主,从容不迫的姿势倒是非常难得。姜沫自然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易的问得出来,方才那一幕不过是她有意试探罢了。
“公子所言甚是。”我们姐妹二人就是误打误撞来到你这里的,不然谁会知道还有你们这么几个漏网之鱼!
“既然如此,这天色已晚,不知二位姑娘是否愿意在寒舍用一餐便饭,再稍作休息,明日一早再走呢?毕竟我这府邸之外可是深山旷野。”
“既然如此,那便麻烦公子了。”她们这次过来就是想趁热打铁将这府邸的事情摸个底,现在这个年轻的酋长既然开口留她们下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陛下,您是觉得这府邸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让陛下这个归心似箭的人停下脚步。
“小丫头片子懂得倒是挺多。怎么,不想你家小野猫了?”等赏赐了一个糖炒栗子的妃怜,揉了揉被敲了一个爆栗的小脑袋瓜,瘪瘪嘴,陛下真是的,老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她还比她大一岁好不啦!
“陛下,您老是说我家小野猫,小野猫的,您同意将他许配给我啦?”
呵!女人,没打招呼之前你都把人家黄瓜大闺男吃干抹净了,现在还在这里装无辜。“你俩还有啥纯洁可言的。”
“陛下,您不能这么说呀,你守了他这么多年,他又毕竟是天下第一美人,您真不心动?”妃怜边说还边往自己眼前凑。
“心动啊!怎么,你愿意放手?”
放手?那怎么可能呢?她妃怜从小到大就只喜欢这么一个人,好不容易等他长大了,怎么可能放手!想都别想。
“好了,别摇了。”跟摇拨浪鼓似的,也不怕把自己脑袋摇拧巴了。“你既然不会放手,那受着就是了,讲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
没想到自家姐妹这么霸气,既然她这么说了,也意味着她同意她和小野猫在一起了。不但是同意自己和李钰在一起了,还没有怀疑她这个手握重兵的跟朝廷上反对她最为厉害的李太师的儿子在一起了,这意味着陛下相信她,也同时没有把她和李钰的结合带到朝廷和国家层面。
“谢主隆恩!”妃怜结结实实的给姜沫一个叩首,陛下的果敢大度,她没齿难忘。从今以后,她的命就是陛下的,誓死效忠陛下。
位人臣也,不过就是寻觅良君,现如今她找到了,定当肝脑涂地!
姜沫看着这个差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倒自己身上,面瘫了三年的脸终于做出了她第一个表情,这女的不会想要死要活的感谢自己吧!要是把鼻涕什么的都抹自己身上怎么办?
还有这厮也太见色忘友了吧!她之前对她这么好,都是不温不火的感谢,现在不过同意了她和她的猫在一起,她就这样要死要活的。奶奶的,怎么心情突然有点不爽呢。
得罪了心情不好的某君主,结果就是她大半夜的不得睡觉,被拉出来干活。
呜呜呜~她这是又做了什么孽啊,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陛下就突然变脸了?
傍山小径,浓厚的阴影,刀也割不开,针也刺不透。惨白的月光照耀着大地,给夜色披上了一层清冷的外衣,一阵凉风袭来,妃怜不自觉的裹紧身上的衣服。这天,真冷啊~
漆黑的夜色仿佛被无边的黑丝绸笼罩着,安静而没有丝毫生息。在万籁无声的寂静中,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即两道模糊的人影,慢慢出现……
妃怜警觉,先一步藏入暗处。所幸没有被瞧见,但也因为这样,她发现了一个令她下巴失控的事情。
只见刚刚那两个人僵硬而迅速的从刚刚距离她还有百米远的地方,一个瞬移就来到了她藏身的树下。妃怜暗暗惊讶于两人的移动速度。
距离的缩短,妃怜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但是哪怕是这样依旧抵挡不了其中一个在那里执着的转动自己的脑袋,好像是在寻找她一般。
突然,妃怜借着月光看到了这两人的脸,只见那本应该附着柔软、光滑的面皮现在变得坑坑洼洼,就像是枯槁的树皮一样,轻轻一扯都能血肉分离。
不知道是这面相太恐怖了,还是心里作用,还是事实就是如此,妃怜觉得自己的鼻息之间已闻到了这散发着腐朽、腐烂的味道。妃怜觉得如果自己再多闻两下,可能都能呕出来,呕在那蠕动的白花花的蛆身上。
生理上的不适让妃怜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缓缓心神,但没有想到当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进这空洞洞的死白眼中。
吓!
妃怜被吓得身子猛的往后缩一步,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眼睛,这究竟是什么物种竟然如此怪异。妃怜自问自己已经是见识广阔的人了,不可能会这么轻易被吓到,但现在,她只能说这玩意儿太丑太恶心了,还出来吓人,做事不道德多。
那个只能称之为原来还是个人样的怪物,在眼睛对着妃怜“看”了许久后,转动了几下只有一个空空的眼眶和死白的眼球。然后又转了几圈,剧烈抖动着脑袋,又转回去了。
就在妃怜以为这两人玩意儿抽风完了就没事了之后,刚要松口气。
突然感受到树底下那两个“疯仔”正在拼命的摇树,撞树,MT这两货是想将自己活活摇死吧。
妃怜正打算果决了他们,这两货发现妃怜又看向他们之后,就不摇树了,直接飞身上树。
妃怜一看这架势,这还得了?她探听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呢,现在这两个狂野小哥竟然就这样“毫不留情”的对自己下手,她在不动手,她就不是妃怜。
妃怜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这么难缠,倒不是说他们武功厉害,而是这两个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无论她怎么打他们,他们都好像无知无觉一样没有感受到疼痛,并且只要妃怜动作慢下来一点,这两个怪物就开始继续往妃怜这边攻击。
一来二去,妃怜觉得自己不是被累死就是在累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