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有些贪婪的看着床上的佳人,刚想伸出手去触碰小沐儿,就听到门外面传来声音,“知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每天都来这里啊?狗奴不喜欢这里的氛围,感觉有好多人盯着,好难受哦!”
伴随脚步声和推门声是梁老无可奈何又不得不哄着的声音“你这狗奴,这里可不比家里,你要是再像家里这般胡来,我可不救你,到时候你就自个哭去吧。”
“哦~”回答的则是狗奴想不明白,又迫于梁老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应和的声音。
姜沫知道这是梁老和他家狗奴两人每日过来给小沐儿问诊换药的时间。这时间也是那帮盯梢的人交接的时间,也因为这样子,她才敢偷偷过来看望一下。现在局势不明,她需要转移这些人的注意视线。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姜沫又隐到了暗处,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知知,这个丑八怪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梁老听到自家孩子竟然这么大胆,敢这么说他们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因为害怕,连忙过去将狗奴这惹祸的嘴赶紧堵上,“你给老子闭嘴!”
接连被骂了两次,狗奴这下子小脾气上来了。“知知坏!”年龄毕竟摆在那里,狗奴一用了点力气就很容易挣脱掉梁老的手。
然后吭哧吭哧的跑到一边自己跟梁老生闷气去,蹲在一个角落那里一声不吭,就连在梁老诊治时最喜欢递的手帕也不做了,就直直的蹲在角落那里生蘑菇!
梁老看见狗奴这般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还是这般?梁老揉了揉头,摁了摁自己隐隐发痛的额头。算了自己宠出来的,除了继续哄着还能怎么办呢。
“狗奴,你还生气呢?”梁老就像是个愣头青年一样轻轻扯着狗奴的衣袖,还学着狗奴晃了晃衣袖,这荡呀荡的直接把狗奴的脾气给荡没了。
知知坏,就知道欺负狗奴,老是喜欢吼我,哼!人家家也是有脾气的,现在生气气了,可不是知知随便哄两句就可以了。
只听到狗奴“哼”的一声,把自己的嘴撅得高高的都可以挂油壶那种,及时狗奴极力的表示自己不开心,但是还是没有将梁老的手给扯开,依旧让梁老继续晃着。
这下子梁老知道了狗奴这是要哄呢,于是他也十分配合的像是跟小朋友说话一样,稚言稚语的。“狗奴奴,你不要生气气啦,人家家只是担心你!”
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么肉麻没有下限的话是怎么从梁老这个花甲之年的人嘴里说出来的,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哎惹,别这么说了,他自己也快受不了自己了,这什么跟什么呀,想他一个德高望重(倚老卖老)的神医圣手竟然有一天为了天下大义(家常理短),竟要去哄一个少年郎而去学孩童说话,也实在是羞愧难当(乐在其中)!
然后,天下之主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呆在一个逼仄的小木柜那里听了她的臣子说了一堆废话渣渣!实在是,实在是有些难以言表!!
这一个老黄瓜怎么这么叽叽歪歪的,不知道为人医者先要治病救人吗?还有他那医护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不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吗?人家一个活生生的人躺在那里,他们就在那里,你哄哄我,我哄哄你?真的是……
就在一国之主快要压不住衣柜板的时候终于这两个人分开了,可怜的贵夫娘娘总算是等到了问诊断的的时间。“知知,你在干什么呀!那个大块头长得可丑了,知知你到底在做什么呢?都不理狗奴了。”
只见狗奴胆大包天的当着萧沐本人的面和将萧沐放在心尖尖的国君大人姜沫的面,言之凿凿的说着萧沐丑!这可就过分了啊!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攻击人身,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这般不将她宝贝沐儿放在眼里?是觉得朕的眼光不好是不是?
“傻狗奴,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这贵夫娘娘他长得再丑都有咱们的陛下大人要呢,你只管照顾好就是了,而且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陛下,就她那样子,一看就是头脑不好的,何况是眼睛问题!”
诶呀呀,这梁老主仆真的是狗胆包天啊!在朕的地盘上就敢说三道四,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就在姜沫气得快要跳起来,七窍生烟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人来找她的信号,迫不得已姜沫只好离开。
“启禀陛下,妃怜统领求见!”姜沫刚回来没有多久就听到手下的人说妃怜过来找她了,伸手将自己的衣物整理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问题的的情况,终于宣妃怜进见。
“妃怜,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往日里,妃怜这个一心只有操练军队的人来说,让她来自己这里,就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样,平时上朝的时候,虽然她每次都来,但是看那面色不虞的样子,也知道妃怜对于这些事情烦得很,觉得文绉绉的,那些大臣们讲话明明就一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事情,不说够个3000字的作文都不交卷,非得“九转十八弯”才表述完毕,为此,妃怜这种只喜欢动手解决问题的人来说,这种文绉绉的表述方式真的是为了气到自己。但是这个平时一副麻烦离我十万八千里的妃怜如今竟然有主动找自己的一天这个认知,让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于是在见面的时候姜沫就忍不住问起了妃怜的到来是因何事。“妃怜你来了!事情都做好了吗?”
“都做好了。”见妃怜说话之后并没有动静,姜沫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眼前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大美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事情,竟然让她这般苦恼,平时喜怒不显于色的某人竟然破天荒的紧皱眉头好似被什么疑难杂症缠身的感觉。
出于对爱卿的喜爱和对朋友的关心,姜沫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妃怜你所思何事?到底是什么问题能让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妃怜大将军如此为难呢?”
陛下的关心,妃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要怎么说呢?这……她也没有经验啊!
姜沫一看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妃怜竟然有一天露出破天荒的羞涩感,这个让她倒是暗暗惊奇!这是怎么回事?这大老粗怎么一副娇羞不已的样子?一定是我眼花了,这么威武霸气的妃怜怎么可能会表露出这种很没有女子气概的表情呢?像个犯花痴的小男孩似的!
“!妃怜你不会想告诉我你谈恋爱了吧!”姜沫觉得自家老黄花大闺女也是不容易,都快奔三了,一个对象都没有。不过这个也怪朕,要不是自己狠心将她派出去镇守边疆那么久,妃怜怎么也不可能没有对象的。毕竟身高、颜值、财力、武力都摆在那里,作为一国大将军怎么可能缺少追求者呢?不过是某人“铁石心肠”!
记得愿主早期的时候给妃怜安排了四次相亲和给妃怜塞了三、四十名清丽、俊美的公子儿,都没有一个能入得了她妃怜的眼!
“刚正不阿”到姜沫都觉得她可能是个喜欢同性的了,结果这时候你告诉我你踏马好像恋爱了。真的是够够了,你就不能提前跟她通个气吗?姜沫一想到这时候妃怜选择发展感情,她就担心,毕竟等了这么久就为了收网的时候了。现在谈恋爱,中心和主力都有可能受到影响,最重要的是,这时候实在是太危险了,何必平白无故牵连一个无辜的人呢!
妃怜从小和姜沫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帝王现在正在担心什么,说实话要不是她那天一时糊涂,她自然也不会选择这时候对人家男孩子下手,但是那一晚……妃怜这个平日里就一块移动冰山,这时候竟然会自己无缘无故就在那里傻笑,这个蠢样子让姜沫忍不住抚额!
“妃怜,你该知道我们现在是处于什么境地,朕不想你这时候突然拉一个无辜的人下水,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谋划有多危险,要是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
陛下的肺腑之言犹如当头棒喝,她总算从爱情蒙蔽了头脑的傻样中醒过来了。是啊!她怎么这时候竟然做了这种事情这不是专门给他带来危险吗?
“怎么?害怕了?堂堂一镇国大将军,这时候倒是知道后悔了?早些时候干嘛去了?”被自家帝王如此“教训”妃怜也是一阵尴尬,她能怎么办?还不是小妖精太勾人?
“呵!妃怜你倒是长本事了呀!嗯?这时候竟然敢在心里骂我了,难道不是你自己做的错事,还不赶紧将人带去基地保护?难道你是想让他死不成?”
说到这里,妃怜有些尴尬得看着姜沫,最后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喃喃的说了一句“我这不是喜欢的是您名义上的贵夫嘛!”
what?
朕怎么感觉自己头上有点绿啊!
“你说谁?哪个?”
“就就,李贵夫……”
姜沫一听到自家姐妹喜欢的是她们即将要对付的人的女儿,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姐妹好本事啊!“绿”了姐妹,泡人家儿子,还想打人家老子!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