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别这么说你哥。”
叶云京眼睛亮了亮:“姐,你还是喜欢我哥的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看到我的脸色就自动闭嘴了。
我说:“以后我和你哥的事,你不要掺和。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
叶云京现在应该是初三,快上高中过了。
我因为失忆不知道他学习怎么样,但他能时不时出现在医院里,让我感觉他估计学的也不怎么样。
果然,叶云京不耐烦说:“别提学习了。现在家里乱七八糟的,没人管我,我也没心思学。”
我心里动了动,问:“叶家是不是出事了?”
叶云京拿眼看我,我顿时明白:“我哥找你家麻烦了?”
叶云京点点头。
我突然有点心疼面前这个半大的孩子。
叶家其他人可能罪有应得,可是叶云京的确是无辜的。
他小时候就不得他妈宠爱,随便丢在度假疗养院好几个月。因为不受重视,他被保姆和身边的人欺负得很惨。
要不是我,他可能真的出危险。
我想了想:“云京你……”
叶云京突然说:“姐,我知道我不该插手你和我哥的事,但是一位太爷爷想见你。”
我愣住:“哪位太爷爷?”
叶云京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爷爷,因为我的太爷爷已经过世了,但他们都让我喊他太爷爷。”
我更疑惑了,因为我压根没这个记忆。
不过这个时候不能让叶云京看出我失忆。
我犹豫了下:“为什么要见我?”
叶云京终究是年纪小,组织了半天的语言都说不清楚。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个人影若隐若现。
我皱眉。
我指了指那人:“云京,那人很眼熟,你去看看。”
叶云京只看了一眼就追了过去。
我在原地等,过了一会儿,叶云京拉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卡其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大大的草帽,脸上戴着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
她似乎很怕被人认出来,扭扭捏捏地还用手遮住脸。
我似笑非笑:“陈絮小姐,你为什么这样鬼鬼祟祟的?想要见我打个电话就行。”
陈絮慌里慌张地摘下墨镜,立刻说:“那个……我今日来是求陆小姐高抬贵手,撤了起诉吧。”
我皱眉:“起诉?”
陈絮见我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赶紧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
我听了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我的名下账户突然有了那么多钱。
因为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哥和胡律师已经不但搞了叶景琛,还起诉了陈絮。
他们起诉她拿了我和叶景琛婚内的共同财产!
……
陈絮走了,很狼狈地离开了。还是叶云京亲自“送”她从医院停车场后门离开的。
我回到了病房。
简单的散步让我散出了心力交瘁的感觉。
我揉了揉额头。
头有点疼,但是还好总算知道了现在事态的经过。
我哥和胡律师在我昏迷的时候替我发起了离婚起诉,而且还起诉了陈絮,要追回夫妻共同财产。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叶景琛不但痛快给了,甚至还帮陈絮垫付了一笔“共同财产”。
所以我的账户才突然出现八位数的金额,而陈絮也不顾被小报狗仔拍到的风险跑来找我求情。
我现在迷惑的是叶景琛的态度。
他怎么变得那么好说话了?
温润的如玉的声音传来:“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我抬头就看见顾长卿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着淡灰色休闲西装,依旧是风度翩翩,英俊无俦。
他坐在我身边,仔细打量我的脸色:“气色看起来好多了。齐老说你的腿用不到一个月就能拆线,别担心。”
我问:“卿哥哥,叶景琛他……他怎么说?他同意离婚吗?”
顾长卿摇头:“不同意。”
我更疑惑了:“那他为什么给钱那么痛快,还帮陈絮垫付了一部分的钱?”
顾长卿微微吃惊:“你怎么知道?”
我把陈絮今天偷偷来见我的事说了。
当然,我没说出叶云京的事。
顾长卿听了,耸肩:“他可能是内疚吧。还有,他替陈絮垫付的钱,应该是想压下这件事的影响。毕竟陈絮那边再闹的话,叶氏集团的声誉更差了。”
我隐约觉得有哪里是我不明白的。
我试探地问:“叶氏集团现在真的很不好吗?”
顾长卿深深看了我一眼,答非所问:“你希望叶氏集团好,还是不好?”
我被噎住——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我嘟哝:“又不是我让他好就好,让他不好就不好的。我可没有这个能力。”
顾长卿的眼光柔和了:“你想让他好就好,不好就不好。”
我看向他:“怎么可能?”
顾长卿不说话,笑容更深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脸红耳赤轻轻抓了他的手。
这家伙在吹嘘自己有能力让叶氏集团好,或者不好呢!
这不是天凉王破的翻版吗?
顾长卿将我的手顺势抓住,细细揉。
他的捏很细致,从指腹开始一圈圈慢慢揉开,一直到了我的掌心。
掌心是最灵敏的,修长的指尖摁住最中心点,然后轻重缓和地有节奏揉着。
被电击的感觉从掌心一直流窜到了心口,引起阵阵悸动。
揉掌心的感觉和揉脚心是差不多的,直通心脏。
病房的气氛暧昧起来,感觉要冒出粉红泡泡。
我在自己快忍不住哼哼出声的时候,快速把手抽了回去。
我脸红不敢看他:“别逗我。”
顾长卿目光柔和地看着我,看得我脸更红了。
他认真说:“我没逗你,替你揉揉活活血。”
我赶紧说:“不需要,我今天散步了。我每天都会散步。”
顾长卿摇头:“那不一样。”
我奇怪问:“有什么不一样?”
顾长卿一本正经看着我:“当然不一样。我能和别人一样吗?”
我:“……”
他忽然走过去,把病房的门反锁。
“咔哒”一声,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看着他笔直朝我走来,结结巴巴:“你你……你想干什么?大白天的你锁什么门……这里这里是病房。”
顾长卿在我面前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我看见了他薄薄衬衫下结实鼓起的肌肉。
不争气的,我咽了一口唾沫。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