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那些人,苏清月又有些头大起来。
他们留下的线索少之又少,现在,她们的线索算是又断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向一静现在也没了主意,“让他们躲起来,他们还真的躲得严实了,外面的情况似乎一概不知。”
苏清月想了想:“我觉得,子珏他们既然有时间让手下躲起来,肯定有办法留线索给我们,只要细心一点,肯定可以找到的。”
向一静想了想:“确实是个道理,可是他们留下的线索一定非常隐蔽,现在黑灯瞎火的,不好找。”
苏清月往前看了看:“我倒觉得晚上也许更好找线索。”
“为什么?”向一静不解。
“他们两个是白天被带走的,留下的线索肯定是白天不容易被发现的,说不定可能晚上反而容易被发现呢?”
“好像有道理啊。”向一静觉得这个话似是而非,不过她还是愿意相信苏清月的。
“找到了!”苏清月用夜视望远镜周围看了一眼,指指前方,“跟我走!”
向一静跟在她身后,走了不远的一段路以后,果然看到一颗树上竟然挂着一根发着绿色荧光的三角巾,走近一些看,那三角巾居然是透明的,越远越清楚,越近反而就有些模糊了。
“如果是白天看,就跟不存在一样的。”苏清月解释,“这是宝贝的杰作,感觉光学原理制作出来的,用来骗人类的眼睛的。”
向一静眯起眼睛看她一眼:“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们带了这个东西,刚才所谓的推断是用来骗我的吧?”
苏清月挑个眉:“看来你并不是很笨。”
“是你觉得我很笨而已!”向一静瞪她一眼。
苏清月笑道:“开个玩笑,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下,别那么紧张,看你从进丛林开始,眉头都没舒展过,全身肌肉硬邦邦的,这怎么行。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应该该休息休息,该行动立刻行动。”
向一静叹口气:“我又没法做到跟你一样专业,所以只能时刻提醒自己要处处小心喽。”
“放心吧,放松一点,反而遇到事情的时候反应更快!”苏清月拍拍她的肩,“相信我!”
向一静看看她,想了想,点点头:“我尽量吧。”
“这还差不多。”苏清月再次抬头看着三角巾,“这应该是一个箭头,箭头的方向应该就是他们离开的地方,看来他们待遇不错,居然还有办法把三角巾挂这么高,应该没有被绑起来。”
向一静奇道:“他们也真放心,这两个可都是高手,就不怕他们跑了啊?”
苏清月笑道:“你也知道他们是高手了,就算被绑着,他们还是有机会逃的,如果是我,我会给他们注射让肌肉僵硬的毒素,这样他们就没法施展自己的本事,就算不用绳子绑着,也逃不掉了。”
“果然是毒辣,不愧是当过杀手的人。”向一静点点头。
两个女人边行边走,这是一片上坡路,不知道过了这片丛林到底是什么地方。
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了,两个人这才爬到坡顶,却见下面一片黑乎乎的,似乎是什么建筑。
“好像是他们土著居民的帐篷。”苏清月用夜视镜看过去,看到好像隐约还有刚刚燃烧了一夜熄灭的篝火。
“我们不会背抓去当祭品吧?”向一静也用夜视镜看了一遍,“这些土著居民很排外的。”
“但是照子珏和霍少给我们指的方向,好像是一定要经过这里的。”苏清月语气中有些无奈,但是也有些势在必得的坚定。
“难道黑寡妇跟这里的人有关系?”向一静想到一个最坏的结果。
“土著居民是很难接受跟他们不同的种族的,甚至不同的部落都很难接受,黑寡妇很明显是个黄种人,恐怕不容易取得他们的信任!”苏清月倒不这么想。
“但愿如此!”向一静刚点了头,却听到周围忽然一个物件轻轻巧巧落到了她的身边。
苏清月叹口气:“这是必经的过程,看来我们必须个他们打交道了!”
向一静抬头看去,见是一个浑身黑乎乎,几乎隐没在夜色中的黑人正站在她身边,用一种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们两个。
“你早就知道有人在我们身边?”向一静等着苏清月看,“还是你根本不知道,专业训练的杀手蓝狐?”
苏清月笑:“你在怀疑我的专业?”
说着,她已经转头看着那土著黑人,用土著语问了一句:“你好,你们是住在这里的人么?”
那黑人一愣,良久才摇摇头。
苏清月想了想,换了一种语言再问了一遍,就这样试了三次以后,终于,那黑人听懂了她的话。
“我带你们去见酋长!”黑人听懂了她的话以后,忽然变得热情起来,过来就要拉苏清月的手。
向一静有些惧怕,不过苏清月却不在意地伸手给他,并对她道:“这是他们的礼节,你要是不遵守,分分钟把你抓去当祭品的。”
向一静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手伸给了那个黑人。
一路走,向一静还一脸狐疑地看着苏清月:“没想到你还会土著话,好像还不止一种。”
“所有我听过的语言,基本上我都能很快掌握他们语言的要领,并且学会这种语言。”
向一静忍不住冲她竖起大拇指。
“在非洲的丛林之中,如果能由当地的居民给你当向导,会带给你很大的助力,所以这是我们的必修课。”向一静十分得意。
黑人带她们到了下方一处帐篷前,让她们等待,很快钻进了帐篷里面。
过了不久,一个同样也是浑身黑漆漆的中年黑人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
现在天色已经大亮,她们清楚地看到,旁边几个帐篷里面都走出了一些要进行劳作的土著居民。
这些人有男有女,而且不管男女都只是下身穿着草裙,却都裸着上身。
那酋长看着向一静和苏清月,上上下下打量,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穿着衣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