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珏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他叹口气:“这个世上,难道除了爷爷我就没有亲人了么?”
苏清月赶紧拍拍他的背:“别担心,你不是还有我和宝贝么,我但应你,只要你不赶我们走,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真的?”肖子珏立刻坐直里身子。
“当然是真的!”苏清月斩钉截铁滴回答,“我苏清月说话虽然不能说是一言九鼎,可只要是认真说得话,都一定会算数的。”
“那就好。”肖子珏笑起来,“你亲口答应的,以后不许反悔。”
苏清月看着他的脸色,隐隐觉得不对劲,虽然知道他一定会不承认,但是还是问出来口:“你好像也不是那么伤心?”
“怎么可能,人家很伤心的。”肖子珏抱着她抽搐里一阵,顺便揩油。
呃。。
这确定是伤心么?
苏清月的嘴角抽搐里一下,刚想要再问,却听到外面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叫道:“苏清月,打针了。”
打针?
打什么针啊?
苏清月和肖子珏对视一眼,她能在这里住院是通过王医生的关系,对外只说是住了一个高级病人,又有专门的护士,平日里就是在医院吃吃应养餐和营养剂,什么时候需要打针了?
两人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个护士走进来,倒是一副熟练的样子:“裤子脱一下,现在给你打保胎针。”
这女人不会真的是个护士吧?
苏清月对肖子珏使个眼色,肖子珏立刻从后面闷住那护士的嘴,最后将她牢牢压在一边的墙上。
“你是谁?”扯掉她的口罩,却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我,我只是来打针的,我是这里的护士。”女人结结巴巴地回答。
“护士?”肖子珏笑,“谁让你来这里给她打针的?”
“护,护士长。”
“叫什么名字啊?”
“王,王月梅。”
“背得挺熟。”肖子珏微笑,“你不知道我们这个病房是不归护士长管的吗?”
苏清月笑:“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我们报警吧?!”
女人吓了一跳:“你们千万不要报警,我的丈夫还需要我照顾呢,我只是帮人代班的,不是什么大罪吧?”
“代班?”苏清月再次和肖子珏对视了一眼,“你代谁的班,谁让你代班的?”
“一个女人。”中年女人结结巴巴地回答。
肖子珏冷声问:“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做什么的?”
“她说她是这里的护士,见我打针打得挺熟练的,想让我帮她顶班,还给了问一万块钱,说如果顶的好,还可以再加钱顶,今天我是第一次啊,还没打,就被你们抓住了。”
“那女人长什么样子?”
“高高瘦瘦的,戴着口罩,看不清楚模样,听声音看动作,应该也就二十多岁吧。”
二十多岁?
不是莫君之?
肖子珏和苏清月再次交换眼神,想来也是对的,莫君之现在有时要求肖风晚,恐怕是巴不得他心情每天都很好,一高兴,说不定就答应借场地了。
而苏清月肚子里的孩子,她什么时候想除去都可以,不一定非得在这节骨眼上给自己和儿子找不痛快。
想到这里,二人心头顿时又起了疑云。
瘦瘦高高都女人?
“我丈夫病里好多年了,家里的钱都用完了,我又要照顾他,只能打短工,家里能借的地方都借里,能卖的都卖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答应的。”女人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仿佛有说不完的委屈。
苏清月有些无奈,想了想,终于开口:“你不知道你的针筒里面是什么,你就敢来帮我打下去么?”
那女人,很迷茫地看着她:“不是保胎针么?”
“是有人要打掉我的孩子,我才躲到医院来的。”苏清月一副豪门怨妇到表情。
“啊?”女人吓得张大嘴:“我,我不知道啊,要是知道,说什么都不会干这伤天害理都事啊。”
“现在知道也不晚。”苏清月笑,“把你的针筒给我。”
女人颤抖着手指推车:“在那里。
“装上。”苏清月看着她。
“啊?”女人再次张大嘴,“夫,夫人,那个你还打?”
“我有那么傻么?”苏清月忍不住瞪她一眼,“别啰嗦了,让你装上就装上。”
女人哆哆嗦嗦地把药装好,苏清月拿过一个塑料袋,把针打入袋子里,封好,又从身边的皮夹里拿出所有的现金,厚厚一叠:“现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证据我已经拿到手里了,我可以送给秩序员,让他们处理,等着你的,是坐牢。”
女人“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你们千万不能送我去坐牢啊,我要是走了,我丈夫就没人照顾了,他会死的,会死的!”
苏清月看了肖子珏一眼:“那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拿了这些钱,然后告诉让你来的那个女人,就说针已经给我打下去了。”
那女人愣了一下:“她没说一定会来找我啊。”
“她一定会来的,这里有个窃听器,你要二十四小时装在身上,一旦有情况,我们立刻就会来。”
女人想了想:“如果我这么做了,秩序员还会不会抓我坐牢,要不要我去作证的?”
“只要你这次乖乖听话,我跟你保证,你不需要坐牢,而且我们抓住那个女人以后,你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那女人想了想:“好,我答应你,但是钱,我不能收,本来就是我做的错事,我应该弥补的。”
难为她还有这份义气,之前倒是小瞧了她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我不喜欢欠人,你要是再啰嗦,我现在就报警了!”
那女人这才拿来钱,千恩万谢地走了。
肖子珏看着她:“你确定那个女人一定会出现么?”
“如果是我,要杀一个人,一定会确定他脑死亡才离开的。”苏清月点头,“我相信大部分人是这样的,而且我觉得,要对付我的人,性格很偏执,一次不行再来一次,非要达到目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