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火光那么大,有人从车上跳了下来,肯定是他。”苏清月微笑起来,“我现在倒对那个人有些好奇,我出道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劲敌。”
隼斗忍不住往后看:“能让蓝狐视为敌人,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滚吧!”苏清月停了车子,打开车门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到了,开你的破飞机滚蛋,这辈子都别再回来了。”
隼斗下了地以后一看,忍不住惊叹:“吓,你是开飞机来的吧,这么快就到了?”
苏清月没好气地看着他:“走吧,我在这里等你发动飞机,别被人一枪崩了,我那宝贝儿子该找我算账了。”
隼斗赶紧上了飞机,飞机慢慢滑行起来,远远的,他对着苏清月吼了一句:“苏,女人温柔一点比较好,男人会更喜欢的!”
说着,飞机屁股后面冒起一股青烟,便一飞冲天了。
苏清月深吸口气,觉得很有必要让苏宝贝好好约束一下他的手下。
城郊废工厂基地,苏宝贝上上下下审视着他老妈:“妈咪,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岗敬业了,明天还有一天假呢,你居然舍得提前销假?”
苏清月那个本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脑子整天在琢磨啥呢,隼斗一出现,把城里各方面势力都调动起来了,现在回肖氏,一定能多少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不管怎么说,肖氏也是四大家族之一,这皮和筋都连着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苏宝贝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苏清月:“老妈,你是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这么冷静的,难道你就不能偶尔感情用事一下么?”
苏清月冷笑一声:“杀手是不可以有感情的!”
“你对我也没有感情吗?”
“有了你,我已经犯了大忌了,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
苏宝贝默……
良久,他看着苏清月收拾的背影,在心中暗自道:总有一天,我要做些事,让你有惊慌失措和冲动的时候,那样,才比较像一个人,一个女人。
苏清月没空理会儿子心中的小九九,而是先忙着跟肖子珏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她就能去上班了。
而此刻,肖子珏正在霍亚纶的住所,看着他坐在自己对面。
“怎么样,还是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
霍亚纶灰色黑边的休闲西装放在沙发上,身上穿着高级定制的白色衬衫,不像往日那样把扣子解到胸口以下,而是把所有的扣子都扣上了。
此刻,他盯着肖子珏看:“这个时候,你还问我关于女人的事,难道就不能关心一下你兄弟么?”
“你又没死,我关心啥。”肖子珏瞪他一眼,“看来你也是没消息了,我先走了。”
“等等!”霍亚纶看着他,“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从susan跟你请假,到城中大乱,接着等一切尘埃落地以后,她又告诉你她要回来上班,你不觉得这一切的时间太过巧合了吗?”
“你不会怀疑她吧?”肖子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霍亚纶摇摇头:“其实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回头想想,你和我不是都觉得那天在化妆舞会上见到的女人和她有几分相像么?”
肖子珏皱了一下眉头:“可是光从身形看就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身形,瘦变胖有什么难的?”
肖子珏眯起了眼睛,化妆术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太困难的东西。
“就算她就是susan,可她到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呢?”
霍亚纶陷入沉默:“我还真想不出来,难道她知道你另外的身份,来查你的?”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肖子珏想了想,“我会想办法试探她一下的。”
“最好能扒开她的衣服。”霍亚纶半开玩笑地盯着他看。
肖子珏忽然正色道:“我会努力的!”
呃……
“那个人好像是我女朋友。”
“原来你还记得。”
“也许我该求你手下留情么?”
肖子珏深吸口气:“何必多费口舌。”
霍亚纶再次沉默。
肖子珏做事的风格他很清楚,如果他愿意,不用求他也会去做,如果他不愿意,就算是亲兄弟求他,他也不会心软半分。
翌日一早,苏清月更往日上班一样很早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
冲好咖啡,整理好文件,看时间正好七点半。
该死的男人,都是总裁了,却总是每天这么早上班,想想就有些不忿,搞得打工的一个个胆战心惊,就怕他对己严厉,对别人更加严厉。
“susan,跟我来一趟。”肖子珏走进来,路过她的办公桌,对着她挥一下手。
苏清月起身,点点头,马上拿了今天的行程表跟了进去。
“先不忙,我问你,你事情都办妥了?”肖子珏目光带着几分审视。
苏清月心中咯噔一下,随即正色道:“是的,知道公司不能请假,所以我尽快回来了。”
“很好。”肖子珏点点头,“我喜欢敬业的员工,不过我确实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连工作丢了都不介意?”
苏清月抿一下唇:“是私事。”
“是事,还是……人?”
苏清月深吸口气:“是我弟弟的朋友,不过也是我的朋友,而且……他同时也是我的初恋情人,所以我必须要见到他,我想知道他当初抛弃的我理由。”
感情,总是女人的软肋吧?
“你实在不像是这种感情用事的女人。”
“当一个女人变得铁石心肠之前,一定会发生过一些什么,让她的心肠变硬。”
“你的意思是说,是他让你变成这样的?”
苏清月沉默,算是默认了。
肖子珏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起来:“我忽然,很想认识一下他。”
“太可惜了,他走了。”
“还会再回来吗?”
“他回来这一趟,让我心肠更加坚硬,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他什么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