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颜颜觉得自己的耳根子就是太软了,怎么就答应跟他吃这顿饭了呢?
事实是,从他们下班吃饭到吃完,到某位仁兄送她回学校宿舍,都没有碰到那位叫做孙小艺的女学生。
“行了,我到了,你回去吧。”肖颜颜赶苍蝇一样吧霍心书赶出去。
“你这叫不叫过河拆迁?”霍心书老实不客气地刺她一句。
“就算是,也要看你这座桥是不是愿意让我拆啊。”肖颜颜翻个白眼,“送上门来的,不拆白不拆。”
呃……
感情是他是自己作践自己呢!
霍心书心中叹息一声,却还是看着她关上房门才离开。
呃,他真的是犯贱到家了么?
肖颜颜进了房间,大学的教师宿舍条件还是不错的,不过因为最近要再扩建,围墙拆了,保安亭也拆了,所以没有人管理,可以任人自出自入,所以才会有偷盗的事件发生。
最近女老师都不敢住这里,学校出面安排了一些出租房,不过肖颜颜在学校是有个宿舍,但她几个月都不见得去住一次,所以拒绝了这段时间临时搬家的决定。
当然,楼上的男教师宿舍倒是没有搬,不过也没多少人住。
此刻,肖颜颜开了灯,环顾四周,从柜子里拿出床单被套,整理床铺。
几个月没住人了,好多东西都需要收拾,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可以躺下。
肖颜颜叹口气,忽然就恨起来。
都怪那个该死的男人,害她有家归不得,等老妈走了,一定要狠狠敲诈那个男人一顿才行。
呃……
今天那顿好像也是他请的吧?
不过是应该的,他都跑她家白吃白喝好几顿了,回请她一顿也是应该的。
总是这么轻松的一顿实在难消她心头只恨,到时候一定要敲诈他十顿八顿,再把这几天的学生作业全部交给他批。
这个时候,从小到大读一样课程的好处就显示出来了,她会的,霍心书也会,所以她经常可以找各种借口在工作上的事情奴役他。
好脾气的霍心书总是乐呵呵地接受,而且帮她完成得又快又好,似乎比自己的事情还上心。
这恐怕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在她身边最大的好处了吧?
肖颜颜非常认真地想了想,霍心书的样子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竟然可以非常细致地描绘出他的特征,不止是身高,容貌,甚至精致到五官,还有每一根汗毛。
呃……
是不是待在一起久了,久到太过了解了,熟悉一个人就好像熟悉自己一样,所以才会没有了感觉?
想起老妈的拉郎配,肖颜颜还是保持嗤之以鼻的态度。
她没想过要嫁给一个文弱书生,好没安全感的感觉啊,到时候谁保护谁啊?
想到这里,肖颜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听到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忽然想起霍心书说过,教师宿舍最近进场有失窃事件发生,难道是小偷?
想到这里,她赶紧下了床,找了个棒球棍靠在房门边听。
她不怕盗贼,不过怕麻烦。
她现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去住酒店,也许酒店还没这么多事呢。
她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听到一阵“噼啪”声,接着看到门封中传来了亮光。
开灯?
是熟人吗?
教师宿舍都是一室一厅的结构,肖颜颜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卧室,所以亮灯的地方是客厅。
但问题是,就算是熟人也没法进来啊。
又没人有她宿舍的钥匙。
她有点想不通,却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出来吧,我知道你没睡。”
该死的,怎么会是霍心书的声音?
肖颜颜猛地打开门,却看到霍心书身边有个疑似巨大粽子的物件,那个被人用床单五花大绑的男人,难道是今天晚上光临她宿舍的小偷?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最关心的是这一点,“还有,你怎么进来的?”
“他给我开的门。”霍心书指指那小偷,“我就跟着进来看看了。”
肖颜颜皱一下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住楼上的宿舍,当然在这里。”霍心书回答得理所当然。
呃……
“你不是要回你在学校附近的住所吗?”
“我想了想,还是住到楼上去了。”
肖颜颜想了好久之后才问:“是因为我?”
“嗯,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多不安全,早跟你说过了,有很多小偷,你就是不上心。”霍心书叹口气,“你这倔脾气啊!”
呃……
真的是为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肖颜颜忽然感觉心头有些暖暖的。
不行不行啊,她怎么可以感动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
“打电话报警了么?”想到这里,肖颜颜立刻摆出一副晚娘脸。
“还没有。”
“那还不打电话报警,你不会打算留他在这里过夜吧?”
霍心书依然好脾气地笑道:“他不会在这里过夜,不过我打算在这里过夜。”
……
“霍心书,我不想跟你同居!”
“你没得选择。”霍心书凑近她,好笑地看着她。
“霍心书,你无赖!”肖颜颜跺脚,霍心书却依言已经开始拨打电话了。
秩序员来折腾了半宿,霍心书就在沙发上躺下了。
“霍心书!”
“嗯?”
“人不能无赖到这个份上!”
“我借你的沙发睡一晚也叫无赖?”某男觉得自己十分无辜。
……
“霍心书!”河东狮吼。
呼……
“霍心书,你不许装睡!”
“嗯,好困,我们睡吧……”某男翻个身。
我们睡……
“谁要跟你睡?!”这么大个男人,又不能搬出去扔掉,肖颜颜干瞪眼。
“很晚了,你要是不睡,明天会有熊猫眼的,到时候你最美女教授的称号要被人取消了。”
也是,跟这个忽然送上门来“陪睡”的男人计较,犯不着赔上自己的花容月貌。
睡觉去!!!
跟霍心书的斗争,一定是一件长久而持远的事情,鉴于他们的“孽缘”,她必须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