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抱着颜若行喂奶,肖子珏在一旁傻乎乎地看着。
苏清月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你又不是没看过我喂奶,怎么傻了?”
肖子珏摸摸后脑,叹口气,坐到床上开始发呆。
苏清月喂完奶,回到床边,看着他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困了,先睡了!”肖子珏倒下身子,钻进被窝里。
苏清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随即,床上的男人忽然坐了起来,抱起一边的枕头:“对不起,我忘了我应该睡沙发的。”
苏清月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你没事吧?”
“我没事!”肖子珏倒在沙发上,苏清月见他闭上眼睛,一副拒绝聊天的样子,没办法,只好从柜子里再给他拿了一床被子盖上。
沙发上的男人似乎睡着了,面容单纯的真的像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苏清月叹了口气,看来她真的需要找个时间,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聊聊。
只是现在的肖子珏,真的就是个大孩子,有些事情上面好像很难沟通,不知道该怎么聊起才好呢。
这一晚,估计谁也没有睡好,苏清月和肖子珏翌日起床的时候,大家的气色都不大好,估计是各自都想了一晚的事情。
“子珏,我们谈谈好不好?”苏清月看着他,肖子珏点了点头,颜若行却又在这个时候哭了起来。
“孩子醒了。”肖子珏指指童床上的孩子,昨晚他醒了两次,可是他这个所谓的爸爸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苏清月熟练地换尿片喂奶。
他有种失落感,在医院的时候,他觉得苏清月是他可以依靠的人,以为他们一直都会这样。
可是回了肖家以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融不进她的世界里。
她周围的一切,忽然冒出来的两个儿子,虽然他之前也清楚地知道,包括爷爷,外公,什么舅妈舅舅,他之前做过了很多的心理建设和准备,但是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世界对他而言那么陌生。
他好像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并非属于他们其中的一份子。
这种疏离感,让他感觉和苏清月的关系瞬间就拉大了,他们之间存在隔阂。
这让他感觉不舒服。
此刻,他看到苏清月给孩子喂奶,心中顿时有几分郁闷的感觉,想了想,转身打开门默默地走了出去。
肖家草坪上,肖子珏孤独地坐着。
“子珏,这么好,出来晒太阳么?”身后有个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肖子珏回头一看,是顾鹏。
“外公,你也来了?”他笑着站起身,看着眼前的老人。
顾鹏点点头:“是啊,我跟你爷爷下棋输了,所以下来散散心。”
“下个棋而已,外公心情不好么?”
顾鹏摇摇头:“你叫我外公我真有点不习惯。”
肖子珏想了想:“那我以前叫你什么?”
“跟蓝狐一样,都叫我老爷的。”
肖子珏一愣:“蓝狐?”
“你老婆苏清月啊。”顾鹏笑道,“她的代号是蓝狐。”
肖子珏不解:“为什么还要有代号?”
“代号就是行走江湖的一种称呼,她是顶尖杀手,当然不用本名,肯定是用个代号,不然不是人人都能找到她了?”
肖子珏大惊:“杀手,她是杀手?”
顾鹏也愣了一下,奇道:“怎么,她没告诉你么?”
“她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肖子珏想了想,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们回来的途中被人追杀,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用枪打我们,难道是有人想找阿月报仇?”
“是的,她的亲舅舅,也就是我的儿子,叫黑狼的,本来和她也是同道中人,后来被抓去M国坐牢,结果逃了出来,现在想找蓝狐报仇。”
“舅舅为什么会坐牢?”
“唉……”顾鹏叹口气,“不提也罢,总归是你的妻子没有做错的,他确实做了一些违法的事情。”
肖子珏想了想:“那她是杀手,杀了人,不是更违法?”
顾鹏摆摆手:“不提了不提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我那个儿子估计不肯罢手,会来追杀你们。之前你受伤,也是因为被他追杀所累的,不然你也不会失忆。”
肖子珏只觉得对方的话不清不楚:“既然是她舅舅,又是同道中人,她为什么要送他进监狱,就算做错了,也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顾鹏叹口气:“不聊这个了,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清月呢?”
“她在给孩子喂奶,我没事做,就下来了。”肖子珏简单解释。
“有些事情忘记了,会不习惯吧?”顾鹏笑笑,“反正我这个老头子空着,可以跟你聊聊。”
肖子珏立刻来了精神:“对了外公,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我以前是怎么样的人,阿月又是怎么样的人,我们到底怎么相处的?”
顾鹏笑起来:“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呢?”
“先说说我以前怎么样啊。”肖子珏很想到在不同的人眼中,他是不是都跟苏清月告诉他的一样。
“你……应该是个醋意很浓的丈夫。”顾鹏想了想,“当初你阿月还是霍少女朋友的时候,你就不停地破坏他们两个,后来你就成功娶了阿月。”
肖子珏愣了一下:“霍少……你说的是霍亚纶么?”
“是啊!”
“他不是我表弟么?”
“当初他和阿月的事情可是闹得人尽皆知,就差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如果不是两个家族都不同意,你还捡不到这个便宜呢。”
肖子珏想了想:“是我横刀夺爱么?”
“可以这么说。”
“可是我跟阿月的儿子已经十岁。”
“不错,你们之间的关系确实错综复杂,最开始,你不过是阿月的解药,他中了媚毒,必须找个男人解药,你正好撞上她,就被她强暴了。”
……
“她强暴我?”
“当然,不过你但是喝醉了,又被放了催情香,所以你们第一个儿子就顺理成章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