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玥儿，这香水你说是在万宝楼得到的？”
妇人微微摇头，不再说这个，反而美眸闪烁，看向苏琉玥惊疑问道。
“是呢娘亲，是这样的……”
苏琉玥也没隐瞒，将自己拍下香水与过几日万宝楼还会拍卖的事说了出来。
“一次九十瓶香水，这万宝楼到底从何而来如此多？”
听完苏琉玥的话，贵妇人柳眉微蹙，心中思绪起来。
“娘，其实玥儿回来的路上也是在想万宝楼为何能一次拿出这么多香水，但我问过秦胜，他并不愿告知缘由。”
苏琉玥玉指轻点红唇，露出思索神色轻音开口。
“如此说来，那这香水并不是万宝楼自济州得到的，而是有人交给万宝楼拍卖。”
闻言，贵妇人明眸闪烁，声音中带着些许肯定。
“有人交给万宝楼拍卖？”
苏琉玥一愣，这一点她倒是没想到，不过接着她便是反应过来，有些惊讶道：“对呀，这香水要是自济州得来，万宝楼大可不必隐瞒，而万宝楼显然并不会制作香水，却突然能拿出如此之多，除了有人给他们，没有其他可能。”
说到这，苏琉玥清澈纯净的美眸转动一下，有些古灵精怪好奇问道：“那娘亲您觉得这人会是谁？”
贵妇人没有回应，则是看向手中小瓷瓶，光滑细腻的玉指轻轻抚摸，片刻红唇逐渐上扬起来：“这个问题，或许问你爹更为合适。”
“问爹爹？”
苏琉玥更是不解，微微抬头，显然没明白贵妇人的意思。
“你这丫头，叫你多关注外面的事，长长见识，你就不听，除了我们，恐怕已经有不少人猜到是谁了。”
贵妇人转头笑骂道，言语中带着宠溺，又有些意味深长的笑意。
“娘，您就别卖关子了，知道您喜欢这香水，到时候万宝楼拍卖，玥儿保证，肯定再给你买几瓶。”
越是如此，苏琉玥就越是好奇，毕竟这香水价值不菲，而且自己也甚是喜欢，要是能知道是谁制作的，那岂不是能够直接去他那买，从而省去了还要参加拍卖会和等待的麻烦？
“你呀。”贵妇人一阵摇头轻笑，旋即缓缓开口：“如果我没猜错，这香水应该是杨宸的。”
“杨宸？”
苏琉玥一愣，一时半会还没想到杨宸是谁，不过只是少许，她才浮现意外神色：“娘您说的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杨宸？”
“不错，他便是来自济州，而且才来两天这香水就出现了，除了他，再无其他人。”
贵妇人颔首肯定道。
其实她心中也是有些惊讶，这香水对女子有着极大的诱惑，甚至是那些昂贵的香囊都无法比拟，只要被那些富家官僚家的女子知道，必定会争先恐后，趋之若鹜。
更甚至，有些人可能会为了一瓶香水，而不惜登门拜访。
“原来是他，如此说来，他又有何目的？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赚钱？”
苏琉玥自然也听说过杨宸，不过她并不关心官场的事，故而并未在意。
但如今说起来，她才发现这杨宸似乎有些不简单。
闻言，贵妇人嘴角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容：“杨宸不过区区一介书生，纵使其成就让人津津乐道，但终究只是平民而已，即便是得到圣上的认可，想要在京城立足，也难如登天。”
话到此处，苏琉玥已经明白贵妇人的意思了。
“娘，您是说他想借助香水踏入贵族圈？”
苏琉玥声音中带着惊讶，连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香水这东西就如同敲门砖，或许无法让那些官僚大人物在意，但别忘了，香水对女子的诱惑可是无穷的，而且还只有九十瓶，如果还有人想要，就不得不去找杨宸。
届时，杨宸只需要拿出少许香水，就足够让那些夫人小姐心生好感。
而杨宸的真正目的，也正是在此，因为他人的如何吹捧，都可能抵不过夫妻之间的一句枕边风。
想到这，苏琉玥美眸瞪大起来，深吸一口气，神色郑重无比地道：“这杨宸，好深的心机！”
瞧得苏琉玥有些震惊的神色，贵妇人看了她一眼，莞尔轻笑道：“这杨宸确实有些不凡，不过如果只凭借香水就想走入那些人的眼中，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那倒也是，毕竟朝廷那些官员一个个可都是老成精的，特别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不可能……”
苏琉玥微微颔首，神色收敛下意识的开口，不过说到最后，她才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急忙滞住，调皮的吐了下香舌。
果然，贵妇人甩来一个白眼：“这话要是让你爹听到，看他不训你。”
“嘻嘻，玥儿这不是无心之言嘛，不过这杨宸确实让人有些意外，爹爹之前还说起了他，我都没在意，如今看来，这人单论权谋也不弱与那些官宦子弟了。”
苏琉玥一脸嬉笑，给贵妇人揉着肩膀，明眸闪烁。
“嗯，如若此人心术正直的话，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要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恐怕这一切也只是徒劳挣扎而已。”
贵妇人对杨宸也是有些意外，毕竟一个小地方来的乡下小子，能想到这些，甚至还逐步实行，已经实属不易了。
但，唯一的不足便是孤家寡人一个，无权无势，即便是再如何让人刮目相看，也终究是井底之蛙。
闻言，苏琉玥没有开口，眸光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你去带你弟弟吧，我还要忙一下，那小子不知道又跑哪去胡闹了，简直比你小时候还调皮。”
不再说这个，贵妇人起身笑道，带着些许无奈和宠溺。
“知道啦，您也别太累了，这么热的天，一直晒着也不好。”
苏琉玥撅了下小嘴，说着便是转身跑开，生怕被叫着整理花草似的。
“这丫头。”
见状，贵妇人摇头失笑，低头看向手中的小瓷瓶，眼眸中浮现欣慰笑意。
……
转眼第二日，杨宸早早起床便是叫上杨家兄弟往外面走去，青灡与刘皓则是留在酒楼。
很快，乘坐马车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京城的护城河。
“好宽的河道啊，这比咱们村的怕是要宽数倍了。”
看着面前宽阔的护城河，杨虎忍不住一脸震惊，趴在大半个人高的护栏上左右看去，惊呼开口。
杨宸与杨豹也是面色惊讶，这京城的护城河光是宽度就足足有十多丈，看向对面恍若隔世，左右看去，更是一眼望不到头，宛如一头巨、龙横跨京城南北，隔断东西城区一般，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
“大哥，这河水怎么下降了这么多？”
就在这时，杨虎突然喊道，让杨宸与杨豹收回思绪，眉头微蹙，来到栏杆前低头看向河道下面。
“这河水竟然下降了七八丈，虽水清澈无比，可却能够看到河底淤泥石块，目测这水深恐怕才半丈有余。”
杨豹眉头紧皱，与之前自己所想的似乎有些出入，原本还以为这护城河水如洪、流般川流不息，却不想竟尽乎干枯，能够清晰见底。
“确实让人难以相信，这护城河都快干了。”
杨宸也是不禁感叹，堂堂大康帝都，京城的生命泉脉，居然几近干枯。
“大哥，那咱们还在这造水车吗？”
杨虎转头看来，有些失望的道。
闻言，杨宸眉头紧皱，犹豫不决，目光看向河流上游，那里不远处有一座横跨大河两岸的石桥，其旁边还有石阶，应该能够下到河床。
“先去前面看看。”
杨宸看了眼细水长流的河水，便是往那石桥走去。
很快，三人便是来到石桥边上，这里显然是城东与城西的交汇处，人山人海，人、流量比万宝楼那边还大，石桥左右几乎挤满了人。
而石桥之上也是拥挤异常，马车行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石桥边上，则是有着阶梯能够下到河床上去，不过却有着守卫守着，显然一般人无法下河。
“大哥，我去问问。”
杨豹说了一声，便是带着笑容来到俩位守卫面前。
“两位大哥，初来乍到，第一次见如此宽阔宏伟的护城河，心生敬畏，还望两位大哥行个方便。”
杨豹显然是会打交道了，谦虚开口，说着不着痕迹的拿出二两银子递到一位守卫手中。
见状，两位守卫眼眸一亮，将银子收好，但旋即却是摇头：“不是我们不让你们下去，而是上面不允许下河，一是怕有人出事，二则是怕有人破坏护城河，所以……”
“知道知道，不会为难两位大哥的，咱们只是在周围看看，不会下河。”
杨豹闻言，并未恼怒，而是赔笑开口，再次拿出二两银子递了过去。
“这……”
“你确定只是在周围转转？”
哪位收银子的守卫有些为难，而另外一位则是确定问道。
“放心吧两位大哥，咱们只是瞻仰一下这护城河，绝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瞧得他们心动，杨豹急忙趁热打铁道。
“嗯，只要不下河，不靠近倒也行，只是……”
见杨豹肯定的神色，那守卫微微颔首，与另外一人相视一样，脸上露出笑容。
“懂的，懂的。”
见状，杨豹心中忍不住暗骂，但脸上还是笑容满面，再次拿出二两银子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