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欧明楷就又给沈壹楠来电话,说,中午在他家做饭吃,顺便跟她说点要紧事情。
沈壹楠忙了两个患者就直接去了楼上,但不是欧明楷一个人,还有一位帅哥。
“沈壹楠。”欧明楷跟帅哥介绍道。
帅哥心领神会的一颔首,伸手向沈壹楠,“沈医生好!楚嘉树。”
沈壹楠弯着唇角和楚嘉树握手,算是认识了,之后,才知道他是个律师。
欧明楷倒是神速,还真给她安排了律师。
饭后,欧明楷去了书房工作,让楚嘉树和沈壹楠聊沈壹楠的事情。
可是,沈壹楠还没想好要不要跟潘文博打官司啊!只要,他不为难她,她又何尝想着要他难看,不管怎么说,曾经俩人之间是真的相爱过的,潘文博对于她来说是初恋,是真的全心全意爱过的男人,即便是被人说她是恋爱脑,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是真不忍心伤害他。
虽然,每次面对他的纠缠也罢,真的是关爱也好,她都会言语情绪过激的刺激他,可是,心里也是同样在痛!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就会走到如此地步,她当时确实也是一边不甘心,一边在打碎了牙齿合着血,和他离婚。
欧明楷是什么目的,沈壹楠也不想去深究,但是,他既然把律师界的大咖推荐给了她,那她就干脆实事求是的咨询一些实际存在的问题。
沈壹楠把她和潘文博目前的经济捆绑问题,跟楚嘉树说了一遍,楚嘉树听完后,问了一个非常官方又专业的问题。
“你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楚嘉树问沈壹楠道。
沈壹楠想了想,道,“我不想打官司。”
楚嘉树挑眉,“为什么?”
沈壹楠缓慢眨了下眼睛,道,“因为,目前来说,对方并没有什么地方让我起诉的,只是,就我所说的所有事实,我就是想知道,怎样做,能够没有后患,当然,我是要给他,他应得的那一半的,但,现在,房子还是空中楼阁。”
“你也可以不给他你所说的那一半。”楚嘉树道。
沈壹楠说,“那怎么行?”
楚嘉树,“当然行,我是律师,我说行就行。”
“必须上法庭打官司,对吗?”沈壹楠道。
楚嘉树,“是。”
沈壹楠摇头,“我不想跟他打官司。”
楚嘉树勾唇,“那若是他想和你打官司呢?”
沈壹楠又是缓慢的眨了下眼睛,底气不算十足,道,“他不会。”
楚嘉树点点头,“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啊!那,我就帮不了你了,你只能等房子下来后,按照夫妻婚内财产分割给他一半了。”
那这等于跟没说有啥区别?她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啊!
楚嘉树又道,“不过说真的,从原则和尊重事实的角度出发,你和潘少的事情只能这么解决,虽然,你们拆迁是在你们离婚后手续办了后签的拆迁合同,可是,瞒着有关方面,是你俩之间的默契,所以,你也只能乖乖把一半资产分给前夫一半,否则,就只能得从别的方面起诉潘文博,以达到不给他一毛钱的结果。”
沈壹楠“……”她没有想过不给他财产的想法。
这又是谁强加给她的想法?
“即便你没有他心,一门心思想着房子下来后,房子分他一半,但,这三年会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发生,即便这三年相安无事,房子下来,到了真正分割财产的时候,不可控因素也很多,你可想好了。”楚嘉树继续道。
沈壹楠抖动了几下睫毛,“比如说?”
楚嘉树说,“我不敢说自己见识过大世面大事件,人心等等这些,但是,就事论事来说,人心叵测这四个字,我见过的还是蛮多的。
你要清楚一点,你们当时的那个默契本身就是埋在你们之间的一颗雷,一不小心就会爆。”
这点,沈壹楠何尝不是没有想过,沈海东和陈玉玲也不傻,但架不住潘家母子的精明和算计。
“那么,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沈壹楠真诚询问。
楚嘉树大拇指和食指张开,卡着下巴,道,“暂时还没有,反正,潘文博已经调去了外地,这边就他母亲,估计也翻不出多大浪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防着他们的同时,见招拆招,一旦有什么好的契机就可以死死捏住,然后,把那颗雷拆掉。”
沈壹楠说,“我明白了,谢谢楚律师的指点。”
楚嘉树点头,“不谢,我也是受人之托,其实,什么也没帮到你。”
楚嘉树走的时候恶狠狠瞪了眼欧明楷,且用小拇指对着他比划了几下才离开的。
楚嘉树觉得欧明楷魔怔了,单方面帮人,还拉他下水,搞得他在沈壹楠面前跟个小人似的丢人现眼,还好那女人聪明,也不至于让他下不来台。
楚嘉树下楼后,坐上自己的座驾,给欧明楷发了条微信。
【欧神,我看你还是省省吧!人家沈医生压根就没有打算和前夫翻脸,你跟着起什么火?】
欧明楷没理楚嘉树的嘲讽,而是看着烦躁的沈壹楠,道,“怎么,不舍得前夫?”
沈壹楠,“可是,他没把我怎么啊?你非要我给他按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他送进去吗?”
欧明楷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死死盯着沈壹楠看了会儿后,嗤笑两声,道,“果然是个蠢女人,这果然应验了楚嘉树的话,最终,把锅都扣我头上来了。
搞得是我跟潘文博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似的。”
沈壹楠,“我没这意思,我就是说,我实在没个理由要和他再次对簿公堂啊!虽然,有时候,他的一些所作所为让我恨得牙疼,但,那些……”
“别说了,谁稀罕听你们那点破事?”欧明楷忽然阴沉着脸打断了沈壹楠的话。
沈壹楠被唬住了,须臾,也觉得蛮尴尬的,起身,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虽然,他帮过她天大的忙,她感激不尽,可今天他介绍律师给她,对付潘文博,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也无法做到对他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