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划好的部署,由于秦皇的感情用事,功亏一篑。
虽然,暂时掌权,可秦皇此举,无异于自掘坟墓,落天下于口实。
“唉!”
唐昊很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或许这就是自古以来,帝王之心术吧。
当他落难的时候,你说什么他都答应,可当他一旦掌权,事情该怎么发展,就完全由不得你了。
文武百官散场之后,淑妃将唐昊叫到了一旁,警惕地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还有,知画和这么多野战兵,该如何处置?”
看来,淑妃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不愧是官宦世家中成长起来的女人,恐怕对于操弄权术那一套,一清二楚。
“唉!你这倒是问住我了。”
唐昊挠了挠头,警惕地朝着四周观望,“我感觉啊,我现在很危险,在刀尖上行走。”
“还有我那些野战兵,要不,我让知画带他们回去?就像从来也没出现过似的。”
“这么急着求死吗?”
淑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在本宫面前还说这种话,你是当你傻,还是当我傻?”
“小昊子,你就别兜圈子了,一旦我们俩人阻挡不了这个趋势,这朝堂怕是要再乱了。”
“哎呀,娘娘。”
唐昊苦笑道,“我就是个小太监,陛下权宜之计,将我封为九千岁,您不会以为,我真把自己个当九千岁了吧?”
“我呢,就是您和陛下的一条狗,陛下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哪怕,陛下让我死,我也得照办啊。”
“你……”
淑妃被唐昊的摆烂气得不轻,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沉声道,“好!既然你硬要这样,本宫也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娘娘慢走。”
“哼!”
淑妃重重地一甩袖,扬长而去。
“恭送皇后娘娘!”
唐昊还在后面阴阳怪气,淑妃简直气得肝疼。
可偏偏拿这个家伙没办法。
“这狗东西,以后等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老公,你干嘛要气她啊?”
知画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身后,见此一幕,嘟起了嘴,“你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
“没办法啊,咱这个秦皇太聪明了。”
唐昊无奈苦笑,有些话只能憋在肚子里,哪怕现在也不敢说。
鬼知道哪里的隔墙有耳,将话传出去,自己这条小命丢了不要紧,回头,把知画和几千野战兵搭上可就是悲剧了。
秦政现在对皇位失而复得,还处在一种应激的状态。
这个时候,谁跳得欢,谁最容易成为眼中钉。
不要试图去跟皇帝讲亲情,讲友谊,那样只会让你死的很惨。
功高盖主啊!
唐昊可是另一个时空来的人,熟读上下五千年历史,从韩信,到蓝玉,再到多尔衮,哪一个功臣能得以善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唉!”
唐昊长叹了口气,道,“我去让东西两厂的人搜寻一下,城里有什么富商的宅邸,给他占了去,你们先住在里面。”
“那你呢?不跟我们在一起吗?”
“不。”
唐昊示意她不要多问,一切听从安排。
知画虽然刚来中原王朝,对一切还感到很陌生,但她也读过不少史书的人。
稍微一寻思,就明白了唐昊的苦衷。
“好,光占富商宅邸怎么行啊?我还要带他们去沿街调戏女子呢。”
知画学得很快,说出的话,让唐昊哭笑不得。
“行!那我再荒唐一点,让你参与军机处的议事。”
两人对了个眼神,心照不宣。
不消半日的功夫,就有厂卫帮忙找好了地址,知画直接带着一群野战兵过去,把一个富商的宅邸给抢占了。
一时之间,闹得满城风雨。
毕竟,京城的百姓,还因为瘟疫的缘故,不少人都待在家里不敢出来。
想象一下,突然来了一群野人,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行走,还强占宅邸,沿途打人,抢东西,谁看你不气啊?
更过分的,这些野人还跑进人家里,调戏民女,偷鸡摸狗,无恶不作。
甚至,连人家的夜壶都给偷走了。
另一边,唐昊喝得酩酊大醉,在宫里行走,见到面容姣好的宫女,就上前去占便宜,占不到就利用“九千岁”的身份去恐吓人家。
不少宫女和女官都遭了秧,大骂九千岁。
“大胆!老子可是皇帝陛下亲封的九千岁,你们敢拦我?”
“可悲可叹,这些宫女们虽然漂亮,但没有一个人是属于我的。”
他借着酒劲,在皇宫里大喊,“我要给陛下写奏章,让他多赐我几个女人。”
宫人议论纷纷,却无人敢触他的眉头。
毕竟,谁敢得罪陛下身边的大红人?
“拿文房四宝来!快点,马上!”
不多时,便有宫女和太监,送来了文房四宝。
“你趴下!”
他将一个太监踢趴下,让宫女研磨,直接就开写了,只是故意将字写的很丑,惹得一旁的众人窃窃私笑。
“去!把这奏章,送给陛下去!”
然后,在乾清宫大门口,他直接往地上一躺,呼呼大睡。
很快,弹劾唐昊的奏章,如同纸片般飞入了秦皇的御书房。
“大伴,今天怎么这么多奏章?难道,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就没人处理政务吗?”
魏忠德已经被从天牢释放了。
他身上脸上还有大量的伤痕,可凭着强横的功力和体魄,没什么大碍。
秦皇重登大宝,身边自然需要有人照应。
之前,因为叛党犯上作乱,攻打皇宫一事,引发的株连人员,全部被释放了。
朝堂内外,都在猜测秦皇会让唐昊兼任大总管一职之时,秦皇却将魏忠德给喊了出来,这无疑在给外界释放一个信号。
有不少的聪明的大臣,已经蛰居起来,不再参与关于唐昊的任何事。
可大部分司马翀的门徒和党羽,瞅准了这个机会,拼命些奏章弹劾唐昊。
“呵呵。”
魏忠德苦笑道,“陛下,这些奏章全是弹劾小昊子的,您信吗?”
“哦?都弹劾他什么?”
“纵容部曲强取豪夺,调戏民女,抢劫百姓,现在,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对他怨声载道。”
“这个小昊子!”
唐昊面色一沉,愠怒道,“朕才刚封他为九千岁,就开始胡作非为,简直岂有此理!”
“陛下,这还有更离谱的呢。”
魏忠德将唐昊那奇丑无比的“奏章”递给秦皇,哭笑不得,“九千岁今儿个在宫里喝得烂醉如泥,调戏宫女,辱骂殴打太监,大家都躲着他呢。”
“而且,他还光明正大喊着让陛下赐给他女人,简直是……”
“呵呵。”
秦皇看着奏章,苦笑不迭,“大伴,你说,这女人朕赐还是不赐啊?”
“这小昊子,可是你的干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