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此举,令一众皇室宗亲,举目四顾,一脸懵逼,不知所以。
还是宁王胆子比较大,试探性地问道,“不知太后,臣等所犯何罪啊?”
“哼!”
太后愤然甩袖,美眸中寒光逼人,“身为人臣,看到主君和主母起了争执,不加劝阻,反而坐山观虎斗,让局势接连恶化,逼得主君要制裁主母,你们还说自己无罪?”
“难道,这就是为臣之道吗?”
“哪怕到了你们自家,父母吵架,也应当有人上前劝阻吧?你们这些人,都按得是什么心?”
“太后恕罪!”
宁王见状,急忙下跪求饶,一众皇室宗亲紧跟在后,匍匐跪地,战战兢兢。
“吾等一时糊涂,还请太后念在初犯的份上,宽恕我等!”
“哼!”
太后阴鸷的目光扫过全场,此刻,神情却是猛然放松。
“唉!都起来吧!哀家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们。”
“大秦君臣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特别,你们还都是皇室宗亲,今儿个要是陛下真把皇后给怎么了?这事儿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笑话我们?”
太后颓然踉跄,李德英急忙扶住了她,将她送到了龙椅旁边的那个垂帘听政的座位上。
“太后,您没事吧?”
“哀家无事儿,只是,这大秦啊!怕是凶多吉少。”
“母后,您大病初愈,要不回宫歇着?”秦皇拉着她的手,亲抚其背,“这里的事儿,交给朕处理就行了。”
“要你处理,得把皇后给废了吧?”
太后猛然凑近,低声道,“儿啊,母后不在,为何你如此糊涂呢?你若今日真把皇后废了,真的就成为你这帮叔伯兄弟的笑柄了。”
“皇后再大胆妄为,肆无忌惮,也是为了整个大秦着想,更是你们夫妻之间的私事。”
“呼呼……”
太后强喘着粗气,紧紧攥着秦皇的衣领,“哪怕是普通百姓,当着亲戚朋友的面打老婆,也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吧?”
“你别看你这些叔伯兄弟,一个个看起来人畜无害,他们就等着看你出丑,等着你出岔子呢,然后,再取而代之!”
“这,这……”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太后一席话,让秦皇如临大敌,胆战心惊,“这么说,朕这是引狼入室了?”
“唉!”
太后长叹了口气,“这就要看你如何制衡了,你有那个能力,他们自然能为你所用,若是没有……就是另一个八王之乱啊!”
“那,那现在怎么办?”
秦皇惶恐难安,心乱如麻,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可在这位老谋深算的母亲面前,好像分分钟又变回了那个少不更事的小孩子。
“战功!现在大秦朝内最重要的就是战功,绝对不能让你这些叔伯兄弟得到。”
太后嗫喏道,“一旦他们功高盖主,掌握了军权,咱们离死就不远了。”
“求母后赐教!”
秦皇现在已经完全慌了神,就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来,你过来,母后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