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公主急得像只百灵鸟,一直在唐昊耳边叽叽喳喳。
可唐昊却只是无奈苦笑。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你皇兄现在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出主意,我们热脸贴上去,搞不好会很惨。”
“那怎么办啊?”昭宁公主气呼呼地跺着脚,“难道就任凭他这么错下去?”
“说什么呢?”
唐昊赶紧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惊恐地朝着四周观望。
“胡说八道!陛下怎么会有错?错也是别人的错。”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昭宁一拳捶在他的胸口,懊恼不已,“宫廷诗会上那个英姿勃发,侃侃而谈,不卑不亢的小昊子去哪了?”
“死了。”
唐昊坐在台阶上,神情满是无奈,“此一时彼一时!你难道还不看不明白吗?”
“本宫……”
终究是一朝公主,岂会是政治白痴?
很多时候,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躺平咯!”
唐昊说着便躺在地上,自嘲道,“以前在宫里,过着心惊肉跳的生活,仰人鼻息,看人脸色,指不定哪天谁一不高兴,就能要了我的狗命。”
“现在,好不容易混到了九千岁,我得享享福。”
“你给我起来!”
昭宁见他一副颓然的样子,心里头十分不爽。
“本宫警告你,享福可以,但你要是不经过本宫的同意,玩女人,本宫就去向陛下告发,你是个假太监!”
唐昊:“……”
敢情这丫头还记仇呢?
上次那也是意外啊!谁让她那么泼辣?
“喂,你想什么呢?”
昭宁公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喝道,“本宫没有跟你开玩笑,听到了没?”
“哦!”
“你是本宫一个人的!”
唐昊瞠目结舌,诧异地看着这位刁蛮公主,哭笑不得。
“瞧你那副哭丧脸,算了,真是晦气!”
她甩了甩袖,“本宫先去宁王府了,你就好好地躺平吧。”
“慢着!”
唐昊喊住了她,不由好奇问道,“什么宁王府?京城有这样的府邸?”
“你不知道吗?”
昭宁公主诧异地看着他,不明所以,“难道皇兄连这种消息,都对你封锁?”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好吧,那本宫就告诉你。”
她瞧着唐昊那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取笑道,“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哼!还以为你有多牛呢?”
女人,无论哪个时代,果然都是小心眼啊!
“皇兄修改了削藩令,以后,皇族都可以参政了!”
削藩令?
这事儿唐昊倒是听说过,大秦祖上经历过八王之乱,几个王爷斗得你死我活,致使大秦内部空虚,被漠北狼族和百越蛮族乘虚而入,差点亡国灭种。
那一代先皇收服失地,平定乾坤之后,就下了一道削藩令,将皇族成员踢出了政治体系,甚至,连京城都不让他们居住。
一个个赶到了偏远之地,还要受当地辖区的管理,迄今为止,已经持续了一百多年。
这个时候,秦皇废除了削藩令,让皇族成员进入朝堂,乍一看,确实是个明智之举。
这背后的底层逻辑,简直不敢想象。
“唉!”
但此时,形势早就变了。
唐昊心中哪怕有再多的见解,也只能憋进肚子里。
“你叹什么气啊?”
昭宁公主好奇地看着他,“先前发生了那么大的内乱,究其根本,就是皇室的权力被架空造成的。”
“如今,皇兄让我们皇族成员回归,重掌大权,以后那种事就再也不会发生了。”
“而且,宁王叔是我父皇的亲弟弟,从小就对我们兄妹疼爱有加,更将皇兄视如己出,有他在,哪怕是司马老贼,也得退避三舍!”
“呵呵!”
唐昊笑而不语,大秦朝堂那点事儿,他又岂会不知?
这位宁王,当时可差点成为了皇帝啊!
其人,骁勇善战,满腹经纶,文武双全,名望蜚声海内外。
二十年前,曾率领八千铁骑,深入漠北,将狼族王庭逼得向西迁移了一千里,亲自斩杀了上一任的单于,其战功与蒙田大元帅相差无几。
如果说司马翀是一匹狡猾的狼,这位宁王,就是一头凶猛的虎。
用虎赶走狼,何以制虎?
当然,这些唐昊现在都不能说。
“你又笑什么?”
昭宁宛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仔细地打量着唐昊,“是不是经历了这场内乱,你脑子坏掉了?”
“本宫未曾听说,你当时脑子受伤了啊?”
“昭宁妹妹。”
唐昊突然话锋一转,吓得昭宁公主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想干嘛?”
昭宁警惕地看着他,一脸嫌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不嘛。”
唐昊朝她挤眉弄眼,疯狂放电暗示,昭宁哪里受得了这个?
当即面露潮红,呼吸急促。
“哎呀!有什么事,你快说!”
“真是人家的好宝宝。”
趁着没人,唐昊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现在不能出去,也无法调动人马,但你可以。”
“帮我做件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