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大惊,忙问道,“秦帅,何出此言啊?”
“陛下,臣的虎贲八将之一刘三刀,今日早晨去北城军营招兵,被平南大元帅当场打死,随行之人,无一人生还。”
“还未出师,就有大将被同僚残害,请陛下为臣做主,以免寒了三十万大军的心啊!”
“陛下,老臣也听闻此事。”老态龙钟的雍王抹了把眼泪,颤巍巍地躬身道,“那刘三刀,为国立功无数,早年前,在漠北斩敌三千有余,是一名悍将!”
“如此良将,没死在战场上,却被奸佞之人杀死在自家的军营上,简直是我大秦之不幸啊!”
“陛下一向爱兵如子,请陛下为刘将军做主,还他一个公道!”
“他娘的,死唐昊!”
秦皇浑身肌肉猛地一紧绷,嘴角剧烈抽搐,内心中问候了唐昊的祖宗十八代。
“这还没出发,就给朕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怎么不去死?”
“咳咳。”
魏忠德急忙轻咳提醒,让秦皇注意不要失态。
“竟有此事?宁王叔,您怎么看?”
秦皇会意,稍定心神,将皮球踢给了宁王。
“回禀陛下。”宁王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司马翀,沉声道,“根据臣的了解,确有此事。”
“大军出征在即,悍将身死,的确会影响我大军的士气!平南大元帅当众杀人,确为不妥,还望陛下乾纲独断,给万军一个交代!”
“请陛下给万军一个交代!”
刹那间,皇室一系的成员以及投靠皇室的大臣们,都跪地求秦皇做决断。
“这事儿,不对吧?”
谁承想,此刻司马翀站了出来,他捋了捋胡子,苦笑道,“回禀陛下!世人皆知,平南大元帅也就是当今九千岁,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他怎么可能杀掉悍将刘三刀?”
“刘三刀那等人物,可是三刀之内可以取敌将首级的人,更何况,据老臣了解,他身边还带了多名亲卫,以及副将。”
“整个北城军营上万名士兵,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当众杀朝廷武将?就算敢,他有那等实力吗?”
“相父所言极是啊!”
秦皇摩挲着下巴,嘴角微微扬起,暗自道,“斗吧!这才好玩了。”
“宁王叔,还有雍王、秦双,你们能解释一下平南大元帅到底是用何种方式杀掉刘三刀的?朕也好奇。”
“回禀陛下。”
秦双红着眼眶道,“根据当时目击者的报告,唐昊是使用了一种特殊的武器,扔在刘三刀的面前,当即发生了爆炸,然后把刘三刀给炸死了。”
“世界上有这种武器吗?”
秦皇故意装傻充愣,“相父,宁王叔、诸位王爷、诸位大人,你们有谁听过吗?”
“并未听过。”
“不曾耳闻。”
“莫非是神仙显灵了吗?哈哈……”
司马翀麾下的文武百官,混淆视听,引得众人满堂哄笑。
“够了!你们这些腐儒!”
秦双暴怒,当即起身怒吼道,“当日陛下回归之时,他用过那种武器,你们都看见了,为何现在又说从未听闻?”
“诸位大人,秦元帅说我们看见了?你们看见什么了?”
司马翀喝问道,“谁要是看见了,说道说道呗?”
“呵呵!要是有这种武器,我们还能被齐国人欺负?”
“有些人啊,刚愎自用!看不起别人的出身,妄图独揽军权。”
“可不嘛?那什么刘三刀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昨夜还去勾栏地,玩得醉生梦死,被我们巡城士兵发现倒在路边吐血。”
“唉!人心难测啊!”
一位八字胡大人道,“也不排除那刘三刀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故意跑去栽赃嫁祸,想要夺了九千岁的兵权。”
“此举,真是其心可诛啊!”
“望陛下明察秋毫!”
“啊……”
秦双愤怒地瞪大了眸子,双眼充血,怒火冲天,“腐儒!一群误国狗辈!没有吾等在外奋勇杀敌,护佑河山,哪会轮得到你们在这里狺狺狂吠,信口雌黄?
“你们,全是该死之人!”
“秦双,退下!”
宁王觉察到了事情不对劲,急忙厉声呵斥,“快退下!”
“秦元帅这话过了吧?”
户部尚书出列道,“术业有专攻,难道这国家能延续至今,都靠尔等武将吗?没有吾等文臣在内勤于政务,促发展,搞民生,维持整个社会的运转,筹措钱粮战马,命人打造兵器,尔等拿什么去征战?”
兵部尚书又道,“秦元帅此话当属大逆不道!陛下也未曾随你出战,莫不是陛下也是无用之人?秦帅,你指桑骂槐,是想作甚?”
“大秦内外,各司其职,才能保证帝国的繁荣昌盛。”
御林军大统领李彦章出列,道,“秦帅,吾乃御林军大统领李彦章,与你同为武将,吾等也未曾去过边境应敌,但却护卫皇宫种地,上一次内乱,幸得我们御林军将士浴血奋战,才挫败了乱党阴谋。”
“莫非,在你严重,吾等御林军将士,也是无用之人?”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双一脸懵逼,急忙摆手示意,眼看全场多个阵营那凶恶的目光,他深知,自己要是再多嘴下去,势必会成为弃子,恐怕这个还未坐稳的元帅,就得被薅下去了。
“够了!”
秦皇此时猛然起身,淡漠的目光扫过全场,“此等小事,也值得吵闹不休?成何体统!”
“如今,大军出征在即,切莫横生事端,违者斩立决!”
“至于,那位刘三刀将军,念在他往日的功绩上,厚葬了吧。”
“退朝!”
魏忠德高亢的声音响起,满朝文武跪送秦皇离去。
“刺啦!轰隆!”
不料此时,大晴天出现了雷声。
“不好了!”
有小太监跑进了大殿禀告。
“陛下!出大事了,冷宫,冷宫那儿出大事了!天降雷光于容妃娘娘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