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曰,“食色,性也!”
谁人能免俗?
老妪也没想到,唐昊这小子居然如此贪心,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乃一国之君,能不能有点出息?”
“出息多少钱一斤啊?”
唐昊一本正经地无视了他,凑到小姐姐们面前,“诸位姐姐,芳龄几何啊?”
琴棋书画只是莞尔一笑,并未作声。
“老婆婆,她们不会都是哑巴吧?”
唐昊皱起了眉头,摩挲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哑巴就哑巴,没关系。”
“洞房在哪?赶紧的,咱们抓紧把事儿办了。”
“小姐姐们,我一定要跟你们生一堆猴子,呸!孩子,让我大唐血脉遍及全球!”
“走啊,你们怎么不动啊?”
唐昊刚想要动手去拉她们,怎奈被一声喝止。
“住手!”
老妪满脸怒气杵了杵拐杖,“身为大唐天子,怎能如此被美色所诱惑?”
“你知不知道,在外面,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个老六!”
唐昊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大骂道,“耍我玩是吧?”
“是你要让我留下大唐血脉,现在又骂我好色,你精分吧?”
老妪虽不懂精分是什么意思,但一想肯定不是好话。
“你现在这副样子,距离帝王修养还差得太远,她们是不会愿意的。”
老妪哀怨地摇了摇头,“列祖列宗,老身对不起你们啊!”
“神经病!老子裤子都要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唐昊兴致缺缺,瞥了眼四大美女,意兴阑珊,“喂,你们真的都不愿意吗?”
前面三人,都摇了摇头,露出了礼貌性的笑容。
可那笑中,是明显的轻蔑。
唯独知画,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老婆婆看吧?还是有人有眼光的。”
唐昊激动地看着知画,笑意盈盈,“走吧,好妹妹,为了大唐血脉,咱们去洞房艰苦奋斗吧。”
谁知,知画竟然躲开了。
“我想,你误会了,你的裤子破了。”
“啊?”
唐昊垂眸一瞧,好家伙,宅门大开,不知何时,裤子磨破了一个大洞,差点就春光大泄。
“你,你们一个个的……”
唐昊面红耳赤,怒不可遏,“你们这是欺君之罪!朕要杀你们的头,诛你们九族!”
半晌之后,他冷静下来了。
当皇帝,是一个光杆司令,还不如一个要饭的。
“老婆婆,您就别玩我了,行吧?说吧,怎么样才能借兵?”
“唉!”
老妪故作高深地长叹道,“想必,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你也懂了吧?”
“四个姑娘你都带不走,还想要借兵?”
“这么说,你是不借了?”唐昊目露凶光,怒火上涌,“不借,你早说!何必戏弄我?”
“我已经说过了,你怎么还不懂呢?”
老妪失望摇头,“兵可以借,不过,要靠你自己去借,他们要是愿意跟你走,我无话可说。”
“他们要是不跟你,那你也别强求。”
“好,算你狠!”
唐昊气呼呼地走出了大营地,来到悬崖边上穿着海风,脑子里一片空白。
果然,天上是不会掉馅儿饼的。
打铁,还需要自身硬。
哪怕大唐的先祖们留下了无数颗暗棋,但如果他自己烂泥扶不上墙,对方也会弃他而去。
现实,往往都是这么现实。
“可现在也不能回去啊。”唐昊手杵着下巴,烦躁不堪,“现在回去,肯定又被秦皇那家伙嘲笑。”
“还在淑妃面前抬不起头。”
“可到底用什么办法能让那么多语言不通的野人兵,听命于他呢?”
“砰!”
就在这时,海面上突然发生了大爆炸,巨大的震荡感,让整个爪哇岛都在颤抖。
“卧槽!海底火山爆发!”
一看这架势,唐昊就知道了原因。
“大家快逃啊,火山爆发了。”
可他一回眸,营地里的人根本毫无动静,就好像这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
“有没有搞错?火山爆发都不怕?”
唐昊目瞪口呆,心底浮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这帮狠人!”
与此同时,禁地附近。
靠着洞口入睡的秦皇和淑妃也被这么巨大的动静给吵醒了。
“发生了什么?”
两人望着海上的岩浆,瞠目结舌。
“是海火,陛下。”
淑妃安抚道,“臣妾曾经听兄长说过,海底有时候会喷火,还会引起地震。”
“哦,原来如此。”
秦皇抹了一把额前的汗珠,心神不宁,“这恐是不祥之兆啊!”
他情绪复杂地看着天空。
“难道,连上天都觉得朕是昏君?不配拥有大秦天下吗?”
在历代皇者眼中,巨大的自然灾害是上天的惩罚,民间也会认为,这是朝廷出了妖孽,或者皇帝昏庸无道,引发了上天的怒火。
“陛下,这爪哇岛孤悬海外,与大秦毫无关系,还请陛下莫要妄自菲薄。”
“唉!”
秦皇长叹一声,回眸望着淑妃一脸关切模样,心中甚是慰藉。
“爱妃,朕悔恨当初啊!朕应该早点对你好的。”
“陛下,臣妾无怨无悔。”
情到浓处,两人依在一起,淑妃热泪盈眶,全身战栗,这一切好像在做梦。
“阿嚏!”
不知不觉中,转悠到海边的唐昊,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怎么感觉心神不宁的?谁骂我来着?”
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了。
“咕噜噜……”
大清早,秦皇的肚子里传来了尴尬的声音,不觉心烦意乱,“不知道那个狗奴才现在在干什么?都过了整整一晚上,他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偷偷跑掉了吧?”
不知为何,当秦皇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淑妃心里本能升起了厌恶。
“陛下!野人群体与我们离心离德,他们行事诡谲,臣妾怕小昊子可能是遇到了危险。”
她强忍着触怒秦皇的风险,说了几句公道话。
“而且,以现在的情况,他就算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了?”
“哼!这么说,是朕小肚鸡肠了?”
秦皇哪里听不出她话中之意,不觉恼羞成怒。
“淑妃,你作为朕的妃子,怎么能为了一个太监说话?注意你的身份!”
“臣妾惶恐。”
淑妃跪地道,“但眼下局势,我们能依靠的人,只有小昊子了,我们应该……”
“闭嘴!”
秦皇怒不可遏,“朕还不信!朕还比不过一个小太监?”
“与其在这里饿死,不如回宫!”
“朕要回去了,你来不来,随便!”
话落,秦皇竟朝着禁地洞里走去,怎么叫也叫不回来。
“小昊子,你到底去了哪里啊?”
淑妃回望着营地的方向,情绪复杂,一扭头朝着禁地洞穴那边跑去,“陛下!危险!等等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