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慢慢的啃完了整只鸡,舔爪子的同时还在畅想大赦天下会不会包括把她无罪释放呀?
虽然原主以女子的身份顶替父亲从军,犯了欺君之罪,但是她也抓到了敌国的世子,结束了两国旷日持久的对战呀。
这份功劳,若是落在男子身上,那可是足以封侯的,她只求功过相抵,这不过分吧?
不过,这么想完,田甜的情绪又低落下去,只因是个女儿家,做了所有男人做不到的事情,竟然是错的。
封建社会的可怕,真是恨不得女子永远翻不了身啊!
这几天魏昭已经放弃观察田甜了,不过他今天一改往日的习惯,吃完了饭并没有咸鱼摊在那,而是站起身来活动手脚做运动。
田甜奇怪的看了他几眼,发觉那只烧鸡还是挺大个的,她也有点撑得慌,便也起来跟着活动一下。
夜间,田甜盯着那唯一的小窗户,看天空从灰暗到全部黑下来,忧伤的叹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已经有点抑郁症倾向的田甜并没有注意到魏昭的反常。
直到——子时左右,巡逻的狱卒也打着瞌睡进入浅眠。
整个天牢中,只能听到浅浅的鼾声,而一直闭着眼像是在睡觉的魏昭耳朵动了动。
突然,他睁开眼来,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的看向天牢外。
因为晚上有小半块卤牛肉的加餐,而再次吃撑的田甜,摸着涨涨的肚皮睡不着觉。
几乎是眨眼间,隔壁牢房的魏昭站了起来,冲到了牢房前的门锁位置,手里拿着个看不清的东西在那拨弄着。
几秒后,轻微的“咔嚓”一声,厚重的门锁被他接住。
田甜几乎不过脑子的扑到门前,伸手轻唤,“兄弟,救我,带我一起走吧!”
不过,等理智回来,她知道对方不可能救她一起出去。
被她在战场上生擒到敌国来,不恨死她就不错了,还能救她出去?
田甜一双眼睛渐渐瞪大,就见魏昭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瞬,竟然回转过来,用同样的方式打开了她的门锁。
魏昭小心的将门锁放在了地上,看到田甜还愣在那里,便瞪了她一眼道:“还不走?或者我再把你锁起来?”
田甜忙不迭的跟上去。
不管对方因为什么原因救她出去,但以两人的仇怨来说,没冲上来杀了她那就不会轻易要她的小命。
而在这样的逃跑途中还会救她,必定是有所图谋的。
有所图就好,田甜就不用担心他会随意的将她丢下了。
这具身子的原主是位在军队里呆了许多年的女将军,身体素质还是很可以的。
两人穿过这边的空牢房,就快到门口时,就听到一阵打斗的声音。
魏昭一直拧着的眉稍微松开,顾不得其他,拉住田甜的手就往前跑去。
只见前面有四五十个黑衣人与天牢的守卫战斗在一起,彼此你一刀我一剑的酣战着。
“天牢守卫只有这几个人?”田甜觉得很奇怪,生怕是个陷阱。
魏昭瞅了她一眼,“今日你们大晋的皇帝大婚,守卫都去保护帝后的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