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的脸色忍不住的紧绷,洁白的玉齿紧咬着唇瓣,心神更是已然紧绷到了顶点。
一个老道士就已然令我们这般疲于应付。
若是,再来个比老道士更为强悍之人,我们又该当如何?
“轰!”
正当我满心疑惑之时,原本众人已然驱散的九幽火阵,又再度冲天而起,一根根耀眼夺目的青蓝色火柱相互连接,又再度形成了九幽火阵,振聋发聩的声响传入我的耳畔,顿然回过神来。
看着众人满脸紧张疑惑的模样,我脸色忍不住的微微一怔,“发生了何事?”
“大人!”控制着阵法阵眼的黄鹤楼,脸色紧绷,眼眸紧凑,他回眸望着我目光充斥着疑惑的焦灼,又指了指前方。
顺着他的指尖望去,我脸色忍不住的怔神,目光诧异的看着漫山五颜六色的花草树木,正以极快的速度流逝着生机,殒化为了象征着希望破灭的灰暗,心间涌现着疑惑。
“怎么回事?”毫不犹豫,我顿然来到了他的身旁,灼灼的目光看着灰色的寂灭已然侵蚀到了我们阵法的面前,才堪堪停下,心间的疑惑忍不住愈演愈烈。
若是,没有九幽火阵的阻拦,想必灰色的寂灭已然将我们侵蚀。
黄鹤楼脸色满是茫然,轻摇了两下头,心间同样充满了疑惑。
忽然出现的灰色,像似有着莫名的力量正吞噬着万物的生机,等到他们注意之时,也只来得及布置九幽火阵。
感受着此方空间内弥漫着的浓烈的诡异气息,并非煞气,也不是怨气,我的脸色忍不住的紧绷,眼眸紧凑,眼角的余光注意着不远处沸腾的潭水,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已然化为了一道道水蒸气,整个潭水都已然被蒸发,心间更为了的感到差异。
到底是何人?!
难不成,是老道士所说的邪仙大人亲临而至?!
“旱魃!”
蓦然,一道略显疲惫的嗓音,充满了紧张的意味,响彻在了我的耳畔,我猛然转头望去,入目便是一张略显病态的脸庞涌现着焦急的神色。
“你没事吧?”看着他已然醒来,我紧绷的心弦才算是松懈,见他轻摇了两下头之后,才询问道:“旱魃是什么?”
“旱魃乃是能够引起旱灾的怪物!”对上我疑惑的眼神,天择略显苍白薄唇抿了抿,灼灼的目光紧盯着我无法窥探的远方,为我解释着。
旱魃乃是殒命之人百日内所演变形成的灾祸,肉身之躯依旧会保留人生前时的模样,并不会腐烂。
凡是拥有着旱魃之地,必然会迎来百年难得一见的旱灾,民不聊生,大地龟裂,甚至是隐藏于家中的水源,都将会悄然的阵法。
“那就没有办法对付它嘛?”闻言,我脸色忍不住的紧绷,心间同样充满了紧张,已然能够从他的讲述之中,得知旱魃鬼的厉害之处。
要知晓,人的体内同样拥有着水分,只要旱魃鬼愿意,轻而易举间就能蒸发人体内的水分。
没了水分,人类又岂能存活?!
“有!”天择微微颔首,脸色却依旧如先前般的紧张,微偏着头,灼灼的目光对上我疑惑的眼神,眨动了几下,“旱魃鬼虽然能带来旱灾,却是极为的怕火,只要欲火焚身,必然能将它泯灭。”
略显忐忑的嗓音,充满了担忧的意味,传入我的耳畔,我已然知晓该如何而为,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拥有着九幽冥火的右掌,心间涌现着一抹坚定。
想来,众人之中除了我之外,也没谁拥有火焰的力量了。
不用想,就已然能够猜到,这所谓的旱魃鬼必然是邪仙唤来针对我的!
“待会,你就躲在我身后,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的。”天择说着,又掩嘴剧烈的咳嗽了几下,担忧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脚下颤巍巍的步伐想要挡在我的身前,可……早已千疮百孔的身躯,却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放心,我有九幽冥火,它绝对伤不到我的。”看着他满脸毅然的模样,我的心间竟莫名涌现了一抹暖流,轻缓的扶着他,又将他带回了众人为他疗伤房间内,叮嘱了守在房间内的蛇、黄两大仙族之人几句,务必不能让他离开这间房间,才转身离去。
想来,天择若是见我遇险,必然会奋不顾身的前来营救。
而以他目前的状态,一旦迎面对上实力尤为恐怖的旱魃鬼,必然会有着生命危险。
随着我的身影又重新来到了阵法外,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身穿着蓝色背心的男人,面目皆显呆滞,脚下的步伐却毅然决然的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而来。
只见,他每走一步地面上都将烙印着一个漆黑色的脚印,身后更是早已被灰色的格调所包裹。
对上塔泛着猩红色光芒的眼眸,我的心间猛然一颤,不用想也能知道,它必然就是天择口中所说的旱魃鬼。
“大人,小心!”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大的压迫,黄鹤楼脸色忍不住紧绷,担忧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在阵法之外的背影,心间充满了忐忑。
闻言,我并未回头,仅仅只是微微晗首,便大步流星的朝着旱魃走去,右掌猛然张开,一团耀眼夺目的青蓝色火焰顿然冲天而起,又迅速的包裹着我的全身,以此来抵挡塔对我造成的压迫。
随着我们之间的距离愈发的接近,我已然感到口干舌燥,好似,身体里原有的水分正在缓慢的不断被蒸发着。
若非,浑身没有九幽冥火的保护,此时,我必然已经成为了一具干瘪尸体。
“呃!”
看着已然来到它面前的我,旱魃呆滞的目光顿然落在了我的脸庞上,好似,正在确认的目标一般,片刻,只见,他原本面目呆滞的模样已然转变成了凶神恶煞,尖锐悠长的指尖更是随着浑身散发着的狂烈的气浪震动着,浑身肉色的肌肤同样已然蒙上了一身猩红之色,包裹在了嘴唇里的牙齿好似正发生着异变般顿然变的尖锐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