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枉费我们将你视为战神,你去想要做出喧宾夺主,谋反之事,简直与畜牲无异!”
……
刑台之下,百姓们人人拥挤,目光愤然的看着他,义愤填膺的姿态真就如保家卫国一般,看在释云的眼里 ,心间忍不住的感到作呕,却也并未理会。
无知的畜生,心就犹如摇摆的草叶,总是会跟随着舆论波动而摇摆不定,他们并非罪魁祸首,十恶不赦,真正该死的人是掌握着舆论方向的拿悳炁!
没有他歪曲事实的舆论散布,他们又岂会变为这般黑白不分?
想着,释云心中已然决定,等到脱离了这般危险的境遇,他就真就如天下之人所言那般,喧宾夺主,谋权夺位!
既然,世人已然认定他会这般而为,真的做了又能何妨?
“我等草民,参见皇上!”
随着一道身穿龙袍的身影已然威坐于刑台之上的高位,原本义愤填膺的众人顿然陷入了寂静无声,他们纷纷面朝高位的身影跪拜。
“平身。”拿悳炁满脸的悲痛,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包裹的虚伪泪水的目光又再度轻缓的落在了释云的身上,“云将军,朕着实不愿杀你,但不杀你,又何以平息民怒!”
此言一出,原本寂静无声的百姓们,又再度喧闹了起来。
他们迫切的在皇上面前表现着他们英姿,原本纯粹的谩骂,已然裹杂着心间最为原始的贪欲。
凭借着谩骂释云,能够获得皇上的赏识,对于他们而言,简直不要太划算。
“……”释云沉默不言,对上他极力隐藏于眼底的欣喜,仅仅只是冷哼了一声,锐利的目光尽力的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云将军,难道,你是在找他们?”看着他搜寻着的目光,拿悳炁嘴角侵着一抹嗜血的笑荣,对着身旁拎着几个已然被鲜血侵染的袋子的侍卫,挥了挥手。
侍卫顿然将拎着的袋子丢在了释云的面前,随着袋子滚动的迹象,原本就已然打开的袋子口,顿然滚出一颗满是鲜血的头颅,瞪大着的双眼,好似死不明目的看着释云。
李……李副将?!
看着眼前被活生生斩下的头颅,又看了看其余几个布袋子里装着的头颅,满是鲜血,释云脸色忍不住的一怔,心间仅存着的希望已然泯灭。
“难道你真的认为朕不知他们昨夜前往天牢找你?”看着他震撼的脸色,拿悳炁霍然从高位上下来,来于他的身前,右脚毫不犹豫的踩在了李副将的头颅上,充满了轻蔑,又转头对着满脸茫然的百姓们说着,“他们都是想要帮助云将军起兵造反的逆贼,真乃我西周的大不幸!”
闻言,全然不知情的百姓们,脸色却满是恍然大悟之色,他们拿着烂菜叶子,臭鸡蛋,毫不犹豫的丢砸去过去,原本齐刷刷注视着释云的怒然目光,已然分离了些落在了那几颗头颅之上。
“……”看着眼前的百姓,正在谩骂着曾经那些保护他们的人,释云心间已然彻底心如死灰,再无任何的希望,他怒然的目光充斥着冤魂的盯着拿悳炁,咬牙切齿道:“西周,必灭!”
危言耸听之言,着实吓到了不少面前的百姓们,她们对于他的厌恶,又加大了几分。
更甚者,已然拿着木棍气冲冲的跑到了刑台之上,对着他拳打脚踢,谩骂着,“你这个逆贼,竟敢还要诅咒我们西周!”
实心的棍棒狠狠的轮砸在了释云身上,他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仅仅只是俯下身来,将那几颗曾经与他生死与共,征战沙场之人的头颅紧紧的护在身下。
看着义愤填膺的百姓们,已然深信了他虚假的舆论,拿悳炁脸上满是笑意,完全不阻止他们疯狂的举动,反而又重新回到了高台之上,威坐于椅凳上,犹如看戏的看客一般,静静的看着眼前令他感到赏心悦目的场景。
数以万计的百姓们对他疯狂的殴打,几乎持续了数个时辰,直至,毫无反抗的他已然躺倒在地,奄奄一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包裹在脸上的粘稠血液已然模糊了他的双眸,在耀眼的阳光照射下,他只看得见眼前一道道漆黑色的身影,好似沐浴着鲜血的魔鬼般,令人心中只觉悲凉。
多么可笑!
他征战四方,用以生命护卫的人们,却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对他作出这般惨无人道的事宜,释云只觉可笑至极。
“吉时已到,斩立决!”
随着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他只觉冰冷锋利的刀刃,已然切断了他后颈处的毛发,轻而易举的砍入了他的肌肤。
“砰砰!”
连在脖子上的头颅已然掉落,又再度向前滚动了几圈,他包裹的鲜血的双眸临死之前,好似,已然能够从面前这群畜生震撼的脸色中看到他们内心隐藏着的魔鬼。
那是欲望!
那是对于向往利益的赤裸裸的欲望!
释云的死,没人在意,他们齐刷刷的目光恭敬的看着坐于高位之上的拿悳炁,犹如得了奖的小朋友等着夸奖一般。
“各位,做的很好,朕非常满意,必然会对你们大有嘉赏。”看着眼前把控于掌心的百姓们,拿悳炁嘴角噙着笑意,又看了看面前的无头尸体,心中感到的前所未有的痛快。
“皇上万岁!”随着百姓们的齐声高喝,黑白不分的闹剧,已然落下了帷幕。
躺倒在地上的无头尸体,断裂的脖颈处不断的溢出殷红的鲜血,死不瞑目的双眼依旧怔怔的看着他所保卫的西周城内的景色,毫无血色的嘴角好似刹那间的颤动,充满了自嘲的意味,又迅速恢复如常。
留下来收拾烂摊子的侍卫们,目光幽怨地看着面前令人作呕的景象,他们尤为嫌弃的拎着他的无头尸体,带着他的头颅朝着城外走去,随意的将他的身躯丢在荒郊野岭,更是将他的头颅,犹如当做皮球一般踢飞,他们的脸色满是激动。
能将战神的头颅当球踢,天下间,恐怕他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