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三百年前鼎鼎有名的降魔师。”
看着我脸色的震撼,陷入了内心的自我怀疑,齐玉恒脸上涌现笑容,蕴含着怒意的笑容,格外的感到快意 。
“在三百年之后,居然会沦落为低贱的凡人,废物般的存在,真是可笑!”
嘲讽之言,我微微一怔,目光愈发狐疑地望着他,心生疑惑。
降魔师?
除魔卫道之人?
既然是除魔卫道,那我为何要杀他?
只能是,他因为非作歹,才会找遭我灭杀。
“你若是没有为非作歹,残害无辜,我又岂会诛灭你?”
我定了定神,心中已然认定了想法,自然是硬着头皮反驳道。
“为非作歹?残害无辜?”
齐玉恒笑了,满脸的笑容尽显狰狞,他怒然的目光平视着我底气不足的眼神,紧咬着牙关,从如刀割般的喉咙里挤出一道沙哑的嗓音。
“他们本就不算无辜,乃是该死之人!”
“我杀了他们为我娘报仇,何错之有?!”
“你娘?!”闻言,我脸色微微一怔,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心中只有无尽的错愕。
“多可笑啊。”
齐玉恒眼角残挂着泪珠,回忆深陷痛苦,悠久的记忆,经过了时间的洗刷,依旧不能泯灭他内心的愤恨,沙哑的嗓音,却道尽了一个时代的辛酸。
原来,三百年前的明朝齐家,乃是一个武官世家。
却并非以武立位,每个人的地位,从出生之时便已然决定好了。
而身在齐家的齐玉恒,却偏偏是齐家主与小妾所生之子。
庶子,一个与仆人无异的身份地位。
简单的两个字,别已然决定了齐玉恒接下来的一生,受尽屈辱,遭同族兄弟霸凌。
身份地位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般不可跨越,他无法反抗,只能忍受,终日浑身缠挂伤痕,他却未表任何不满,全然隐忍于心间,每日的欺凌,在他的心中竖立了鸿鹄之志。
凭什么?
刀枪剑戟,文武书法,样样都不如他的嫡子,却能得到父亲的关爱,而他却仅是因小妾所生之子,终日遭他人白眼。
他依稀能够记得,自己以武打败了大房所生的嫡子之时,父亲那不屑一顾的眼神,不屑的蔑视,犹如一根银针般狠狠的刺在了他的心间。
多么可笑!
武官世家,却不以武立位。
他恨!
同为人子,嫡子、庶子之间,却仅因一字之差,身份地位的差距居然会如此之大。
但他要忍!
忍常人所不能忍!
霸凌、耻辱、谩骂、殴打……他全然要忍。
他要考取功名!
他要进入朝廷,拥有专属于自己的身份地位,与齐家主,自己父亲平起平坐,无人再敢欺辱于他。
若是寻常庶子,拥有这般的想法,简直是痴人说梦。
辛好,齐玉恒拥有一个好母亲,一个爱他,护他,照顾他的好母亲。
也正是因为他的母亲,齐玉恒才愈发的想要考取功名利禄。
他要令身为妾,同样终日被大房欺辱的母亲,在齐家抬起头来。
直至今日,他都依稀能够记得临行前之时,母亲满脸的担忧,泪水包裹着的目光深深的看着他的模样。
但无奈,为了母亲,为了他,他必须要前去考取功名。
待他得位归来,此前他与母亲所遭受的屈辱,必将百倍奉还。
可偏偏,他自顾自的沉浸于内心的喜悦之中,却全然忘了,他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个得不到齐家主宠爱的小妾罢了。
一个没了家主宠爱的妾女,在齐家又有何地位可言?
大房的欺辱,嫡子的骚扰,甚至是仆人都全然未将她放在眼里。
以往,有着齐玉恒发疯式的保护,他们行事并不敢太过张扬。
可如今,齐玉恒已然去往京城,又有何人能够护佑于她?
贼心不死的嫡子,趁着月黑风高之夜,潜入了她的卧房,无视了她的苦苦哀求,强行犯下了那人伦之罪!
她想求老爷还她一个公道,可一个妾女又如何比得上嫡子?
人们只会说她用以美色勾引嫡子,却并不会说他,色胆包天,犯下如此人伦之罪!
身份之间的差距,她能如何?
无端的污蔑,铺天盖地的而来,她又该如何承受?
唯有以死明志!
待到齐玉恒功名归来,迎接他的并非笑面如嫣的母亲,而是她的死讯。
难以置信,母亲不是说好了会等他回来的吗?!
他发了疯一样的闯入了齐家,可已然拥有了身份,人们却依旧将他视为庶子,母亲的死因,更是被他们玩味的说出。
他们嬉笑的脸上,摆满了毫不在意。
嫡子,更是在他的耳边,戏谑道:“你的母亲很润!”
他心中的怒火难以遏制的涌现,众人戏谑的眼神注视之下,他活生生的用拳头将弟子打到断气。
前来阻拦之人,无一例外,全然被他活生生的拧断脖子。
多么可笑。
以武立家的武官世家,众人的身手,却不如一个庶子,甚至是最后赶来的齐家主,他的父亲都毫不例外。
他质问,问他的父亲,为何如此偏袒一个嫡子?!
为何迎娶了母亲,却不好生待她?
“可笑,一个风尘女子,老夫看她可怜,才会收留于她,想不到居然留下了你这个孽障!”
怒然的嗓音,时至今日,都犹如一道惊雷般炸响于他的脑海,难以忘却。
母亲的死,令齐玉恒明白,一味的隐忍,乃是对他的残忍,心中多年来积攒的怨念,犹如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杀了齐家主,杀了他所谓的父亲,甚至还有齐家所有仆人,割下了他们的血肉,强行逼着大房吃下。
千般百变的折磨,依旧不能令齐玉恒感到快意,他便将她丢进了那花红柳绿之地,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人犹如饿狼般扑上去,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哀嚎,平淡的心终于享受到了乃无上的快意。
饶是如此,他依旧没有放过她,冰凉轻薄的锋利刀刃,一刀一刀的刻在她的血肉之上,轻薄的肉片,又强行逼她吃下,反复的循环,她终于忍受不住,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