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不?
胖橘猫喵2022-01-13 12:284,620

  帝玄羽神色微微一凛,“夜风,将这非人哉的东西赶走!”

  他的月儿这都还没休息呢,这些不安好心的杂碎总喜欢一个劲儿地往她跟前凑!

  “等等!”楚揽月却是抬手阻止,“先看他玩的什么把戏,若是还算有趣,那就陪他玩玩。”

  “可你……不是说很困,要睡觉了?”

  楚揽月抖擞了一下肩膀,“姑奶奶很精神!”

  看戏说困,这不糟蹋唱戏的人吗?!

  她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

  话毕,她先帝玄羽一步下了马车,在掀开马车门帘的那一刻,她换上了皮笑肉不笑的“嘴脸”。

  “哟,这谁呀,好眼熟啊?”

  她跳下马车,自问自答,“哦,是我那个久未谋面的父亲,云阳候啊,找我有事?”

  眼前这位渣爹,面色看起来如菜色一般难看,而且瘦得颧骨高高突起,双眼凹陷了下去,眼下的乌青掩盖不住。

  这般憔悴的样子,想来在这些天里,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备受打击的事情。

  那么,又是什么事呢?

  “你妹妹白莲,可是跟你一同回来了?”楚侯爷急得红了眼。

  楚揽月却是无动于衷,勾唇一笑,反问:“楚白莲?她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

  “你妹妹前些日子,留了一封家书就独自一个人跑出京城了,信中所言,她要去的地方正是西南,你刚从西南回来,难道就没碰上她吗?”

  云阳候一个大老爷们,接近半百之人,从来没有一刻说话,像今日这般颤抖无助。

  谁能知道,他的宝贝女儿留了封信后就独自一个人去了西南,他们夫妻俩那是整日整夜担心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派出去了一些人去找,可到头来,连阵风儿都没有。

  后来,他们夫妻俩人,一旦闭上双眼,就是宝贝女儿跟他们求助,而他们却无力的画面。

  心力交瘁下,纪氏病倒了,卧床不起,他也瘦得不成人样。

  听说楚揽月活着回来了,他激动极了。

  满心盼望着宝贝女儿跟楚揽月回来了,所以这才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哦,楚白莲去了西南啊?什么时候的事?”

  见她询问的语气还是这么的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楚侯爷又气又急,“这不是要紧的,你快和爹爹说,你有没有和白莲遇上,她有没有和你回来?”

  “别用这么亲昵的称呼自称,怪恶心人的!”楚揽月撇着嘴嫌弃道。

  她什么时候喊过这个渣爹作“爹爹”了?

  这不是恶心人是啥?

  呵忒!

  “这也不是要紧的,你快和爹爹说啊!”

  云阳候激动的双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掐得她生疼。

  “啧!”楚揽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云阳候掐着她的双手,“松开!”

  云阳候此时有求于她,不敢招惹她,乖乖听话地松手了。

  楚揽月深吸了一口气,道:“恐怕得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碰到楚白莲,当然,这楚白莲肯定也不会跟我回来!”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云阳候一直摇着头,仿佛精神失常了似的,“去西南就那一条路,你怎么可能碰不上她呢?你是不是妒忌我们对白莲好,把你丢在乡下十几年不闻不问,所以就对白莲痛下杀手?”

  的确,他现在已经精神失常到口不择言了。

  即便他心中这样想,往日里精明如他,也断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可如今,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宝贝女儿白莲如今还生死未卜呢!

  楚揽月并不恼怒,只是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多大的脸才能说出这种话?”

  话音还未落地,她就没了那个跟他继续周旋下去的耐心。

  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阴谋阳谋,热箭冷箭暗箭啥的,搞了半天是这样无聊的戏码。

  楚揽月白眼翻起。

  哎,走人走人!

  浪费她宝贵的美容觉时间,就来了这一出不是玩意儿的玩意儿!

  “你站住,本候还没问完你话呢,你给本候站住!”

  楚侯爷急得要上前扒拉楚揽月。

  “云阳候好大的威风啊,本王在场,你都能对本王的王妃如此放肆,倘若本王不在场,你岂不是更过分?”

  马车的门帘被挂起,帝玄羽静静地坐在马车里,目光充斥着冷意,一瞬不瞬地盯着楚侯爷。

  “臣不敢!”楚侯爷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朝他作揖拱手,“臣只是担心小女白莲,故而情绪激动了些,这才对摄政王妃口不择言,臣知错。”

  “王妃说的是实话,她一直与本王在一起,并没见到楚白莲,还请云阳候莫要再拿此事烦扰她了。”

  摄政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楚侯爷还能怎么办?、

  只能作揖拱手,说着告辞的话,然后离开了。

  但他也不是这么轻易死心的。

  如今皇帝昏迷未醒,帝玄羽因西南一事,在朝中的声望炙热胜过以往的任何时候。

  他虽然挂着一个侯爷的爵位,但手中并无实权,能帮得上他忙的,也都鞭长莫及。

  故而,寻找白莲,还得用上他们。

  此时,不宜将他们得罪彻底。

  楚侯爷在心中权衡了一番,决定找个机会再过来寻楚揽月,不论如何,都要让她答应帮忙寻人。

  楚揽月回了她熟悉的长乐院,换了一社衣服,倒头就睡。

  而帝玄羽,可没她这么的“好福气”。

  西南一事,还未彻底解决,他还有得忙呢!

  打开暗卫送上来的情报,药材等所需的物资,均已安全送达西南,造福了当地的女子。

  只是,男子流失太过严重,如今只剩下女子,除了望树镇的衙门还有尚存的几名衙役之外,可以说,男子已经是绝迹了。

  要想早些恢复西南往日的风采,须得男子和女子搭配好,只有任何一方存在,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因而,他需要想出对策,解决此事。

  他将自己的想法,一并写入西南行纪当中,为的是呈给皇帝过目。

  不过,皇帝如今尚在昏迷中,这行纪还是要写,只是省了皇帝拍案下令执行的一环罢了。

  还有一事,独眼龙曾说,归福镇的男子都被送去南越了,想来西南的男子也是如此。

  这样看来,这不是简单的内政问题了,已经是涉及到两国的外交上领域了。

  南越不过一个弹丸小国,东明要想收拾他们,压根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战争一旦挑起,受苦的始终是百姓了。

  因而能和平解决,自然是不动用武力的,也就是说,要想调查此事,需南越王的配合。

  帝玄羽即刻休书一封,派专人快马加鞭请南越王帮忙细查此事。

  彼时。

  燕正回到丞相府,望着冷清清的府邸,一瞬间,他像是老了十来岁的古稀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到正厅上首的座位上。

  以乌龟一般的速度缓缓坐下,目光望着四周,心中一阵愁绪难解。

  他明明是个在家中双女承欢膝下,姨娘懂事,家宅安宁的一家之主,在朝堂上是一个能言善辩,为君分忧的忠臣,可如今……

  何故,竟然沦落到了这番境地?

  究竟是因何?

  他面带愁苦,望向上天。

  “相爷,您回来了?奴才拜见相爷。”

  听说燕正回来的管家,屁滚尿流地赶回来行礼请安。

  心中却是好一阵吐槽:怎么回事,看门的人怎么干活的?相爷回来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居然都不吱声?!

  燕正低头看他,一脸阴鸷地笑着,“本相不过出去了一趟,这丞相府如今却大变样,本相可得奖赏你这个管家办事周到啊!”

  这话说得,把管家吓得立刻双膝下跪磕头求饶:“相爷,这可不关奴才的事啊,是白姨娘,都是白姨娘搞得鬼啊!”

  燕正确实不信,“灵儿体弱多病,足不出户,他们惯得喜欢给灵儿泼脏水,怎么你这个丞相府的管家,在府里也有十几年了,还如此看不清局势。”

  到底是谁看不清局势啊,京城中的人都在传白姨娘都已经认罪伏法了,而且在这之前,白姨娘做的那些事,皇上都下令彻查清楚了,相爷怎么还在这自欺欺人呢!

  虽然心中十分不满燕正这样无脑的行为,但身为一个下人,他还是懂得审时度势的。

  “相爷,这些都是皇上亲自盖棺定论的,奴才即便心有存疑,哪怕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质疑皇上的意思啊!”

  “行了,下去!”燕正看着他,就觉得一阵心烦气闷。

  说的话,没一句是中听的!

  得了话,管家一刻也不愿多待在这“修罗场”,麻溜地滚蛋了。

  徒留燕正一个人在正厅生着闷气,而且他还是越想越气。

  一个思索过后,他决定亲自去问问灵儿,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自己培养的心腹,一大半都折在西南一行中,所以只能启用刚刚训练出来的侍卫。

  这侍卫自然不比先前的那一批用得顺手,现在无人可用,也就凑合着了。

  因一时的冲动,他半路上才想起来,自己压根就不懂得灵儿被关在何处。

  他让侍卫去探听消息,也是一无所获。

  无奈,他只得寻了一个由头,想从太后那儿得知灵儿究竟被关在何处。

  结果却被告知,除了皇上一人,无人可知白灵儿被关在何处。

  太后的意思是:想找白灵儿是吧,行啊,先把皇帝救醒,否则免谈!

  燕正一个文官,舞文弄墨,协助皇帝处理朝政是他的强项,但解妖术,他可真是个门外汉都算不上了。

  “谈判”就这么以失败告终。

  燕正并不会就此作罢,他必须要见到灵儿,他要当面问清楚!

  他没办法让皇帝醒来,可有人有办法……

  燕正迫不及待去找了国师祈牙。

  祈牙一见到他,就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品茗的动作停了一瞬,“坐吧。”

  悠悠地呷了一口,祈牙接着道:“丞相要想皇上早日苏醒,须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问题?

  燕正眉心一蹙,一股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但他深知他今日是为何而来,即便前方是龙潭虎穴,他也得闯进过去,“国师想问什么?”

  燕正双腿交叠,以一个打坐的姿势,坐在祈牙的对面。

  祈牙不徐不疾地给他倒了一杯茶,将茶杯轻轻推到他前边,脸上挂着的,还是那一副雷打不动的笑容。

  “请丞相好好想想,你这位青梅竹马白灵儿,前后有何不一样。”

  燕正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万事万物都在变化之中,灵儿前后不一样,那也是自然的,有什么可值得本相回想的?”

  “是吗?就连她上京后不久,家中人一夜暴毙身亡,她却不求找出凶手,而是早早希望家人下葬,不久后贴身丫鬟也随之毙命,这些丞相都无所怀疑?”

  “灵儿因为痛失亲人,悲伤过度极度昏死过去,她希望家人早些入土为安,也不过是尽为人子女的本分罢了,这有何可值得怀疑的?再说那贴身丫鬟因水土不服,一病不起后死了,也不是常有之事,压根不值得怀疑!”

  “那你的原配夫人,在生产时血崩致死,大女儿燕容无论是襁褓婴儿,还是垂髫之时,都几度丧命,她为了保命,这才去了军营,关于这事,丞相也觉得正常?”

  “自然,亡妻怀容儿时,脉象一直不稳,难产血崩也是常事,容儿生下来体弱多病,为了锻炼出强健体魄,她选择入军营,也没什么不合理。”

  祈牙嘴角泛着讥笑,再问道:“丞相为白灵儿的不正找了这么多借口,那不妨再解释解释,你去西南后不久,燕婉婉对摄政王妃下毒,东窗事发后,李如意失踪一事一下子蹦了出来。

  紧接着,件件证据指向摄政王妃,可在白灵儿去探监摄政王妃后,一夜之间,风向就变了,杀了李如意的凶手,成了你的二女儿燕婉婉。

  摄政王妃刚出狱,白灵儿就来拜访,没几日,摄政王妃中了尸毒身亡,白灵儿却不见了踪影,而跑到了归福镇,西南一事与归福镇一事的真相也因而慢慢浮出了水面。

  这些,丞相可想好要如何替白灵儿辩解了?”

  丞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不过是楚揽月心狠手辣,为除去灵儿,不择手段罢了。”

  “是啊,那就奇怪了,摄政王妃与白灵儿无冤无仇,摄政王妃为何要针对她?

  据我所知,一连挑衅了摄政王妃的云鹤公主,燕婉婉,还有楚白莲,甚至是国子监的博士慕容卿,摄政王妃都是当场有仇当场报。

  那她是为什么对白灵儿这般特别?”

  “兴许……”燕正猛然一顿。

  楚揽月那个性子,讨厌一个人都清楚地写在脸上,报仇的手段明目张胆且肆无忌惮。

  但大都小惩小戒,玩玩罢了。

  那她有什么理由对灵儿憎恨到要闹出这么多花样要灵儿死无全尸还身败名裂呢?

  灵儿明明不认得她啊!

  但燕正转念一想,觉得大大的不对劲儿,“灵儿不认得楚揽月,又为何要对她下毒手,不论是国师前者假定的,还是本相后者提出的,都立不住!”

  “所以,我才让丞相好好想想,上京前后,白灵儿有什么不一样。”

  燕正回道:“可人都是会变的,不一样不是很正常?”

  “丞相,今日我们就暂且说到这里了,我还得推演占卜,寻求让皇上早日醒来的办法,若是您早些想到白灵儿行为大相庭径的地方,来说与我听,些许解救皇上的办法,就在其中。”

  “这又是为何?这没什么关联吧?”

  “道可道,非常道!丞相慢走不送!”

  燕正来找他是想知道皇帝能什么时候醒过来,可问了半天,反而收获了一个让他不愿面对的苦恼。

  他缓缓站起,走出了司礼监。

  祈牙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身后的推拉门,唇角微微勾起几许弧度。

  “你也都听完了,可还满意?”

继续阅读:害了帝玄羽的人是你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宠妻不易,王爷叹气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