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着了道
胖橘猫喵2022-01-13 18:104,122

  帝玄羽到时,“命案”已经发生。

  大理寺内,衙役们皆是双目瞪圆,拔刀,警惕地张望四周。

  地上,是一堆散落的猫块。

  见到来人是摄政王帝玄羽,他们这才收刀入鞘。

  衙役们向两边让去,中间留了一条道,大理寺卿常云缓缓走了出来。

  “臣见过王爷。”他脸上带着恭维的笑,朝帝玄羽拱手作揖。

  帝玄羽定定地坐在轮椅上,目光不带半分温度地注视着眼前。

  月儿所言,果真成真了。

  只是,月儿是如何得知,凶手接下来的目标会是大理寺呢?

  “免礼。此处曾发生过什么,常大人一一向本王说来,不得遗漏半分。”

  “是。”常云点头哈腰,“如王爷您所见,大理寺内,被丢入很多的猫尸块,然而,却不见凶手本人现身,臣派了人去追查,现在仍未有消息出传回。”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常云话音刚落,追查的衙役就回来了。

  “王爷,大人,卑职等人前去追查,一无所获。”其中一人道。

  常云思索道:“想来是这凶手惯是个狡猾之人,行凶作案都滴水不漏,王爷您看,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帝玄羽的目光越过常云,视线在他背后的那些衙役身上兜了几圈。

  “今夜所有的人,全都在此过夜。”

  被丢了猫尸块后,不多时便会暴毙身亡。

  他倒要看看,这暴毙身亡是如何法。

  众人也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故而对帝玄羽的决定无半分怨言。

  但是天寒地冻,即便是少了几盆炭火,裹了一层被子,还是觉着有些冷。

  大家互相依偎着,打了个地铺睡在一块。

  而帝玄羽和夜风以及常云,则是双目放着精光,警惕地视察四周,丝毫不敢松懈。

  一夜过去了,天放亮了。

  凶手一直都未曾现身。

  帝玄羽蹙眉不解,难道,又是前不久袭击他和月儿的那个凶手?

  正思索着,忽然被常云喊人起身的声音拉回了神。

  常云正推着离他最近的衙役,边喊着让他们起身。

  结果半晌,那些人纹丝未动。

  帝玄羽察觉事情不对,立刻递给夜风一个眼神,让他上前瞧瞧是怎么回事。

  夜风仔细检查后,朝帝玄羽摇了摇头,“王爷,人已经没呼吸了。”

  “什么?”他不禁横眉,“再看看其他人。”

  夜风点头,而后将所有打地铺的衙役,全都查了一个遍。

  “王爷,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

  帝玄羽脸色不虞,“让仵作来验尸。”

  昨夜他一直守在此处,凶手一直都不曾出现,但是人还是都死了。

  可是,仵作明明验过,猫尸块无毒,死者也都不是因为中毒才暴毙身亡。

  那么,凶手到底是怎么样无声无息地把人杀了,还不留下任何痕迹的?

  帝玄羽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之所以然来。

  仵作很快就被找来了,一顿操作猛如虎之后,得到的验尸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一点改动都没有。

  帝玄羽深吸了一口气,摆摆手,“将尸体抬下去,放在义庄看守好。”

  大理寺内被清了场。

  此时,帝玄羽的目光倏然间落在了常云的身上。

  “常大人,昨夜猫尸块被丢入,你可被砸到?”

  “未曾。”

  帝玄羽寻思道:“换言之,除了你之外,所有的衙役,都被猫尸块砸中了?”

  “是,臣被他们保护得极好,因而那猫尸块并未砸中臣。”

  帝玄羽“嗯”了一声,便离开了,回了摄政王府。

  皇帝在上朝的时候,言官将大理寺发生的情况一一汇报给了他。

  少不了的,又是龙颜大怒。

  “这都几日了,还不曾找到凶手?摄政王就是这般办事?”

  底下的百官们一个个低着头,一言不发。

  心里却是热闹得很。

  “也才两日,皇上急什么?”

  “这桩案件难度有多大,皇上心里没点数吗?”

  “嫌弃摄政王不行,他倒是自己上啊,生气有个屁用?”

  “……”

  皇帝见他们一个个都突然变哑巴了,更气了,“往日你们不是最能说?今日怎么不说了?”

  他都这么发话了,百官们还能咋滴。

  当然是给皇帝顺顺毛了。

  “启禀皇上,摄政王能力卓越,破案指日可待。”一老臣道。

  “臣也觉得。”

  “臣也觉得。”

  “臣也觉得。”

  “……”

  一堆人附和,皇帝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白的。

  都支持帝玄羽。

  仿佛他这个皇帝有多不受他们待见似的。

  “众爱卿若无它事启奏,那便退朝吧。”

  百官们面面相觑,皆是摇头。

  早朝就这么结束了。

  本想着在群臣面前,数落帝玄羽的不是,打压打压他的气焰,给他这个皇帝抬抬面。

  然而,事与愿违。

  反倒是给自己气得不轻。

  皇帝气冲冲地回了御书房,喝了几杯冷茶,压下心中的怒气,开始批阅今天的奏折。

  这时,他派去南越国查探的探子回来了。

  “皇上,属下将公主的画像带了回来,请您过目。”

  之前,他们是通过飞鸽传书商议细节,直到确定碧月真的是他和芸儿的孩子后,他便迫不及待想要接她回来。

  更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和芸儿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是长得像他多一点,还是像芸儿多一点呢?

  皇帝满怀期待地打开了画轴,这不看还好,一看,人当场就裂开了。

  “这当真是碧月,是朕和芸儿的孩子?”

  这画像上的摆明就是楚揽月的样子!

  探子十分肯定道:“皇上,这的确是碧月公主,属下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时候,也如皇上您一般惊讶,公主竟然和摄政王妃长得一模一样,可她的确有淑妃娘娘的血玉信物,必然是您和淑妃娘娘的孩子无疑。”

  “可是为何她与楚揽月长得一模一样?”

  这定然不是个巧合,必有古怪。

  皇帝紧盯着画像,沉思了半晌,然后定了主意,“朕先去问问国师。”

  与此同时,帝玄羽回了王府后,先去长乐院看看楚揽月的情况。

  在门口守着的芙雪告诉他:“王爷,王妃还在熟睡。”

  “如此,本王先离开,若是她醒了,便来告知本王一声。”

  “是,奴婢晓得。”

  帝玄羽回了追鱼阁,守了一夜的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思考案件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在轮椅上睡了过去。

  夜风给他拿了一张薄衾盖着,将屋中的炭火搞得旺一些,也退下了。

  司礼监。

  祈牙如往常一般,坐在正殿的中央,凝眉思索着卦象所显示出来的含义。

  “国师!”

  皇帝见他拉回了神。

  祈牙抬头一瞧,帝王亲临,得起身行礼。

  “臣见过皇上。”

  “免礼。”

  祈牙重新坐下,“不知皇上来臣这,有何要事。”

  “国师请看。”

  李简宁识时务地将画像在祈牙面前摊开,让他瞧清楚了画像上的人物。

  “这是何人?”

  皇帝惊讶,“国师为何觉得,画像上的人,不是楚揽月。”

  祈牙但笑不语。

  要真的是楚揽月,皇帝也不会跑他这里来了。

  皇帝没得到回答,也径自往下说道:“她身上有淑妃的信物,是淑妃和朕的孩子,名为碧月。”

  “皇上来臣这,应当是想问臣,为何毫无干系的两个人,竟能如此相像?”

  皇帝赞叹,“不愧是国师。”

  “天下之大,芸芸众生,长得相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皇上也不必过于惊讶,面容虽然相似,但个性定然是天差地别的。”

  “国师的意思是觉得,这里头并无问题?”

  “有没有问题,皇上您接回来,不就知晓了?”

  “这……”

  皇帝并不想冒这个风险,但是想到她是淑妃的孩子,他却又犹豫了。

  “国师,朕……”

  祈牙打断他,“皇上,谨慎是好也是坏,不谨慎是好也是坏,一切就看皇上您如何抉择了,臣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皇帝对此:“……”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罢了,国师忠言逆耳,朕会好好领悟。”

  “臣恭送皇上。”

  皇帝离开后,祈牙独自一人盯着桌面上显示的卦象,嘴角不由微微往上一勾,露出了诡异的笑。

  “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楚揽月啊楚揽月,也不知道这一次,你还能不能应付得过去?”

  皇帝回到御书房,决定先将此事搁置在一边,专心批阅起了奏折来。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晡时。

  睡了许久的楚揽月,悠悠转醒。

  一问青黛,知道已经是刚过了申时初刻。

  “睡了这么久啊。”她扶着沉重的脑袋嘟哝了一声。

  肚子也在这时候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青黛,让芙打盆热水过来,我洗漱,还有,麻烦你去厨房给我准备点清淡的粥。”

  “是,小姐。”

  芙雪从青黛口中得知自己的任务,又想到王爷交代给她的话,衡量了一番,决定先给王妃打水洗漱,然后再去告诉王爷王妃醒了。

  然而,等她跑去追鱼阁,门口的侍卫将她拦下。

  她说明了来意后,侍卫进去通报。

  进去一脸平静,出来一脸慌张。

  “不不好了,王爷,王爷出事了,快快去找大夫。”

  另外一个侍卫听后,马不停跌地跑去找大夫。

  芙雪不解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爷怎么了?”

  “王爷,呼吸极弱,昏睡不醒。”

  “啊?”

  芙雪吓得赶紧扭头就跑,王妃会医术,她得赶紧回去告诉王妃。

  楚揽月正一口一口地喝着粥。

  她得承认,自从她重生在了这个架空的时空,她的吃相就没有像今天这么淑女过。

  她敢肯定,若是帝玄羽见了她此刻的吃相,必然双目大跌。

  “王,王妃,不不好了,王爷出事了……”

  芙雪跑得有些急,喘得十分厉害。

  楚揽月镇定自若,“他咋滴了?”

  “守在追鱼阁门口的侍卫大哥说,摄政王呼吸极弱,昏睡不醒,已经去请大夫了。”

  “呼吸极弱,昏睡不醒?”楚揽月放下汤匙,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去了大理寺后,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多久了?”

  “这……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今早的时候,王爷曾来过,奴婢说您还在睡着,他就走了,临走前还说了,若是您醒了,就让奴婢去告知他一声。”

  可能是着了道了,楚揽月心想。

  “走,去瞧瞧咋回事。”

  她起身,青黛忙给她披了一件厚实的披风,三人往追鱼阁去了。

  被请来给帝玄羽诊察的大夫,什么都没瞧不出来。

  正是满头大汗之际,楚揽月来了。

  大夫如蒙大赦,灰溜溜地跑了。

  楚揽月抬起他的手,一个摸脉,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奇怪道:“夜风人呢?”

  往常,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帝玄羽身边的夜风,帝玄羽都出事了,他居然没出现,这可真是太不正常。

  众人皆是摇头。

  “芙雪,你去看看夜风在不在他自个儿屋里。”

  “是,王妃。”

  情况危急,楚揽月飞快给帝玄羽施针。

  两个字概括:要命!

  这丫的,怎么就中了世间最难解的幻毒?

  中此毒者,在两个时辰内,会无声无息地死去,任这仵作有通天的本事,也验不出来人是中毒死的。

  而且解毒之法,也是颇讲究“玄学”二字。

  此毒,无药草可解,施针也就只能暂时封住心脉,让人暂时清醒片刻。

  在这片刻的清醒中,中毒者只能靠意志力自行解读。

  至于是怎么个自行解读法,无典籍记载。

  正因为如此,此毒很早之前就被医毒双门的老祖宗一致禁了。

  所有典籍均找不到记载。

  她是个运气背的,偏偏让她在大马路上,一阵风儿刮过,不知从哪里飘过来的废纸拍在了她脸上,拿下来瞄了一眼,正好就写了中幻毒的症状。

  当真就是细思极恐。

  幸好,他中的毒不深,要不然早就翘尾巴嗝屁了。

  可是,施针后,帝玄羽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哎,没道理啊。”楚揽月摸着下巴思索着,“为啥没反应啊?”

  话音刚落,帝玄羽的眼皮子打开了,望着楚揽月的双眸,仿佛是一泓化不开的春水。

  “月儿~”

  声音也是千娇百媚。

  楚揽月抖了一下鸡皮疙瘩,“你,感觉咋样了?”

  “月儿~哈哈~”

  像是一个醉了酒的人,帝玄羽一把搂住了楚揽月,脸蹭了蹭她的腰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对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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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不易,王爷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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