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
胖橘猫喵2022-01-12 14:064,668

  正当楚揽月眼帘低垂陷入沉思,青黛却是漫不经心地抬眼一瞧那冰墙,忽而双目瞪大,惊叫道:“小姐您快瞧,那上面!”

  楚揽月闻声,目光探去。

  那冰墙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融化,很快,厚厚的冰墙下,藏着的人脸,立刻现出了原形。

  楚揽月和青黛二人均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因那冰墙下的人脸,一共有四张,张张都与楚揽月的脸一模一样。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楚揽月徐步走到那人脸跟前,细细端详它们。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眉心一拧,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人皮。

  忽然,“噗”的一声,青黛手疾眼快地将她拉开。

  墙上挂着的人脸不知因何缘故燃烧着,到最后成灰烬之前,赫然显露出了四个大字——不知死活。

  得!

  楚揽月第一个猜到写下这个挑衅的话的人,毫无疑问,就是白灵儿。

  正想着,忽然间,手中的人皮,也“嘣”的一下,起了火。

  楚揽月十分淡定地将人皮丢在地上,只见它们也同样在化为灰烬之前,也戏剧一般地显示出了四个大字——尔等有罪!

  她想,按照正确的顺序,这句话应该是这样的:尔等有罪,不知死活!

  但转念一想,“不知死活,尔等有罪”这样解释也没问题。

  总而言之,就是挑衅的话,咋说都行得通。

  青黛看了四周一眼,脚下有着因冰墙融化而产生了积水,不过这些积水,并没有没过她们的鞋底。

  照理说来,这能掩藏住人脸的冰墙,必定很厚,融化了,没道理只有这一点点水吧?

  “小姐,这里可真是太奇怪了!”青黛道。

  楚揽月松了松站着的脚,双手环抱在胸前,“毕竟是白灵儿那个小娘皮儿鼓捣出来的,不奇怪的话,还真不太符合她的个人风格。”

  青黛颇有些费解地歪了歪头,“小姐,您说,她整出这么多破事,说什么游戏开始,神经兮兮的,她到底具体是要干嘛?”

  “就目前的形势来分析,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楚揽月耸了耸肩,回道。

  其他的,她还真的猜不出来。

  这世间的人千千万万,这个假的白灵儿,干嘛总跟她过不去?

  因为她太优秀了遭人妒忌?

  可能吗?这不扯淡了呢?

  这样的理由也太单薄了,根本立不住啊!

  上一刻楚揽月还在自己的世界里歪歪着,下一刻,楚揽月却抬脚离开了。

  青黛见自家小姐离开了,赶忙跟上。

  楚揽月回到自己的那间屋子时,发现门口正是帝玄羽那厮在蹲守着她们。

  “回来了?去哪儿了?”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面色并无一点恼怒之色。

  “正好你在,省得我还得让青黛去找你一回,走,进屋说话!”

  楚揽月说罢,率先推开门,进了屋。

  正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滚球,随着她进门的动作,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它打了个哈欠,却是动也不动地继续躺着。

  这屋子不大,并没有多余的凳子能坐的。

  所以楚揽月只能坐在床边跟帝玄羽说话,青黛而是知道自家小姐这一趟下来,必定口渴了,贴心地去备些水来,顺带着把楚揽月一会儿要沐浴用到的热水给备好。

  屋内,只剩下帝玄羽,楚揽月和滚球。

  “青龙寨的左边,那儿有个山崖,山崖下有一个暗洞,隐藏得很好,我跟青黛刚才进去查探了一下,地上有几张人皮,上面雕刻着曼珠沙华的图案。

  冰墙下有四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脸,这人脸跟人皮依次因不知名缘故燃烧,依次显露出‘不知死活’,‘尔等有罪’这几个字。”

  楚揽月大致将暗洞里的情况跟他说了。

  “为何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同本王说?”

  楚揽月没想到他纠结的是这个点,“这早说和晚说,不都是说?你纠结这玩意儿做啥子?”

  “早说,说明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本王,你想要本王和你一同解决此事。”

  楚揽月大大的脑袋里更大的问号,“额,你在跟我无理取闹?”

  “本王是这个意思吗?”

  瞧瞧他大大的眼睛透着无辜之色,那装着纯真懵懂的样子,说的话却这么的……

  她可没精力陪他一起逢场作戏的矫情。

  “说正事,少给我扯皮,是不是这个意思姑奶奶没兴趣知道!”

  “生气了?”

  “生什么气,我没道理跟一头猪生气,不过,我确实也生气了,我在气我自己,居然跟一头猪讲道理了,我这个遭雷劈的玩意儿哟,什么脑子这是!”

  帝玄羽:“……”

  好!算她狠!

  果真是狠起来连她自己也不放过!

  “好了,本王倒也不是指责你的意思,本王只是想告诉你,本王是你的夫君,你不论遇到什么事情,第一个必须想到的,就是本王。”

  楚揽月白眼送他,“你是什么吉祥物吗我要在第一时间想到你?想到你我就能心想事成,万事顺利?”

  帝玄羽也是无奈,“本王是你夫君!”

  怎么说,两个人都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呢?

  “那又如何?一个名头罢了,姑奶奶有手有脚有脑子,会自己权衡,需要同你商量的,我会来找你,不需要的,我就不找,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为何不曾想过依靠一下本王呢?”

  她这样“懂事”,帝玄羽着实心疼。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她养成了现在的性子?

  “怎么没有?你脑子沙雕了?先不说以前,现在不就是在‘依靠’你吗?”

  楚揽月抱起滚球,一通挼,盯着他暗淡的眸子,蹙眉又道:“你该不会觉得我不太依靠你,让你觉得你一个大老爷们特没尊严吧?”

  如果他真是这样一个认为她一个女人时时刻刻依附他才能活下去,才能让他觉得很有尊严的人,那真的让她超级下头。

  话不多说,她会直接踹开!

  “不是!”帝玄羽想都没想,直接否认,紧接着上解释,“你总是喜欢独来独往,谁都不喜欢依附,一定很累吧,本王很心疼。”

  楚揽月却是淡淡一笑,“没什么心疼不心疼的,我已经习惯了。”

  “云阳候将还是襁褓中的你扔去乡下,近来因为楚白莲不想嫁给本王,这才想到了你,见你接回,期间你必定吃了很多苦头吧?”

  楚揽月忽而心中警铃大作。

  这老王八,这是想借着聊天的名义,打听她以前的事儿啊!

  “也没什么的,反正都过去了。”楚揽月含糊着,然后把话题拉回了正轨上,“暗洞里的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我们这一趟回京,肯定又是新的腥风血雨,你自己记得小心一些。”

  帝玄羽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一双琉璃般的双眸,几许华彩细碎着掩盖住了眼神某处那真实的情绪。

  “本王知晓,你也是。”

  他确实有意试探她的底细,只因他的暗卫从她入府开始,就一直在查探她的事情,一开始,只查到她在乡下休养,别的并无异常。

  后来母亲中毒,他顺着魂芝草这一条线索,才隐约查到了她是鬼华城城主的事,却一直没办法得到证实。

  再后来,就是从白灵儿口中得知,她亲口承认她真的是鬼华城城主。

  可是,能知晓她的事情,也不过如此。

  他是一个贪心之人,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情,她为何会医术,为何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功……

  这种不可知却渴望得知的情绪,如同一度跨越不过去的围墙,将他们隔离了起来。

  他始终有一种无法与她执手余生的焦灼感。

  帝玄羽的这些忧虑,楚揽月并不知晓。

  她看了一眼天色,“天儿不早了,你走吧,我困了!”

  “嗯!”帝玄羽点点头,“本王先走了。”

  她也点点头,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滚球的,滚球被摸得舒服了,发出了“喵喵喵”的叫声。

  楚揽月虽然在感情上是个迟钝之人,但她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帝玄羽情绪的不对劲儿。

  她不解,这厮咋回事,咋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而且看着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要说哪里怪吧,她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这样想不明白,楚揽月是个懒人,干脆不想了,吩咐青黛备好热水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眼皮慢慢地,慢慢地合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一个女子从远处走近。

  她以为是青黛,于是嘟哝了一句:“青黛,这么晚了,你也赶紧睡吧!”

  可当这名女子走近,她才看清,这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与上次在梦境中说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掐她脖子的人是同一个。

  楚揽月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

  “咋的又是你?”

  红衣女子却是淡淡一笑,举止优雅地坐到她的床边,红唇轻启,“你跟他怎么样了?”

  “你能不能说名字?”

  红衣女子笑得越发诡异,“你们应该很好吧,毕竟是你费尽心思,从我身边把他夺走,你怎么忍心不对他好呢?”

  “小赤佬,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在说谁?”

  这一次,楚揽月可不给她留余地,抢占先机,先把人给制服。

  然而,她却觉得自己的手有千斤重,纵然她脑子想着怎么个利索,动作却比树懒还要磨蹭。

  结果可想而知,红衣女子再一次面目狰狞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去死吧,你去死,只要你死了,他就会回到我身边!”

  楚揽月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脑子一阵嗡嗡作响,眼前惊现一片又一片的雪花。

  更该死的是,她全身动弹不得。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

  “月儿,月儿……”

  虚无缥缈的声音,让她忽然心神一震,身体猛地一弹,双眸睁开。

  她看到了眼前放大的一张脸,正是帝玄羽。

  眼神一转,青黛正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再一砖,滚球趴在她的左边,正在“喵呜喵呜”地叫着,伸着舌头舔着她的脸,这是它安慰人的一种方式。

  她惊觉,自己这是做了梦,还出了一身的冷汗。

  “月儿,你可是梦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本王第一次见你如泥滩挣扎着寻求水源的鱼儿那般。”

  楚揽月坐了起来,帝玄羽伸手过去给她撑了一下后背。

  青黛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小姐,您到底是梦到了什么?”

  楚揽月摇摇头,一口饮尽杯中的水,这才说道:“一个红衣女子,说的话让人丈二摸不着头脑,完了还掐着我脖子,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反抗也没办法反抗。”

  “这……”青黛也觉得非常奇怪,“那她说了什么?”

  “说什么‘你跟他还好吧’,什么‘你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应该不忍心对他不好’之类的巴拉巴拉……最后是让我去死,说要把他夺回来。

  我真的大写的无语,那个人叫啥她也不说,更气的是,我现在还记不起那个女人长啥样了!这已经是第二次梦到她了,第一次还能说巧合,第二次,总该不是巧合了。”

  帝玄羽顿了一下,“会不会与你方才去那个暗洞看到的东西有关?”

  经他这么一提醒,楚揽月想到上次做这个离谱的梦,是在她从白灵儿狗窝回来后。

  这冥冥之中,似乎有些关系啊!

  楚揽月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也许有关系,但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关系。”

  她收敛心神,“好了,我没事了,你们也回去歇息吧。”

  可帝玄羽还是不放心,“本王等你睡着了,再回去吧。”

  “我也是,我等小姐您睡着了再回去。”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怕帝玄羽回怼她家小姐做点啥不轨之事,还是亲自看着为好。

  楚揽月无奈,“都干哈呢这是,你们在这我反而没办法睡觉呢!只是一个噩梦而已,用不着这么大阵仗。”

  “本王还不是不放心,亲自看着为好。”帝玄羽坚持。

  “懒得劝了,爱咋样咋样,睡了!”

  说罢,她躺了下去,滚球缩在她脖子那儿,也眯上了双眼。

  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帝玄羽确定楚揽月睡得安然无恙之后,终于离开了。

  青黛后脚也跟着离开了。

  楚揽月一脚睡到正午才起,简单洗漱一下,就要起程回京了。

  那些女子听说她要走,全都跑出来,依依不舍地送别她。

  回京的路上倒是一帆风顺,五日后,帝玄羽等人到了京城。

  还没进城,就被一队御林军给团团围住了。

  楚揽月一问得知,是太后下的命令,要把他们带到皇宫,兴师问罪。

  她不吵也不闹,乖乖地跟着他们去了皇宫。

  福寿宫。

  太后坐在凤椅上,身边站着喜嬷嬷,左边往下一点的位置上,坐着皇后。

  底下站着的人是祈牙。

  太子和燕正依礼给她们二人请安。

  而帝玄羽坐着轮椅,口中说着请安的话。

  “哟!”

  楚揽月一进门,连个眼神都没给太后和皇后一眼,而是嘲讽地盯着祈牙,“小赤佬,侬个噶度,跑皇宫里来了,怪不得姑奶奶到处找,都找不到你一根毛。”

  祈牙只是笑笑着,并不说话。

  反倒是太后,见她在自己的地盘上却如此肆无忌惮,不由得气急攻心,大喝一声:“放肆!见到哀家竟然还这般放肆!”

  “哟,太后,您在上面呢?我这老眼昏花没看到真是不好意思啊,您总该不会跟我这个眼睛不大好使的人计较吧?”

  她玩“道德绑架”,那可很是一把好手的。

  太后神色一凛,这个臭丫头,年纪轻轻就说她自己老眼昏花,这是在内涵谁呢?

  “母后。”皇后在一旁添油加醋,“摄政王妃对您都如此放肆无礼,那么迫害皇上之事,她能做出也不足为奇了。”

  “楚!揽!月!”

  太后在皇后的提醒下,眸光阴沉得更加可怕了,“你用妖术害皇上昏迷未醒,你简直胆大妄为,死不足惜,还把解药交出来,哀家还能留你一具全尸,如若不然……”

继续阅读:渣爹又想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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