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命也!
胖橘猫喵2022-01-13 11:314,357

  楚揽月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我问你,今天是什么节日?”

  “自是元宵佳节啊。”夜风脱口而出。

  话毕,这才猛然意识到,元宵了,可不就是到了春季,那这打雷也就没什么可值得稀奇的了。

  原来王妃说的冬雷震震,不过是晃了一嘴罢了。

  楚揽月瞧着夜风露出了顿悟的表情,“这下知道了吧?”

  夜风点了点头,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还是王妃您厉害,这一招实在是高啊!”

  一旁的帝玄羽听着他们的谈话,默不作声。

  楚揽月奇道:“咦,你怎么不说话?”

  往常这丫的,这种事可就逮着她问个嘴秃噜皮的,今天怎么就扮起沉默的羔羊这个角色了?

  一点都不像他!

  帝玄羽却是不动安如山,只不过这小眼神,还有这说话的语气,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难得你还记得本王在!”

  “嗯?空气里怎么一股酸味啊,谁吃醋了?”她打趣道。

  帝玄羽低声哼哼道:“瞧着你和夜风聊得挺开心的,我就算想说话,也插不进去那个嘴儿,除了沉默,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夜风惶恐地低着头,认罪道:“属下知错,还请王爷处罚。”

  “行了,本王可没说怪你,处罚什么的,岂不是显得本王胸襟不宽广,对下属斤斤计较?”他傲娇地睨了夜风一眼。

  夜风更无所适从了。

  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他现在还是先别说话了。

  他吃一堑长一智,告诉自己,日后和王妃谈话,也得先征得王爷的同意才行。

  “哟,你不光是吃了醋,这说话的语气酸溜溜的,还带了点绿茶的味道,嗯,这可真是耐人寻味了。”楚揽月砸吧砸吧嘴道。

  帝玄羽和夜风俩人同时瞪了她一眼,只不过前者那是光明正大,毫无顾忌地顶风作案,而夜风只能小心翼翼地飘过去一个小眼神。

  她就能有一点儿作为妻子该有的觉悟吗?

  怎么说夜风也是一个外男,她也应该保持点距离才是。

  帝玄羽暗自腹诽着,对比夜风,那叫一个天差地别。

  他差一点就要求爷爷告奶奶了。

  王妃啊,你有点眼力劲儿吧,王爷吃醋了,吃醋了啊。

  您可就别火上浇油了,到时候王爷还是清算起来,架在烧烤架上靠着的人,一定是他夜风啊。

  您大发慈悲,赶紧哄一哄王爷吧。

  这一个说话的功夫,就到了宫门口。

  雷声依旧。

  楚揽月和帝玄羽上了马车,而夜风和青黛则是坐在马车外负责驾马。

  马车里,帝玄羽那一双眼神幽幽地盯着她。

  楚揽月一开始直接无视他。

  后来,总觉得被这么一双眼珠子盯着,让她莫名不爽。

  “你干嘛呀,有话就说,别用那种‘抓到我红杏出墙给你带了绿帽子’的眼神盯着我,膈应得慌!”

  帝玄羽“哼”了一声,像个小孩子一般。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帝玄羽这老王八刚才干嘛来着?

  他是不是跟个娘们唧唧的那样哼了一声?还有点像那种嘤嘤怪的哼哼声?

  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横扫沙场的战神帝玄羽吗?

  这还是那个冷冰冰的臭屁又龟毛,脸大脸皮厚的帝玄羽吗?

  不是,肯定不是!

  绝对被人调包了!

  楚揽月无奈地吸了一口气,“不说是吧?不说拉倒,姑奶奶睡觉了!”

  刚要躺下,一只温暖的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楚揽月往回一看,正正好对上了他那一双如黑夜一般神秘得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的双眸。

  她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吞噬。

  啵!

  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如蜻蜓点水那般。

  “以后不许你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的,尤其是你刚打了一场硬仗之后。”

  楚揽月蒙蒙的,脑子完全就不转了。

  可是嘴巴还是下意识地问出了这句话:“那我该怎么做?”

  “当然是找我这个夫君说话了,给我表现的机会。”

  啪!

  楚揽月直接一巴掌呼了上去。

  当然她也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巴掌在他脸上就如那鹅毛拂过一般,轻飘飘的,一点伤害值都没有。

  “想屁吃呢你!一天到晚给我放油!”

  帝玄羽双眸一暗,“在你心里,我这个夫君,就这么点利用价值也没有?”

  “啧啧啧,别给我装可怜,姑奶奶不吃你那一套,正常点!”她大力地拍着帝玄羽的肩膀,仿佛真的是在给他鼓舞士气。

  她这么一说,他这心情更加郁闷了。

  虽然脸上戴着面具,但依然可以感受到他周身气息的变化。

  她“啧”了一声,“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不是给出来的,一出门就先是夜风问我话,我当然回答他了,难不成我还会在第一时间想到你?

  哦然后跟你说,‘我亲爱的王爷夫君,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您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您作为我的夫君,有优先提问权哦。

  那作为您最亲爱的王妃妻子,我对您的提问,一定知无不言,言不尽哦,请您最后给我一个满分好评哦,祝您生活愉快,再见!’这样的吗?”

  楚揽月在粗犷和温柔,在剽悍和斯文两个不同的分野中反复横跳。

  就好像是一个人包揽了逗哏和捧哏的活儿。

  “哈哈哈!”

  帝玄羽没忍住,低声发笑。

  “你啊你,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这……实在是太可爱了!”

  方才他还一肚子的酸水,这会儿都变成了快乐水了。

  月儿实在是太有趣了!

  楚揽月静静地看着他,“笑完了吗?”

  帝玄羽摇着头,依然捧腹低声发笑。

  “行,我等你笑完,咱们再继续掰扯掰扯,反正姑奶奶今天刚打了一场硬仗,这嘴巴还利索着呢!”

  她双手抱胸,靠在车壁上,一副大爷模样。

  帝玄羽本来是差不多就要停住笑的,可是但他的双眼看到她,就想到她方才绘声绘色的那一幕,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刚要停,那画面又在他脑海重复着。

  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反复。

  马车外的夜风和青黛都一脸不解地看着彼此。

  “你家王爷疯了?”

  夜风摇头,小声回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很久没听到王爷笑得这么开心了,些许是王妃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逗得王爷哈哈大笑吧。”

  太好了,那就说明危机解除了。

  王爷应该不会秋后找他算账了。

  闻言,青黛抖了抖身子,不吃不吃,这口狗粮不吃!

  夜风瞧着她这样,以为是她冷,于是道:“后面有一件披风,你要觉着冷,拿着对付一下。”

  “我不是冷。”

  “不冷你抖什么?”

  “我是因为……”青黛顿了顿,叹了一口气,“算了,跟你说不明白。”

  夜风一脸不解,她这都没说呢,怎么就知道他不明白了?

  天桥底下算命的,都不敢这么放大话吧?

  “还没笑够啊?”楚揽月看着他一直肩膀笑得发抖,这都好一会儿了,还没有停住。

  她也是无奈了。

  这,很好笑吗?至于笑成这个样子吗?

  “就噗——就快了哈哈……”

  她一脸嫌弃,嘟哝着:“要不是我目睹了全过程,真以为你吃错药了,笑这么久!”

  帝玄羽试着深呼吸了好几次,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没什么好笑的,这没什么好笑的……

  终于,他成功止住了笑。

  外头的惊雷依旧响个不停。

  帝玄羽凝神了片刻,正色道:“你是怎么知道会打雷的?而且这么巧合的在皇帝审问你的时候?”

  那个陶马上的毒,他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从云鹤出现开始,事情就非同寻常。

  原本云鹤已经被皇帝禁足了,此番却突然出现在宫宴上,而且皇帝虽然面无表情,可眸中的惊讶明显出卖了他。

  也就是说,云鹤并不是皇帝授意放出来的。

  而且在那小太监给皇帝传话之后,皇帝的目光带着不满和狐疑地望向了他和月儿所在的方向。

  接着什么也没说就给云鹤准备座位。

  可见其中必有古怪。

  他的暗卫查到有人冒充青黛,伪造他和月儿的意思,把云鹤放了出来。

  月儿猜测,此事很有可能是碧月所为。

  至于目的,很可能是想用云鹤这颗棋子,狠狠地打击月儿和他,让皇帝对他们彻底对他们失去信任,让他们在簪缨世家心目中的名望一落千丈。

  好一个一石二鸟!

  好在月儿机灵,不立则破!

  碧月的阴谋是想用云鹤,揭发她和南越王室勾结,并在陶马山下了剧毒意图害死皇帝。

  而她选的时机也很微妙,她哄骗云鹤在陶马焕发出光彩的时候,让她冲上去把陶马砸碎。

  这么珍贵的礼物被砸,皇帝必然动怒,质问云鹤缘由。

  紧接着云鹤就会辩解,碧月则在这时候站出来力证清白。

  云鹤虽然有点心机,但是比起碧月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在碧月的算计下,云鹤会按照她设计好的一步一步往前走,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势必会掏出那些被称为证据的信件。

  而那些信件,压根就不是什么证据,或者说,即便一开始以为是证据,后面碧月的人也会掉包了。

  所以皇帝看到的,必然不是什么碧月勾结南越王室害死他的证据。

  自然,皇帝怒火更甚。

  云鹤接下来,肯定就要抬出背后教唆她的人来救场。

  也就是月儿和他就在那时候,落入了碧月设计好的圈套。

  后面的事情也会按照碧月的计划一步一步走,陶马上并没有毒,而信件也不是碧月勾结南越王室谋反的证据,反倒是青黛入椒兰殿的事,证据确凿。

  那时候的局面,对月儿和他可是极为不利。

  若是月儿和他拿不出证据来,那这陷害碧月公主,挑拨两国关系的罪名可就落在了他们的头上。

  倘若他们侥幸免了这么罪名,可流言蜚语,却是伤人于无形。

  不得不承认,白灵儿送过来的这个碧月,可真是个棘手的人,一回来就给他们摆了这么一道儿!

  不过,月儿将这一切都看破之后,吩咐暗卫在碧月准备给皇帝的陶马上下了百草蛊。

  陶马上没毒,她就把它变成有毒。

  这样一来,便能轻而易举的搞乱碧月的计划。

  碧月说她没有勾结南越王室,在陶马上下毒谋害皇帝,可这陶马上的的确确是有毒的,但是,云鹤公主拿出的那些所谓证据的信件,却又是假的。

  一时之间,谁都没办法证明,到底碧月有没有害皇帝的心思,所有人的重点都转移到了碧月身上。

  而皇帝也暂时找不出证据证明谁对谁错。

  加上那及时赶到的雷声,皇帝想刁难月儿和他,都没办法了。

  帝玄羽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再一次佩服月儿,佩服得那叫一个心悦诚服,五体投地啊!

  当然了,前方的算计,他也是能想到的,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这雷声怎么说来就来了呢?

  楚揽月语调慵懒,“这也没什么玄乎的,就看天色就能推算出来了,你看这晚上的云,黑压压的,而且你没感觉到这气压有点低吗?

  我在宫门口下马车的时候,习惯性地忘了一眼天色,就能推断出大概是个什么时候会打雷的。但是能不能赶上皇帝要借这件事刁难我,我就没办法算得准确了。

  只能说时也,命也,都是老天爷眷顾我呀!”

  听了她这话,他想起当时感业寺的事情,还有陈秀媛一案,将它们串联起来,他得出了一个很肯定的答案。

  月儿她必然是玄门中人,而且会玄门之术。

  可这玄门之术并不是这么好学的,也不是这么好拜师的,据他所知,天底下玄门一脉,唯有天地玄门最为正统。

  难不成月儿和这天地玄门有什么关联?

  楚揽月说完后,看着帝玄羽,竟然见他发起了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于是她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想啥呢?”

  “嗯?”他匆忙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笑了笑,“没什么,你这运气属实令人羡慕。”

  “那是!锦鲤附体!”楚揽月稍稍嘚瑟了一下。

  他瞧着她这得意的样子,越发可爱了,也就没有提她身份一事。

  她不是说过了?

  时机一到,她会全部告诉他的。

  既然如此,那现在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还不如暂且放下不想了。

  即便是这样安慰自己,可帝玄羽还是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情。

  而要了解她这方面的事情,有一个人一定帮得上忙!

  这边帝玄羽和楚揽月回了摄政王府,沐浴后就歇息了,而彼时,回了宝月殿的碧月,脸上阴沉得骇人。

  雪雁扑通跪了下来,“主子恕罪,是奴婢办事不周!”

  “行了,这会儿说这些有什么用,局已经被楚揽月给破了,当今之计,是想个办法,把这事圆过去的同时,还能拉楚揽月下泥潭!”

  碧月人坐在榻上,手搭在小桌子上,小手指随着她的沉思,一直发出咔咔咔的响声。

  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事圆过去,还能让楚揽月下泥潭翻不了身呢?

  宫殿里的空气,寂静得诡异又可怕……

继续阅读:本王到底是不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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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不易,王爷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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