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姜管事的声音停止,大家都惊恐的看向高台的方向。
众人在秦傲天冰冷的目光扫视下,一个个抖的像鹌鹑一般。
秦傲天冷哼一声,声音冰冷的如寒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一般。
“怎么现在都知道怕了?当初你们的胆子可是不小呢!”
“求国公爷饶命。”
“国公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国公爷饶命啊!”
……
“念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我也不想赶尽杀绝,限你们三天之内,把院子里所缺的东西补全,如果补不全,就用银钱代替。”
秦傲天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钱傲天的话音一落,跪地求饶的人们动作一顿,都愣愣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傲天。
他们没有想到秦傲天会这么轻飘飘的解决这件事,众人心中都诧异不已。
随后反应过来的人,都向秦傲天表示感谢。
“谢谢,国公爷!”
“国公爷大义…”
“谢谢,国公爷!”
……
秦傲天说完后,没有理会这些人,转身便走下高台,走出练武场。
管家满眼复杂的看着即将大祸临头而不自知的众人,无奈的摇头叹气后,急忙跟在秦傲天的身后一同离开。
主院的书房内,钱傲天冷着脸坐在上首,全身的低气压,现在下面的姜管家紧张不已。
“你明日把那些人的卖身契都整理出来,尽快给我送过来!”秦傲天明白姜管家的难处,也没有为难他,于是对他吩咐道。
“是!”姜管家恭敬的回道。
秦傲天看着站立在下方没有离开的姜管家,疑惑的出声问道。
“管家还有事?”
姜管家一脸自责的看着秦傲天说道。
“老爷都是老奴管教不严,府中风气才会如此不堪,请老爷爷责罚!”
秦傲天看着跪在下首,黑发间已有白丝的老者,便站起身来,走上前把姜管家搀扶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您老不必自责,府里的不良风气由来已久,错不在你,
只是这次肃清之后,还要劳烦管家以后帮我看好这国公府。”
“是!是!老奴一定帮您守好国公府。”姜管家拭去眼角的泪水,感激的说道。
“天色不早了,您老先下去休息吧!”秦傲天对姜管家说道。
“是!老爷早些休息,老奴告退!”姜管家说完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秦傲天看着走出去的老管家心下叹息,曾几何时,那个爬上树帮他取风筝的健壮的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老去。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温庭踱步走到秦傲天面前,捋着胡须,眼中含笑的看着秦傲天问道。
听到温庭的问话,秦傲天眼中闪过嗜血之色。
“贪婪的人总要付出代价,漠北郡那边传来消息,说那里气候环境恶劣,矿石的产量下降了不少,急缺人手。
三天后,我会派人把这些人连同他们的卖身契一起送过。”
秦傲天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府邸,冷声说道。
“嗯,你有安排就行!对了,陛下的六十大寿就在下个月底,你打算送些什么过去?”温庭对于秦傲天的安排很满意,于是又问起了另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我还没想好,毕竟皇宫里什么都不缺,送金银太过乍眼,容易被人诟病,
送吃食也没什么好创意,我一时之间还真没有想好该送些什么!”
秦傲天显然对于生辰贺礼这种事情比较挠头。
“年年都是那些东西,想要弄点儿出彩的是挺不容易。”温庭皱眉思索后无果,很是无奈的说道。
“明日上朝的时候,我去问问皇太子,看他有什么好建议!”秦傲天觉得作为儿子的应该知道自家老爹的需求,所以决定明日求助外援。
“嗯,这样也好,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院子了!”温庭和秦傲天告别后,就向隔壁的院子走去。
秦傲天的居住的主院和温庭的院子,原本是一墙之隔,后来为了方便两人商议事情,秦傲天就命人在院墙上开了一扇门,这样一来,平日里温庭进出就方便了很多。
“嗯,明日早朝回来再议!”秦傲天点头,目送温庭离开。
秦傲天此时也觉得困乏,刚回到镇国公府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秦傲天气愤之余觉得心累。
“来人,准备沐浴!”秦傲天对门外喊道。
“启禀老爷,浴室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随时都可以前往。”门外守着的小厮听到秦傲天的要求后,直接回禀道。
“嗯!”秦傲天沉声说着,便大步走出了书房,向着浴室的方向而去。
镇国公府内各个院落里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
很显然这场面也惊动了被囚禁在偏院子的老国公爷秦泽。
秦泽走出房间,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院落疑的对伺候的小厮问道。
“今夜这府里怎的这般喧闹?”
“回禀老太爷,今日老爷回府后,便开始整治府里的管事和嬷嬷,听说查出不少监守自盗的下人,这会儿可能在整治他们吧!”
守门的小厮把白天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秦泽。
秦泽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听着外面杂乱喧闹的声音,眼中的情绪复杂异常。
“这腐朽肮脏的镇国公府是该好好的整治一下了!”
秦泽低声的呢喃着。
镇国公府的大阵仗,自然也没有逃过那些暗地里派人守在国公府外,偷偷监视国公府情况的监视者的耳朵,
于是,当天夜里,尚明郡各大府邸的书房内的灯光,一直亮到很晚才熄灭。
当然对于秦傲天的大刀阔斧,大家心思各异,有人认为这就是家务事,没必要太过在意。
也有人认为这是秦傲天的阴谋,秦傲天可能借着这次事件做掩护,密谋着其他行动。
就因为秦傲天的一个举动,整个尚明郡中的各方势力都心惊不已,大家就怕秦傲天又使坏,自己被牵连。
对于外面的风吹飘摇,钱盼盼一概不知,此时她正在想着怎么能干一票大事业,让皇帝答应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