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离开城门口,原本端坐在窗边的钱启月,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紧接着一扬头一口暗红色的血喷了出来。
“启月!”钱老爷子见了,急忙上前一把扶住钱启月,并拉过钱启月的胳膊,皱着眉头给钱启月诊脉。
紫苏急忙拿起帕子递到钱启月面前,钱启月接过帕子,把嘴边的血污清理干净。
然后,便抬头看向身边的钱老爷子,安慰的说道。
“祖父我没事,只是有些气血攻心而已,这是服用补气丹的正常反应。”
“你这孩子,真是太胡闹了!这次接回盼盼后,你立刻给我启程去祖地!”钱老爷子查看着钱启月明显会乱的脉象,心疼地说道。
“是!”钱启月顺从的应下。
对于钱取月这样听话的态度,钱老爷子很是受用,于是钱老爷子没有再多说,自己又坐了回去,拿起之前翻阅的医书继续看了起来。
坐在钱老爷子对面的钱启月,看着认真翻阅着古籍的钱老爷子,眼神暗了暗。
钱启月明白,祖父在为他的身体担忧,虽然钱启月非常自责,但是就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他也无能为力。
毕竟自己所中的毒太过霸道,如果不是自己从小就泡药浴,此刻怕已经魂归它处了。
清晨,太阳还没有跃出海平线,天空才刚刚泛出鱼肚白,钱盼盼便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钱盼盼来到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焦躁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钱盼盼对于自己无端烦躁的心绪担忧不已,钱盼盼觉得一定是和自己关心的人有关。
而目前为止,最让自己担忧的就是自己的大哥哥,想到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钱盼盼归心更加迫切。
住在同一个楼层的秦傲天,在钱盼盼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便知晓了。
秦傲天起身收拾妥当后,透过房间的窗户,看着站在甲板上,那抹孤独的背影时,没来由的揪心不已。
秦傲天带着披风走下楼,来到钱盼盼身边,把披风披在钱盼盼的肩头,和她并列而立。
原本失神的钱盼盼,被着突如其来的温暖拉回了思绪,钱盼盼抬头看了秦傲天一眼,轻声的说了句“谢谢!”
秦傲天没有回话,只是低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钱盼盼勾了勾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便又看着远处的海平线发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良久,钱盼盼幽幽的开口说道。
“有时候感觉,身处在纷纷扰扰的世界太过嘈杂,有想要找一处宁静的地方避世而居的想法,但是却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放不下!”
秦傲天听出了钱盼盼情绪里的低落,于是长臂一伸揽住了钱盼盼的肩膀,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钱盼盼没有反抗,顺势进入了秦傲天的怀抱中,此刻她孤寂的心,迫切的需要一温暖的港湾。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秦傲天拥着钱盼盼,低声的询问道。
“没有,就是觉得心里慌慌的,我担心大哥哥出事!”
钱盼盼闷声回道。
而钱盼盼的答案,早在秦傲天的预料之中,毕竟这个大咧咧的丫头,目前也就只有这件事能够影响她的情绪。
“别担心,我们应该距离鸿蒙大陆不远了!相信一切都来得及!”秦傲天安慰道。
其实秦傲天对于钱盼盼的举动,隐隐有些察觉,
按理说钱盼盼不是郎中,又不会逆天的医术,而她还火急火燎的赶回去,那么她手里一定有可以救人性命的良药。
虽然这件事情只是自己的猜测,但是秦傲天没有去考证过,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他也一样,钱盼盼从来没有追问过他的过往,秦傲天也愿意尊重钱盼盼。
秦傲天相信如果自己哪天受伤命悬一线,钱盼盼手中有救命的良药,一定不会对他见死不救,对于这样的认知,秦傲天已经满足了。
“嗯!”钱盼盼微不可闻的回了一句后,便没有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甲板上,看着太阳奋力的跃出了海平面,新的一天在两人的见证下,火热的开始了。
两片大陆的季节明显不同,在尚明郡的时候,气候已经是秋末了,而此时越往鸿蒙大陆去,天色越热。
钱盼盼和秦傲天两人看完日出后,实在是受不了太阳的热情,于是便躲进了船舱中。
“时间还早,我去做早饭!”钱盼盼说着便向灶房的方向而去。
秦傲天目送钱盼盼离开后,便转身进了驾驶室,驾驶室里值夜的驾驶员还在认真的站好最后一班岗。
秦傲天进来的时候,驾驶员们熟稔的和秦傲天打着招呼。
“秦公子早啊!”
“秦公子,怎么没多睡一会儿!”
“秦公子!”
………
“大家辛苦了!”秦傲天和众人打了招呼后,便坐在了自己专属的位置上。
大家已经习惯了秦傲天不时来坐坐,于是大家继续找话题聊着天儿,防止困倦,聊天就当是提神了。
“算算时间,我们出来已经有一年多了,我都想鸿蒙大陆了。”
“可不是么,在元泽大陆真是度日如年,我还以为还得在那里待一阵子呢!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回去了。”
“回去后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不夜城看看,听说那地方可漂亮了!”
“嘿嘿,其实我们可以和二少爷要求去不夜城当差,那样我们就能天天在城里待着了!”
“你小子说的没错,这个主意很好!”
“哈哈…!”
“我们在昊海城登陆的时候,你们可以去珍珠交易市场那边逛逛,那里的珍珠特别便宜,带到不夜城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行啊!你小子,脑子真活络!”
“可不是么!”
船员们围着一个年纪轻轻,长相秀气的年轻人夸赞道。
秦傲天显然也对这个头脑灵活的小伙子高看一眼,在秦傲天看来有这样头脑的人,出人头地那是早晚的事情,他不介意在在适当的时候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