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锦:“为什么?”
舒玥:“因为有的人,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陈文锦答应了。
舒玥转身回家,把证件朝身上藏的时候房门被推开。
舒玥侧目看了眼进来的景弋。
景弋伸手。
掌心躺着一把木头手枪。
舒玥怔松了会。
景弋伸着手朝前一步。
这是示好的动作,也是想和好的意思。
舒玥抬眼看了景弋很长时间。
伸出手指轻轻拨弄。
木头手枪掉落在地。
啪啪的两声响,停住不动了。
舒玥撞开景弋的肩膀出去。
景弋:“你去哪?”
舒玥:“别跟着我,不然我就去死。”
景弋顿足。
舒玥转身走了。
到外面近乎狂奔。
看见陈文锦的瞬间绽开笑,拉着他的手就跑。
陈文锦带着舒玥坐上出租车,没租车,直接打表让人一路开去京都。
舒玥脑袋靠着车窗看向窗外,目光兜兜转转,飘荡去了很远的山脚。
不看了,闭眼睡觉。
舒玥被陈文锦叫醒的时候还有点迷糊,懵懂的看了他一会,“到了?”
“对。”
舒玥下意识看手机。
从离开到现在。
十一个小时了,景弋一个电话也没来。
舒玥收起手机下车。
看见面前的院子瞪大眼。
这地是电视上都见不到的真正的军、区大院。
陈文锦:“这是我家。”
舒玥:“我去买点东西吧。”
“不用,又不是外人。”陈文锦笑笑:“走。”
舒玥跟着陈文锦进去。
现在已经是清晨。
陈文锦父母在院子里打八段锦。
舒玥看见这俩人才知道陈家到底是多大的一个家。
他爸妈是早些年一直出现在报纸上的大名人。
偏还态度和善慈祥,看舒玥的目光处处带着满意,给舒玥的感觉很奇怪。
早饭间陈母问:“你们处多久了?”
舒玥微怔。
陈文锦脸通红:“妈你说什么呢,小玥是我朋友,来前我不和你说了吗?”
陈母:“你瞧瞧我,一激动给忘了,主要是我家文锦性子呆,二十六了一直没谈过女朋友,突然带了个姑娘来家里,失礼了,希望舒小姐勿怪。”
舒玥客气的笑笑:“不会。”
吃了饭去楼上的客房,不知不觉的再度睡了过去。
睁开眼到了中午。
舒玥躺着发了会呆,找出手机滑动。
依旧没景弋的消息。
舒玥找出聂明珠之前发短信的号码打过去,“我和景弋分开了。”
“你和景弋分开了,景弋可没和你分开。”
舒玥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和那小子跑了后,景弋去山脚盖房子了,十八个小时没离开那一步,你说什么意思?”聂明珠一字一句:“我要的离开不止是你和他分开,还要让他对你死心,彻底死了心,回来求我!”
舒玥:“让他求你,我做不到。”
“做不做得到是你的事!”
舒玥:“挂吧。”
“你什么意思?”
舒玥蓦地站起身:“当初咱俩谈的条件可没这条!”
聂明珠没说话。
舒玥冷冷:“咱俩谈的条件就是我和景弋分开,你他妈少在这给我临时加条件,蹬鼻子上脸。”
聂明珠说:“那你就等着王婷被撞死吧。”
“你去啊。”舒玥从齿缝中挤出字:“你前脚去,我后脚就让景弋打断你的腿,毁容瞎眼,扔进窑、子里,景弋是不会让你死,但绝不会舍不得这些!”
电话那头静了下来,只剩聂明珠一阵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舒玥说:“不管有没有你,我都不会和景弋在一起。不要再缠着我了。”
“为什么?”
舒玥微怔。
为什么呢?
原因太多了,最大的原因就是不合适。
还有,爱情这东西,太不牢靠了。
舒玥:“我不爱他,从来没爱过。”
电话对面聂明珠蓦地笑了一声,“他个废物,也的确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舒玥手蓦地攥紧了。
聂明珠:“先这样吧。等景弋死心后,我会让他跪地求我的原谅。”
聂明珠施施然的把电话挂了。
舒玥在两天后打电话给王婷。
王婷那边没有异常。
打电话给蒋素,亦然。
临水镇外婆那,打给了邻居。
邻居说:“你别担心,在外头好好玩你的,你带回来的男朋友给了我很一大笔钱,让我照顾你外婆,你妥妥的放心,我顿顿给她做大鱼大肉,等你过年回来的时候保准让她胖五斤。”
舒玥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把电话挂了。
舒玥在陈家住下了。
临近过年。
见到了陈文锦的家人。
叔叔阿姨一大堆。
还有哥哥姐姐,一水的黑色绿色制服,乌泱泱的一大片,看着很吓人,但对舒玥都很和善。
舒玥却还是不太自在,找到陈文锦表示想出去住酒店。
陈文锦皱眉:“后天就过年了。”
“对,我在你家过年不合适。”
“哪不合适?”陈文锦着急解释:“是不是我家来拜年的人多了,有人开玩笑让你不自在了?”
陈文锦是家族里这一辈的老幺。
兄长姐姐对他都很疼爱,跟着都好奇舒玥是谁。
舒玥的房门一天要被三波人给敲响。
不至于不自在,陈文锦来的快,每次都会解释,那些兄长姐姐也很知礼,只是舒玥不习惯这种浓郁的家庭味。
舒玥:“我想搬出去。”
陈文锦:“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答应你。”
“为什么?”
“过年就是团聚的,哪有一个人过年的道理。”陈文锦抿唇:“我不忍心。”
舒玥不知道怎么说了。
陈文锦:“年后,年后你如果想搬,我就带你搬出去,行吗?”
舒玥点了头,在陈家接着住下了。
晚上陈文生来了。
看见舒玥一怔:“我叔说文锦带来的漂亮姑娘就是你?”
舒玥:“是,你好。”
陈文生摆摆手:“景弋呢?”
舒玥:“我不清楚。”
陈文生:“我给景弋打电话他没接,信息也不回,你能帮我联系景弋吗?”
舒玥:“不能。”
陈文生扒了扒头发:“那算了。”
舒玥:“出什么事了?”
“霍都。”陈文生叹了口气:“霍都在牢里闹自、杀了,这是第二次,被抢救了过来,但是没有求生意志,水米不进。医生说必须要找亲近的人来劝劝,不然活不过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