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从公寓出来，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华瑞。
她没能调整好情绪，来到华瑞前台时，恶声恶气的。
前台小姐保持着良好的礼仪，始终客客气气的，念在她是胡芊芊经纪人的份上，还是帮她联系了一下钱总。
没多久，张姐就被请了上去。
这让她的怒火被消下去不少，心中难免多出几分得意。
那死丫头不愿意给她介绍？
那有什么关系，现在她主动找过来了，华瑞还不是客客气气地将她给迎进来了。
助理小陈请她进入待客室，送上咖啡：“还请您稍后，钱总现在在开会，大约还有十几分钟就结束了。”
“不着急不着急。”张姐笑得多少有点谄媚，“我在这里等多久就行，不要耽误了钱总的工作。”
小陈微微一笑，留她一人在待客室后，就出去查找这位经纪人的资料，在钱总从会议室出来时，主动送上。
“胡小姐的经纪人过来了，估计是有什么事说，我就先让她去了待客室，这是她的资料，在圈子里风评并不是很好，很多大制作都不愿意和她接触，她捧出来的艺人，寿命也总是很短暂，各种黑料满天飞。”
钱总皱眉，从他手上将资料给接过来。
一目十行地扫过后，他冷冷道：“我就说芊芊那样的好孩子，怎么会将路子走成现在这个样，原来是有这位推波助澜，好在芊芊现在好像是清醒了，没有继续受她的摆布。”
“那让她走吗？”
“难得的机会，去会一会，实在不行，我去和他们老总聊聊，给芊芊换一个经纪人。”
有钱总愿意捧着，估计对方会乐呵呵地将人给换了。
小陈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人进入会客室。
张姐听到动静回头，看到钱总，立即站起身，笑容满面地迎上去：“钱总，久仰大名，我是胡芊芊的经纪人，姓张。”
“张小姐。”
钱总微微颔首，神色平淡：“抱歉，让你久等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可以直接说，我一会儿可能还有事情处理。”
“哦哦，好，实在是打扰您了。”
张姐略有些紧张地搓一下手，小心措辞后，笑着道：“您看，我们芊芊和您，如今关系也不一样了，她那孩子啊，就是太实诚腼腆，什么话都往肚子里藏，不敢和您直说。”
“我呢，今天过来就是想传达一下她的意思。”
“其实除了她，我手底下还有一个艺人，和芊芊关系特别好，两人是从新人时期就认识的，现在芊芊有了好前程，就想着帮她这位朋友也开个口，看看您这边是否方便。”
钱总没什么温度地一笑：“这我还真没听说过。”
他坐下来，叠起腿看向张姐，没有请她入座的意思，只是平静道：“只是我不太明白，你是想让我给你什么方便？”
张姐谄媚笑道：“您手上资源无数，随便给一个，都能让我们吃饱饭的。”
“可惜了，我目前投资的几个剧组，人都满了。”钱总摇摇头，“只怕是不能帮你，不过有新开的剧组的话，我可以帮着投投简历，能不能行，就看她的本事了。”
嗯？
这怎么就看本事了？
不是能直接选上的？
张姐有点不满意，暗示道：“那这要是她本事不行，可该怎么办呀？”
“那当然是要好好琢磨演技。”钱总理所当然道，“想进我投资的剧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实力肯定要达到导演认准的及格线，要是没有这样的本事，那我劝你的那位艺人，还是走另一条路吧。”
张姐急了：“不是，她是有本事的，而且……她什么都愿意做。”
这话暗示性一位已经很足了。
钱总心中不悦，却还是面不改色：“张小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这都听不懂？
张姐咬咬嘴唇，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说道：“您不是介绍胡芊芊给别的老板了吗？我的这位艺人，也可以的，她不比胡芊芊差，反而比她更听话，您想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的。”
钱总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他严厉地瞪着张姐：“你把艺人当成了什么？买卖？她们是有尊严的人！你这样践踏，还指望你的艺人能有心气？”
张姐有些不屑：“她们要什么心气？保持热度，能赚钱不就行了？而且，您不是已经介绍了胡芊芊吗？”
那还装什么清高。
“这位小姐，你说话要讲根据。”
小陈在后皱眉道：“胡小姐和钱总、以及钱总的朋友，都是十分正常的关系，网上的那张图，只是角度刁钻的抓拍，那家茶楼外面是有监控的，当天完整情况，我们可以放出来，根本不是网上所说。”
钱总冷笑：“你和她解释这个做什么？她要是真的关心艺人，早就应该开始公关了，还能跑到这里来薅羊毛？”
张姐懵了。
没关系？
那胡芊芊刚才为什么不说？
不对。
就算没有那层关系。
可胡芊芊也是钱总的救命恩人啊。
她当即嚣张起来：“就算是这样吧，那我现在要求您给我的艺人介绍，这不过分吧？芊芊可是救了你的命！”
“她救我的命，和你有什么关系？”钱总冷冷讽刺，“摊上你这种经纪人，真是她倒了八辈子霉，之前那些炒作，都是你安排的吧？”
“我那都是为她好！要不是我，她能有现在的热度吗？没有热度，她根本就不可能认识徐导，也不可能救你！”
“呵呵。”
钱总翻个白眼，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彻底失去了所有耐心和风度。
他挥挥手，直接对小陈道：“赶紧把人给我撵出去，这种人以后别往我这里送，浪费时间。”
小陈面色不善地看向张姐：“张小姐，给你个最后的体面，你自己离开吧，否则叫来了保安，你脸上会很不好看。”
资源都没了，还要什么脸面？
张姐不依不挠地：“白眼狼！就这样对待你救命恩人的同事，你以为这样就能捧红胡芊芊？她根本就不是红的命！你这都是白费心思！”
“赶紧弄走！”
钱总彻底怒了，拍着桌子骂道：“以后再也别人这人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