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
她看着亲亲热热玩着胡芊芊手臂出去的负责人，嘴巴张了张，没有得到机会解释。
最后只能愤愤地甩手出门。
综艺上，胡芊芊用时十分钟就通过一千五百米障碍的视频在网上不断传播。
干净利落，又美的如宣传视频的小片段很快出圈。
胡芊芊微博粉丝当即就涨了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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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公司大楼。
赵烨抱着文件回来，敲门走进经理办公室。
“和胡芊芊那边谈完了？对方怎么说？”
经理正在悠然喝着咖啡，电脑上播放着最新的宣传大片。
赵烨叹口气：“暂时没有谈下来，胡芊芊要求做市场调研，以及过来亲自体验，当时是和迅起一起在视频，所以我答应了。”
经理漫不经心地，多少有些瞧不上：“一个小明星，懂什么调研不调研的，弄得挺像那么回事，最后还不是为了提高价钱。”
赵烨也是这样想的。
本来要是没有迅起，他应该在当时就直接拍版了，可惜有这么个大牌做竞争，他也不好强逼着人家，倒像是真有什么问题似的。
因此才暂时稳下胡芊芊。
等她过来这边体验，那怎么说，还不是由着他们？
赵烨心中也并未将胡芊芊当回事，和经理汇报一声，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几日后，胡芊芊联系公司，亲自过来做体验。
赵烨放下手边事情出门接人，意外地在她身边看到了薛潆。
这打的他措手不及：“薛教练，您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了？”
花滑队很闲吗？
薛潆站在胡芊芊身边，俨然监护人的保护态度：“胡芊芊虽然是明星，可也是我们花滑队的运动员，你想找她做运动宣传，这和我们花滑队的名声也多少有关，我当然要过来看看，还是说，你们这边不方便？”
“不不不，当然方便。”
赵烨挤出笑容，客客气气道：“您能来是我们的荣幸，要是您满意，我们这边给您的队里免费提供服装都是可以的。”
薛潆不置可否，示意他在前面带路。
胡芊芊从容地跟上。
在后面，是负责人胡姐和几个助理。
她们一早去接胡芊芊时，也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薛潆。
本以为胡芊芊只是单纯想要提一提价格，现在看来，她似乎是来真格的。
胡姐捂住包，多少有点心虚。
她的调研其实做的并不好。
一行人进了会客室，赵烨将提前准备好的样品取出。
是一整套运动服装。
包括鞋、从里到外的套装，以及发绳、帽子。
“这都是我们这季度要主推的，除了考虑到运动服的功能性，也融入了目前的时尚元素，很适合年轻人穿，尤其是芊芊这样年纪的小姑娘，穿上去就很好看的。”
胡芊芊随意拎起帽子，拧一拧，转一转，最后戴在头上晃了晃，随后又去拿其他的。
她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很严肃。
全部都看过一圈后，她抿一下唇角，长久不语。
赵烨有些紧张：“怎、怎么了吗？”
这可是他特意让厂子里赶出来的，质量绝对是比卖的都好。
胡芊芊不答反问：“可以去看看工厂吗？”
赵烨笑笑：“这就没必要了吧？工厂里也是你手里的这种质量，你不用担心什么的。”
“是这样吗？”
胡芊芊从包里掏出平板，点开相册，随意点开一张照片：“看看，这就是你家质量。”
接着，她往后滑动了几张，都是一些搜集来的买家图。
还有一张是她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质检图和成分图。
“这和你现在的质量完全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必须要去工厂里看一眼，看看你现在所做的服装，是不是真的都是这种质量，才能谈接下来的事情，否则我觉得没必要谈了。”
“可这……”
“而且，说实话，你这些服装如果是给一些喜欢运动的人，他们可能穿着不会很舒服，不过你刚才说这些是面对年轻姑娘，让她们赶潮流，那么其实，严格来说，你这也不能算做是运动服吧？”
胡芊芊小脸微微皱着，扯着运动装的衣领：“我穿这个运动，脖子和脸会很不舒服，对我的训练也会产生影响。”
薛潆在旁点头：“对，如果是作为运动装来营销，那我不同意这个代言，如果只是普通服装，那我无话可说，但你这质量问题，肯定要给一个交代。”
赵烨还想辩解的，听薛潆这样说，只好改口，称这并不是传统运动服。
就在他想要继续谈谈质量问题时，胡芊芊直接道：“那去工厂吗？你还打算找我代言吗？如果你坚持不去，那我们就走了。”
“不是，小姑娘，话不是这样说的，生意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谈的，你听我给你说……”
“行，我知道了，你不想带我去工厂。”
胡芊芊直接打断，起了身：“那就拜拜，我还赶时间去迅起。”
说完，竟然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停留的。
赵烨急了：“我没说不带你去，只是现在不方便，工厂那边也是需要安排时间的！”
突袭都不敢，那还谈什么？
胡芊芊直接走了。
胡姐全程没能插上话，这会儿也只能呆呆跟着她们出来。
她看一眼胡芊芊手里的平板，忍不住问：“你这个……调研？自己做的？”
“对啊。”胡芊芊平静地看她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胡姐捂紧自己包包：“没问题。”
她做的调研，方向是飞鱼赚了多少钱，又能有多少影响力。
这些东西，在薛潆面前她可不敢拿出来。
一行人正要上车去迅起，就见赵烨追出来，拦住了正要上车的胡芊芊。
“胡小姐，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谈谈。”
他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双眼：“迅起给出的报酬，绝对没有我们飞鱼多，何况质量问题，在市场上，我们家的质量已经算是不错了，现在小姑娘穿衣服也不像以前一样一件穿到底，她们也都是穿一季度就换的，那我们做衣服的，肯定也要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不是吗？”
“我敢肯定，你错过我们飞鱼的合同，一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