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是你能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的吗?”
卢彦君开始疯疯癫癫的说话,洛星河离他最近,看到她的颈部有着很多针孔,一头的黑发明显是假发。
莫非这个男人得了绝症,一心求死,现在才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洛星河猜测没有错,那男人忽然扯掉了自己的假发,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光溜溜的头皮上,只剩下几根发丝了。
“我已经是快死的人了,我谁也不怕!”
“可……可是你怕……怕……被人看不起,所以才帮混蛋做这样的事情。”洛星河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
她知道和这神经病说好话坏话,都不会有什么作用,不如刺激到他的痛点,让他松手。
“你……你闭嘴,洛星河……我会拉着你下地狱的!”
“卢彦君,你得病,我表示同情,但是你在外欠了几百外的赌债,是怎么回事?”
此时夜九爷继续发话,他和洛星河的默契十足,两人都采取直戳痛处的沟通方式。
好言相劝,并没有太好的效果,那就刺激一下他的敏 感神经,让他先崩溃,才采取下一步的做法。
但这个方法却带有一个巨大的隐患,卢彦君要是崩溃之后,行动上控制不住,伤害洛星河,后果不堪设想。
夜九爷想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再继续再说下去,只是在和谈判专家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远远地看着洛星河那一张因为轻度窒息,而憋红的小脸,心底像是被人狠狠的刺穿了一样。
他给了洛星河一个坚定的眼神,洛星河也给予了九爷一个默默地回应。
两人视线交融的那一刻,他们彼此在心底才知道,原来对方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已经有了不可撼动的地位了。
卢彦君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奸诈的他也知道附近会有狙击手对他进行致命的打击。
所以来回的晃动,还把洛星河严严实实的扣在她的怀中,一手勒住她的鼻子,一手用匕首抵在她的大动脉处。
这个姿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会崩溃的。
但是洛星河的求生欲满满,她不相信自己就会死在这个疯子的手里,她也觉得这件事是迷雾重重。
这一天,所有事情的发生,都像是一个连锁反应,所有的矛头也都指向了自己。
莫非从云诗然一来这里,就是一场阴谋。
想到了这里,洛星河更不会选择坐以待毙了。
她吃力的反问卢彦君,“喂,卢医生,我知道你为什么恨我,是我揪出你做的好事,让你身败名裂,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人办事,事情败露,指使你冒险的人,既没有来帮你,你现在还要寻死……你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恩?“
“你闭嘴!”卢彦君怒斥着,“你这个贱人,闭嘴。”
洛星河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已经刺激到了卢彦君,她现冒着死亡的威胁,还得继续说下去。
精神上的击溃,有时候比武力上的打击更加的有效。
“卢医生,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帮那群人做事情,你赌博的钱需要还!但是你没有想过,你死了……对方不仅不要付佣金,他们做的缺德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们能高枕无忧,你债台高筑死了。你的家人要怎么面对?“
这一刻,洛星河拿出了珈蓝寺小神婆的伶牙俐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和卢彦君说出这番话之后,果然起了点作用,
即便他还是疯疯癫癫的,但是没有行为上没有之前的那么的过激了。
洛星河能明显感受的到,卢彦君勒住自己的脖子的手,松了很多,但是想就此逃跑,不是很容易。
洛星河此时还想趁热打铁继续说着,人群之中,莫琳卡忽然说道:“和疯子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开枪杀了他!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应该让他的孩子看看,他的丑态……”
“你闭嘴!”九爷怒斥道,小五也立刻冲到了人群之中,紧紧地捂住了莫琳卡的嘴巴。
而莫琳卡这番话不仅让在场的警察,谈判官惊到了,还直接刺激到了卢彦君。
洛星河在这一瞬间,又恼,又怒,她现在真的相信云诗然和莫琳卡两人是最佳的主仆关系
一个见死不救,只顾自己的安危!
一个煽风点火,想让送自己上路!
“你们……该死 !该死!”
卢彦君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这一次的紧紧地揪住了洛星河的头发,开始大吼道:“都是你这个贱人, 你为什么要拆穿我,那个老头子又死不了!你至于大张旗鼓的报警吗?贱人……”
“混蛋!啊……”
此时的洛星河也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忍受着头皮的刺痛,狠狠的回怼了过去。
“卢彦君,你还有人性吗?你发什么疯,刚才有人提到你的孩子,你就发疯了,你伤的可是我的爷爷,我为什么要饶过你……你要死,没人管得了你,我为什么要陪你下地狱!”
说到这里,洛星河心底的小宇宙好像爆发。
她的脖子被匕首抵着,上半身不敢动,但是她的双脚可以自由移动。
洛星河今天穿得是一双中根鞋子,稍微用力踩在人的脚背上,也会让人暂时的失去战斗力。
这一刻,洛星河想为自己赌一场。
只能成功,决不能失败!
“星河!”夜九爷紧紧唤着他的名字,他从洛星河的眼神之中,已经知道她想要奋力反抗。
而他能做的就是迈着大长腿狂奔过去,他的女人,他必须要亲手救下。
白衣长袍,身披晚霞,踏破一切,只为那个五米开外的女人。
洛星河也接收到了九爷的讯号,在莫大的勇气加持下,洛星河抬起脚,狠狠的踩下去,然后用尽力气的用胳膊肘狠狠的抵在卢彦君的肋骨上。
零点几秒之后,一声声惨叫下是疯狂的咒骂,“贱人, 你找死!”
闪着银光的匕首,朝着洛星河猛然刺过去。
她拼尽全力的向后躲闪,无奈双腿站得太久了,刚刚移动了几步,瞬间失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