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整晚我都守着爸爸,根本没怎么敢睡。
躺在狭小的行军床上没多一会儿,我就浅浅睡了过去。
睡的不怎么熟,脑海里就跟放电影一样。
不断的播放着我和顾宴礼相互纠缠的画面。
有我情不自禁的向他索求疼爱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胳膊部位有些疼,又有些凉。
我下意识伸手去摸,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
猛然睁开眼睛,顾宴礼那张脸便映在我的眼帘。
我先是一愣,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顾宴礼淡然的看我一眼后,继续从用棉签在药瓶里蘸了白色的药,轻涂在我被曾远用烟灰缸砸淤青的部位。
棉签碰到淤青有点疼,涂上药膏又变得冰冰凉凉的。
刚刚我做了梦,和他抵死相纠缠的梦。
现在他又出现,动作轻柔的帮我涂药。
此刻的我有些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在我疑惑之际,顾宴礼突然掀开我的上衣。
我是斜卧在行军床上的,衣服被他用力一掀,直接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他的双眸渐渐变得暗沉,一种熟悉的情.色从他的眼神里泛了出来。
“你来干什么?”
我以为他又精虫上脑,想要对我做点什么。
急忙从他手里夺回衣角,顺势把衣服理好。
本来被曾远砸到的后背就疼的厉害,斜卧着才有所缓解。
顾宴礼这么一吓,我一挣扎后背用力磕在了行军床的铁架子边缘。
瞬间疼得我龇牙咧嘴。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顾宴礼冷着脸,握着药瓶的那只手在不断的收紧,“以为我要你?”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啊,毕竟在我看来他就是个受精虫驱使的男人。
我很想这么回答,但话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后,却怎么都说不出。
一来怕惹怒他,二来回想那些梦,顿觉羞耻。
我偏过脸,没有回答。
顾宴礼却粗暴的捏住我的下巴,让我和他对视。
我的挣扎,不仅没能从他手里挣脱,反而感觉下颌痛到要被他捏碎。
顾宴礼好像一生气就喜欢捏我的下巴,或是脸颊。
根本不顾及我会不会痛。
等我因为痛的受不了,不再挣扎妥协后。
他才出言讽刺,“为什么你总是在感觉痛以后,才肯学乖?”
我被他堵的无话可说。
不得不承认顾宴礼这气人的本事,真的是只增不减。
见我没再挣扎,顾宴礼便松开了我。
然后扯着我的胳膊让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放开我,你干什么?”我生气的挣扎着。
“别动。”
顾宴礼冷声命令着。
我试图反抗,他就会更加用力桎梏我。
衣服被他掀开没多久,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
顾宴礼只是单纯的想要给我涂药?
我再次呆怔,他给我涂药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会弄疼了我。
此刻这个动作轻柔的人和方才用武力制服我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个。
我垂着眸,暗自握拳。
直到指甲嵌入掌心,带来一丝痛意,才有所清醒。
叶薇薇,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只是涂个药罢了,你难道就忘了他这两天给你的羞辱了吗?
“顾总,我不是你养的狗,你不开心的时候就踢我两脚,开心的时候就哄哄我。”我趴在床上,拧着眉啐道:“抱歉,我没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