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被压在地上,身下是柔软的草地,一抬眸,就对上男人精致狭长地眸子。
深邃黑暗,像是一个黑洞一般,没有底部,让人一坠入,便再也无法逃出来……
“苏糖,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吗……”
“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写到一张纸上面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你错了。”
一下子从发呆之中回神,苏糖看着和自己近在咫尺的俊脸,声音里面都带上了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喉管里面挤出来的。
“容月白,当我看错了你!”
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身为斯诺的当家,就意味着,是整个斯诺最高的权力代表,任何事情,只要他开口,就没有办不成的。
就算她和容月白不举行婚礼,但是这男人把她的名字写入结婚证之中,她就坐实了这男人“妻子”两个字。
最特么坑爹的,斯诺独立于国际公约之外,所有事务都由内部自行处理,任何外部势力不得干涉。
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虽然和容月白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但她一直得顶着“斯诺当家夫人”的帽子——永远没有办法和别人结婚!
在她心底,容月白虽然一直很坏,脾气暴躁,性格变态,闷骚傲娇,但……
“怎么,觉得委屈?”容月白自然是瞥见了女人眼底地怒火和不甘,“苏糖,被我容月白看上,是你的荣幸。”
荣幸……荣幸你个大头鬼,荣幸……去死……
胸脯因为怒火剧烈地起伏着,苏糖冷笑:“我当真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
“这种人?哪种人?不择手段、滥用职权、恃强凌弱?”
一个字一个字从男人的薄唇之中吐出,容月白眼底没有任何感情,笑容却是妖冶灿烂。
“小九,我也不想,可你不想把你的余生交给我,我能怎么办呢……”
“只要你开口,陪着我……”
扯出来一个冷笑,苏糖突然靠近男人的耳朵:“我——不!”
这就是一个无解地命题。容月白想要让自己留下来,容月白喜欢她,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逃离。
逃得远远的,到一个没有这男人的地方去,然后找一个喜欢的人,安安静静度过余生。
假设自己现在夜很喜欢容月白,喜欢到了骨子里面去,喜欢到为了他可以不要命。
但苏小九,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啊……
苏糖缓缓地闭上眼,近乎自嘲地笑了笑。因为,这男人黑暗的背景,是她避之不及的。
现在自己还可以说,是这个男人强迫自己,她不是自愿的。但只要她稍微一松懈,外界就会有无数的冷箭,对准她——对准苏家。
到时候,苏家要如何自处……
一想到这里,苏糖后背就出了一身冷汗,心脏似乎都要停止跳动。
“小九,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像是在说给身下的女人听,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容月白唇角微微弯起,如白瓷一般的纤长手指落在女人的长裙上。
“啊——容月白……不要……痛……”
浑身一僵,男人的眸子里面都是冰冷,但还是放慢了速度:“苏糖,早知如此,你又为什么要惹我生气。”
辽阔的天地,微冷的空气,温度却是一下子暧~昧热~烈,女人的哭泣声不绝于耳……
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苏糖呆呆地看着那一张俊脸,慢慢地别过头去:“容月白,你会后悔的。”
要说之前她还有一丝丝的迟疑,要不要在多陪陪这男人一段时间,那么现在,她完完全全斩断了这个念头……
逃走,逃走,离开,苏糖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
“小九,小九……”
一遍遍念着苏糖的名字,容月白捧住女人尖俏的下巴,有些贪恋地在那红唇上面游走着。
“啊……嗯……不要……,”苏糖眼前一片眩晕,不知道什么时候,雪白的长臂勾住了男人的脖颈,眼角的泪缓缓滑落。
感受到女人的主动回应,男人的眸子一暗,有些怜惜地蹭了蹭女人侧脸:“苏糖,和我结婚……”
“我可以保证不碰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我们的孩子可以继承我的王位,我的财产,我的土地,我的一切。”
“你想要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不——”,苏糖眼底都是倔强,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容月白,你得不到我,永远。”
呵,很好,还能思考……,男人的唇一点点上扬,弧度危险,……
苏糖浑身紧绷,声音里面带着哭腔:“容月白……你有本事……杀了我……”
“宝贝儿,我怎么舍得杀了你。你要死,也是死在我身下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放心,接下来,我会让你更舒服——销魂~欲~死。”
听着男人暴戾的话,有些绝望地闭上眼,苏糖一颗心都是空荡荡……
这样的折磨,这样的侮辱,这样的煎熬,容月白,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以前对你的同情,对你的心疼,就当是我苏糖自作多情好了……
手指死死地攥住脖颈上面细长的项链,苏糖笑容冰冷破碎。这一条狗链子,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办法吗!
解不开,我就不能毁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