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公婆的双标在我的心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所以平时我不去婆家了,我自己在家里一边带孩子,一边码字,日子倒也充实。
张俊梅还会时不时的来我家,有时候带着女儿去玩一两个小时,我就趁机码字。
但是更多的时候,她是躺在沙发上教育我,“女人啊,就应该在家里洗衣服做饭带孩子。”
有一次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拖地,我心血来潮想怼她一句,便笑着说:“家是两个人的,我要是寡妇,肯定所有的事都我一个人来做。”
张俊梅懵逼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平时张俊梅会给陈昊打电话,叫我们过去吃饭,我也不去了,我让陈昊带着孩子去,次数多了之后,陈昊就不同意了,于是就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我掰着手指头,流着泪,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着张俊梅对我刻薄的事情:
“结婚前说好了不要彩礼没有嫁妆,结完婚,媳妇娶到手了,你妈就开始嫌弃我没嫁妆,有嫁妆的媳妇多了,你家去找呀,娶我干嘛?”
“生孩子剖腹产,我躺在病床上生理和心理最痛苦,你妈嫌弃我剖腹产花钱多,我和孩子两条人命还不值五千块钱吗?你家娶个带孩子的媳妇多好,不用你家花钱生孩子。”
“你的亲妹妹,回娘家生孩子坐月子过年,都是天经地义的,我和嫂子过年回趟娘家就是大逆不道。”
“我爸生病了,大年初三我去隔壁县城给他买药,你妈说大年初三是给死人烧纸的日子,不能出门,你妈生病还看个黄道吉日吗?”
“我不做早饭就是懒,你在家呼呼大睡什么都不干就是应该的?”
“我给你爸妈花钱就是应该的,我给我爸花一点钱都不行?”
……
我像个泼妇一样,声嘶力竭,像个祥林嫂一样,所有的小事都记得,然而这些看似不值一提的小事,积累的多了,积累的时间长了,汇聚成一片汪洋,总要有一个倾泻口。
陈昊抱住全身颤抖的我,任由我哭着,发泄着,见我实在是哭的厉害,抱起我就往卧室走去,将我放在床上,手从我的衣服伸了进去。
我推着他的胳膊,“你离我远点。”
“你是我媳妇,我就不。”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妈妈,妈妈。”咿呀学语的陈鑫晨不知怎么走了过来,费力地往床上爬着,我赶紧推开陈昊,一把抱起女儿,陈昊和我相视一笑。
我拗不过他,我跟着陈昊去了婆家表演家和万事兴。
我实在不想见到张俊梅,我可以不用她帮忙带孩子,也不需要她的任何帮助,只要她远离我的小家庭,让我们一家三口安安生生地过日子而已。
然而我和陈昊这样的争吵越来越多,陈昊叫我去婆家,我能推脱一两次,第三次肯定吵一架,吵完又去了。
日子磕磕绊绊地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