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会所除了台球,还有一些其他娱乐项目,其中,也包括酒馆。
袁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助理刚才的话在耳边回放,他不得不承认,事到如今,她还是有让他慌张的本事。
“叶尘尘一个人在隔壁坐着。”
叶尘尘。
这个名字像是一个烙印般的,自从认识她开始,就在他的身上,不止一处地留下痕迹。
原以为分开三个月他能安然地生活。
但确实也安然,可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发觉,一切都是假象。
袁晟没回包厢,而是走到了助理所说的地方。
这个酒馆不大,他足够一眼扫视全场,也足够在下一秒找到那个女人。
锁定目标他走了过去,面前的女人半趴着在桌上,手中拿着一瓶还未喝完的啤酒,头发很乱,周身散发这满满的酒气。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触动了他不知那根神经,暴怒的脾气突然上头,袁晟拽住他的手猛地将她拉起,不管身边人是什么眼神,径直将她拉出酒馆。
随便找了个空包厢,他踢开门往里闯,不管不顾身后的女人如何踉跄,直接反手关上门,重重地将她按在门上。
胡乱。
她从胸腔里发出一声闷哼,皱着眉头睁开双眼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股力道捏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将她的脑袋抵在了门上。
“叶尘尘,你现在过的就是这种生活?”
袁晟的话里满是嘲讽。
可不就是这种生活,她的生活什么都被挖空了,已经一个多月,夜夜买醉,半昏半醒才能让她不安的情绪有些许安慰。
“呵。”她不知道现在是清醒还是昏醉,可这声嘲笑是发的真真切切,“袁晟,你凭什么管我!”
她感受到捏着她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恍然间,突然一声响,他的拳头已经打在了她的身侧,与木质门发出碰撞的声音巨大,他并不觉得这个有多疼。
袁晟皱着眉提着她的下巴往上,迫使她直视他。
“凭什么?就凭你身上冠着袁晟前妻的称号!”
叶尘尘真的不明白袁晟的怒气从哪儿来,明明三个月前他们双方协议的离婚,并承诺再见是仇人。
她恍悟,可不是,再见是仇人,所以他这么,又不难理解了。
叶尘尘喝的多了已经有些失去力气,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可晃了很久却怎么也够不着。
他捏着她下巴真疼。
“袁晟。”她突然举手:“对不起啊,是我的错,我现在立马就滚。”
她咳了咳,支撑自己沉重身体的腿突然一软。
在直直往下滑的那一秒,腰被牢牢地搂住,接着迷糊间面前的男人倾身而上,堵住了她的唇。
毫无技巧,像是蹂躏一个他不喜欢的玩物般折腾,用力得她几乎窒息。
接下来一切天翻地覆,叶尘尘已经毫无力气,人有些恍惚,只觉得自己走路踉跄,要不是他拉着,她肯定跟不上他的步伐。
被座椅上的安全带扣住的瞬间,清澈的搭扣声似乎让她有一时的清醒,她看着周身是熟悉的车,窗外是地下停车室,敲敲脑袋问:“你带我去哪?”
不知他有没有回答,她脑袋沉重地已经开始嗡嗡作响。
再次清醒是胃里的恶心感,她顺着熟悉的路扑进了洗手间,跪在马桶前开始作呕。
纸巾在右手边,冲水开关在左手边,胃里的酒被吐了些,她人也清醒了一点,才发现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多么的熟悉。
她揉揉头发站了起来,突然发出了一声嘲笑。
这里是她曾住过半年的地方,她和袁晟的卧室。
袁晟居然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