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赵志敬很不是滋味,不知是因为自己口味太重还是其他,总觉得不咸不淡下不了饭。
所以早早地,他就将碗筷搁在一旁。
与此不同的是,叶尘尘看起来倒是吃的香,饭菜汤全都不落下,他直勾勾得看着她吃饭,整整二十分钟她才结束。
最后她喝了一口水,拿了纸巾擦擦嘴,才抬头看他。
赵志敬,“吃完了?”
叶尘尘,“嗯。”
他摇头,“这几天饿着你了吗。”
叶尘尘不在意,又倒了一杯水,举起碰了碰他倒杯子,缓缓说,“还要谢谢你说不认识我。”
赵志敬并没有拿起那个被碰倒水杯,只是看着她将水喝下,“我不需要你感谢这个。”
其实,要真说是认识,赵志敬其实也不能说出多少叶尘尘倒一二三四来,也只是省了麻烦而已。
“以后我可能不会去你那了。”叶尘尘说的很淡然,“还有,不管我以后在袁晟那边遇到什么事,好的坏的,都请你不要插手。”
赵志敬顿了顿,果然还是因为袁晟,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袁晟他是我的朋友。”
叶尘尘伸手打断他的话,突然笑了,“你要是觉得,以我的能力足够伤他一分一毫,你现在就去找他,告诉她我的一切,告诉她我是故意接近他的。”
赵志敬撑着下巴和她对视,叶尘尘的眼里没有丝毫的退怯。
他不明白叶尘尘到底是什么目的,在她所有告知地故事里,几乎没有袁晟地半点影子,找不到他们之间地任何关联,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他们扯上了关系。
与其说和袁晟关系不匪,其实赵志敬更担心的是叶尘尘。
他肯定的是她分明没有对袁晟产生感情,这才是最让他无解的地方。
赵志敬还是先软了下来,重重地叹一口气,拿起勺子搅动自己面前已经所剩无几的汤,低头问她:“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倒叶尘尘了,她没有任何的计划,她想当初范建章也只是一时的气话,才和她下了这个协议,她身边的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能成功,所以接下来就这么停了下来。
说是袁晟和她的那丁点关系她不想去追究,她记得当初父亲去世时,孙琪坚强地扛起一切,也让她的病情更加加重,父亲入土那天,他们母女俩睡在一张床上,第二天便是房子的期限。
那晚她们聊了很多,回忆了很多,最后聊到了袁晟父子。她以为母亲会对他们咬牙切齿,可最后也只是几句中肯的评价,母亲的父亲也是经商人,她很懂期间的道理,她说她没有怨恨,她说行商之道有许多狡诈之处,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一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利益,父亲也是,他们父子也是。
母亲看得开,她比较释然,可叶尘尘却不同,她永远记下了那个名字。
可是又怎么样?她该怎么办?没人给她答案。
或许她能力十足,入侵他的公司,将他们搅乱一团糟,可想想也觉得这是个笑话。她对经商一无所知,况且对手那么强大。
又或许她能让他爱上她并无法自拔,接着她甩手离开。这却更是荒谬,他是谁?
“不知道。”叶尘尘喝了一口水,突然一笑,看着她说:“或许只是你想多了呢,我并不想要干什么,我只是玩玩而已。”她想了想补充:“他可是袁晟啊。”
赵志敬听完突然叹气,似乎是已经相信她的话,突然倾身向前,有些激动道:“玩?叶尘尘你在开玩笑吗?你玩得起吗?”
叶尘尘偏头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瘪瘪嘴,伸出右手撑着头,疑惑地看着他,饶有兴趣地问:“赵志敬,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赵志敬顿了顿,被她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整理整理衣角,又坐了下来。
“为什么这么说?”他问。
叶尘尘叹气:“你已经不能以专业的角度来看待我的问题了。”
赵志敬没有否认的意思,耸肩道:“这又怎么样。”
她看着他的样子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赵志敬:“为什么?”
他的默认让叶尘尘又耸肩。
撇去医生的职业不说,从任何方面来看,赵志敬在她眼里都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她曾经见过她劝导一个想不开的小女孩,细心和耐心程度令人乍舌。
她心里叹气,回答他的问题:“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