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洲眉心皱得越发紧,身上凌乱的衬衫湿答答地贴在胸膛,领口松开几粒扣子,露出脖颈周围那些细微的痕迹。
一条条,都是被她挠的。
下巴那儿还有一道被啃破的细微痕迹。
水珠顺着他额前的碎发滴落,他微微撩起眼皮,眼底是浓稠的色泽。
不羁中,透着一股放荡。
顾俏俏瞪大双眼,视线往下扫去,凝结在他不平整的西裤中间,她咬牙切齿怒骂:“龌龊的狗东西,你把星星怎么样了!”
“你让开!”
裴骁注意到,立刻把顾俏俏挡在身后,不许她再盯着看。
脱下身上的外套,他丢给傅庭洲,顺便凑近他耳边低声提醒道:“今晚你恐怕失算了,看看谁在外面。”
视线看向一侧,傅庭洲才发现站在一旁的周老爷子和周序安,老爷子怒目圆睁的双眼快要烧出熊熊烈火。
他眼里微微惊讶,的确意料之外。
“穿上吧,你好歹遮一遮,老人家禁不起这么刺激的。”裴骁的眼神里藏不住幸灾乐祸。
傅庭洲依然挡在门前,谁都不让进。
他看向周老爷子,眼底恢复了一丝清亮与理智:“今晚的事我会给您解释,但我现在不能离开,星星她需要我。”
“老爷子,明早我当面给您请罪。”
“你是不是疯了?说什么呢?”裴骁压低声音,使劲朝傅庭洲使眼色。
什么狼虎之词,他竟然敢当着老爷子的面胡说,不要命了。
还明早?
老爷子现在这表情都快要吃人了!
房门再次被关上。
始终沉默的周老爷子闭起苍老的眼,缓缓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老爷子开口时嗓音在颤:“走吧!回去!”
“可是外公,星星她还在里面。”
裴骁牵起顾俏俏的手,安抚她:“听外公话,现在如果进去,难堪的只会是星星。”
“我们先回去。”
房间里面的状况,他闭着眼都猜得到,老爷子这会儿先离开,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也是为了守住彼此的脸面。
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况且陆家人还在酒店里,这摊事不知该如何解决。
顾俏俏咬着唇,又气又心疼。
“有外公在,你还怕没人替星星出头?”裴骁摸摸顾俏俏气鼓鼓的脸蛋,“以后有他受的。”
顾俏俏不太情愿,但只好先离开,她跟上前,搀扶老爷子。
裴骁回头看向周序安:“舅舅不走吗?还等着看热闹呢?”
“是嫌今晚闹得还不够?”他轻嘲,眼里带着一丝愠怒。
周序安敛起眸,一言不发地走开。
傅庭洲回到床边。
被床上的画面冲击着,他脱去湿透的衣衫,将她身上松垮的浴巾扯到一边。
循着深刻的记忆,他亲吻她最敏感的地方。
“星星,我是谁?”他一遍遍问她。
可她混沌不清,纤细手指揪住他的黑发,随着他的吻弓起身子。
他越吻,她越哭。
黏黏腻腻,丝丝缕缕,泪水、哭声、喘息……几乎要扯破他最后一丝理智。
一小时后,姜星被送到医院。
傅庭洲指明要女医生接诊。
裴琛听到这话,心里有数,只是脸上表情十分复杂。
没记错的话,今晚是星星和陆总的订婚宴,他也受到邀请了,只是今晚值夜班所以没去成,然而此刻她却衣衫不整,被裹着毯子送到医院。
医生在给姜星检查时,傅庭洲站在一旁,如何都不肯回避。
明亮的灯光下,她身上所有的痕迹格外清晰,尤其大腿内侧那一片。
血液样本的结果显示,她身体里有不干净的药物,不过所幸的是并没有伤害到神经和内脏,只是会让人意识不清,刺激激素水平,产生某种强烈的需求。
“这种药一般用于某方面治疗,她身体里的剂量超出正常的三倍多,所以才会出现极端的反应,等排出药物残留她就会清醒过来。”
医生给姜星挂上点滴,交代几句离开。
挂完点滴后,傅庭洲端来温水,给她身上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
他坐在病床边,轻轻抬起她的腿,给她抹了些擦伤的药膏。
将她衣服整理好,他抚着她昏睡的脸庞,在她眉心浅浅地吻了下。
凌晨。
宋青禾带着整整一排保镖来到病房外。
离开病房前,傅庭洲嗓音森冷地命令:“守在门口,谁都不准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