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赫然睁眼。
窗外夜光透进来,她认出他的轮廓:“你爬我床上干什么!”
她想要坐起来,男人一手按住她的腰肢,不许她动:“轻一点,别吵醒孩子睡觉。”
“傅庭洲!”
“我一个人睡,有点冷。”他说着话,厚颜无耻地依偎在她怀里。
“星星,我能不能睡在这里?”
“你下去!”挣扎间,她踢了他几下。
可他缠得紧,粘得厉害,并且一副厚脸皮的姿态,奈何不了他。
姜星喘了声,被他弄得身上微微冒汗。
实在没办法,她用力拧了下他的手臂,只差没有狠狠咬他一口:“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半夜三更发什么毛病?”
浑身烫得要命,还说冷。
旁边的小霖霖翻个身,嘴里呓语了声,好在没醒,又继续睡了。
“你别再动了。”傅庭洲的呼吸绵长又粗沉。
钻在她温暖的被窝里,他靠紧她,温软和细腻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有了变化。
他窸窸窣窣地动,搂住她。
那股力量仿佛要将她身子嵌入胸膛里。
他一只手隔着她睡衣,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生霖霖和糖糖的时候,是不是很痛?”
现在他知道,她因为身体原因,提前进行了剖腹产。他不敢去想象那些画面,又疯狂想知道她当时经历过的所有一切。
姜星忽然不动了,思绪被拉扯到过去。
温热的手掌悄无声息滑进睡衣,他慢慢往下,想摸索那道剖腹产的疤痕。
姜星下意识并拢腿。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丝丝缕缕,将她罩得密不透风。
她扯着他手腕,嗓子里发出抗拒的气声:“你……”
这时,男人的唇轻轻落在她唇角。
他浅浅吻了一下,面孔贴着她呢喃:“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痛。”
“你可以把手拿开了吗?”姜星别过脸,连呼吸都是压抑的。
她使劲拽他的手腕,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傅庭洲,你别太过分了……谁准你这样的!”
“你出去!”
感受到脸庞被沾染上一抹湿润,傅庭洲倾身,吻着她眼尾:“那道疤痕在哪?”
他不罢休似的,非要知道。
“是这里吗?”指腹触摸到一条很浅的突起。
不仔细摸,根本感受不到。
他心疼地搂紧她,脑海里想象着她孤零零躺在手术台上的画面。
“还疼吗,星星?”
姜星生气推他:“疼又怎么样?不疼又怎么样?你现在问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吗?”
“我不疼了,疤痕几乎不存在了,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真的不用假惺惺,没必要的。”
“我没有假惺惺。”他叹息,嗓音很哑,仍然拥抱她在怀,两条手臂如何都不松开。
“都是我不好……星星,你可以惩罚我,你也可以让我痛的。”
姜星实在难以忍受,这些话,她一句都不要听,听着就烦。
她从床上坐起来。
看了眼旁边安睡中的小家伙,她掀开被子,翻过男人身体,直接走了下去。
纤细的身影站在窗边,她的情绪忽然被掀起,有烦躁、有混乱,一时难以平复。
傅庭洲跟过去,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他弓起背,下巴轻抵在她肩窝。
“怎么不穿鞋?”
“要你管。”
姜星闷闷地回了句,手肘使劲顶开他。
下一秒,男人拦腰抱起她。
傅庭洲垂眸,嗓音哑哑的,也格外得温柔:“会着凉。”
“总喜欢光着脚,说再多次也说不听。”他轻轻弯了下唇。
将她放到床上,他俯身下来,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
看着男人走出房间,姜星僵硬的身体才慢慢缓和下来。
后半夜,她再也睡不着,脑子里各种乱糟糟的画面。
隐隐约约听见隔壁房间有一下动静,她走到门口。
可是握着门把手,她又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