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安着实害怕,否则以他的性子不会一问再问。
“快了。”荆郁眼神示意齐四加快速度,也不管齐三什么反应,朝着远处的岛屿驶近。
此处海域地理位置偏西北,因日落之时橘色阳光将海水染成金黄色,又被当地人称为黄金海域。
在这片海域有两座私人岛屿,一大一小,大的称之为‘吉瑞岛’,小的为‘南翔岛’,统称为‘南翔吉瑞’。其中岛屿周边大约十公里内的海域,也属于岛屿持有者的私人领域。
远看山近,近看山高。
随着快艇渐进岛屿,越发显得这座岛的面积庞大,林木皆为遮天蔽日的大树。再近看,便会发现这座私人岛屿很多地方都未曾有开发的痕迹,完美的保留原始状态。
当快艇停在码头,摇晃的船身平稳,齐四喊到:“三少,好了。”
荆郁低头看见还被紧紧攥紧的衣角,缓慢道:“到了,”
徐朝安闻言,慢慢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座生气勃勃,树木葱郁的岛屿,落日的光辉,将整个岛屿笼罩在金灿灿的日光浴,美的令人震撼。
“再不下船,就让你一个人了。”荆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入迷。
徐朝安耳根微泛红,这是他腼腆害羞时候,最为直接的变化。伸手握住荆郁的手,上了码头后就松开荆郁的手,双脚稳稳的站在地面,徐朝安悬着的心,才真正落地。
然而,白色沙滩,被海浪冲上岸边的贝壳以及游走的螃蟹,又一次吸引了徐朝安的目光。
荆郁饶有兴致的双手插在裤带,站在旁边细细观看他眸中的变化,想着,他真的很喜欢自然的一切,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就是一副画,等待他重新点缀色彩。
“那个,三少,再不回去,天就要马上变黑了,”齐四不想打扰,可挨不住天色已晚,顺口道:“明天看也行啊,难道三少跟三少的朋友,不饿吗?”
尾随身后下船的透明人方永奇有些哭笑不得,戳破齐四的心思:“怕是你自己饿了,怕晚点回去,六婶做的饭菜,被齐大他们抢完吧?”
齐四露出憨厚的笑容,挠挠后脑勺:“也别当着三少朋友的面前说出来嘛。”说完还笑嘿嘿对着徐朝安道:“不过,我可以发誓,六婶做的饭菜,杠杠滴。”
徐朝安没感觉时间流逝的快慢,瞧见天际海平线落日,才恍然察觉天色确实临近夜幕,是因为他总被眼前的大海跟岛屿景色吸引停下脚步,才导致的?
想到这里,徐朝安眼神歉意:“抱歉,是我耽搁了时间。”
荆郁眼神微凉。
齐四吓得赶紧摇头晃脑,疯狂在胸前摆手:“不不不,是我自己这把嘴贪吃,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妈呀,三少的眼神好吓人。
齐四暗戳戳的想。
方永奇笑的斯斯文文,道:“三少,你同学应该也饿了吧?现在刚好到了饭点,先回去吃饭,晚上你也可以带你同学去看看夜晚岛屿的景色。”
荆郁收回落在齐四身上的视线,点点头:“走吧。”
齐四偷偷松了口气,赶紧在前面带路。大概是察觉徐朝安观察周围的景色,又是跟是能说会道,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
齐四:“这座叫南翔……”
徐朝安静静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在听闻这座岛屿是属于荆郁的私人岛屿,略微诧异的侧眸望向身旁的荆郁。
自上了岛屿,荆郁脸上的神色轻松自如,比在学校的时候,多了几分温度。
齐四“当然,除了这座岛屿,旁边的那座大岛叫吉瑞岛,也是三少的私人岛屿……”
徐朝安愣怔了下,他虽然不知道这座岛屿有多大,但能拥有私人岛屿跟私人海域的人,无论是金钱与权利,肯定都非同凡响。
虽然知道荆郁身份不一般,也从齐四的只字片语短暂了解到一些荆郁小时候生活在岛上,然而,徐朝安比较好奇的,确实另一个问题。
徐朝安问:“为什么叫南翔吉瑞?”
方永奇跟齐四同时愣住了,脸色也僵住。
徐朝安不明所以,这时荆郁出声:“到了。”
原来在齐四说话的时间里,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一间宽敞的别墅前院,一颗明亮的灯光如昼夜里夜光珠,照亮脚下打扫干净的阶梯。
因天色已晚,太阳早已经完全淹没海平面,唯一的光源来自别墅的灯光,偌大的三层别墅,前有院子,后有花园。因是黑夜,屋顶瓦片的颜色像黑蓝色,外墙乳白,就连门口的石柱,也是白色的,像极了童话里的城堡。
里面,应该是住着充满童话浪漫的小公主吧?
徐朝安这样想着进入别墅。
只是他唯一没想到,里面的装潢,更新如梦似幻,仿若真的走进童话里公主的城堡。
“漂亮吗?”荆郁安静的站在他身侧。
徐朝安抬眸看去,或许是因为室内灯光过于明亮,将荆郁的肤色,衬托的更加白皙,将近透明。本就狭长的眸子,也在灯光下,含着宝石的光泽,可这样的一面,更像是毫无生气的昂贵娃娃。
徐朝安收回视线,环视室内粉色墙刷,白色家具,浅蓝色沙发,半响才缓慢又平静的说出很长一句话:“很漂亮,屋子的装饰,可以看出都是精心设计的,想必这个家的主人,一定是一位浪漫主义者。”
荆郁神色恍惚,抬手轻轻颤抖的划过自己眼皮,然后才道:“你说的没错,可也验证一句,童话,终究只是童话。”
徐朝安抿了抿唇,小心问:“荆郁,这是你家?”
荆郁放下手,眼底的神色多了几分凉薄,讥笑:“对,我家。”
徐朝安‘嗯’了声,没再多问。
倒是荆郁却又开口问:“你就不好奇吗?”
徐朝安想了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想跟我分享吗?”说完这句,他想到了什么,眸色微亮:“这是,好朋友之间分享秘密?”
荆郁垂眸,良久才‘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