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单生意，都是如此。
林峰在自己的小厂子里气得，接连踹翻好几个凳子。
“马勒个巴子的！”
“草，她奶的宋阮清！”
“处处跟我作对！”
“她是故意的！”
“接连抢我生意！”
马原光是低头，一句话不说，“虚心”接受老板的批评。
他心想，这是宋阮清抢他们生意么？
分明是他们把现成的生意送到宋阮清手上的。
要是林峰听他劝，好好休整，好好培训生瓜蛋子，至于织出来的毛衣屡次被客户嫌弃么？
耽误了人家客户交货的时间，客户不得已之下，当然是谁有现货就去谁那里买了。
甭管宋阮清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人家手里有货，而且货品的质量还是客户看得上的，满意的，价格还很划算，这钱不让宋阮清赚，谁来赚？
宋阮清给他们流失的客户提供的，那叫雪中送炭，回头人家下次还有毛衣的单子，肯定优先考虑宋阮清。
林峰这不仅仅是损失三单的问题，而是损失了三个客户。
据马原所知，最早的于老板，前两天就找宋阮清去了，又给了她一个大单……
林峰骂了半天，底下的人愣是一个声没有，他找不到人泄愤，满眼扫过去，全是女的，视线最终落在头低得像鸵鸟一样的马原身上。
“你！”
“哑巴了？”
“说说！”
“人怎么就让你培训成这样？！”
马原，“？”
他培训的？
早在他过来之前，林峰的老丈人培训这些生瓜蛋子都有月余时间了，他才来多久？
他刚来的时候，那还是宋江瞎培训的时候呢。
马原为了自保，根本不敢指出宋江故意不好好教的问题。
现在出事了，赖他了？
马原才不背这口锅。
“林厂长，我之前也说了，我们目前的水平……是您非要现在接……”
他看出林峰表情不善，赶紧及时闭嘴，把错处转移到对方的问题上。
“厂长，你说为什么宋阮清的厂子，总能及时给咱们客户提供针织衫呢？”
这是个问题！
林峰被马原带偏了，不再纠结马原没培训好的问题，“是啊，为什么宋阮清总能截胡咱们的客户？她怎么知道咱们客户织什么？”
马原点头。
再想一下，林峰就能想到了。
其实第二单的问题出现时，马原就已经开始怀疑某个人了。
林峰百思不得其解，回旋镖又扎在了马原身上，“你说！怎么回事？”
“……”马原顶着压力，还是说了，“究竟有谁知道咱们到底在织什么？”
林峰皱眉，“当然是我们自己！”
他看了看周围的村姑，视线最终还是落在了马原身上，“是你？”
一定是他！
工厂里的这些村姑，吃喝拉撒全都在工厂里，目前还没有出过门，不可能跟外部保持联系，唯一每天上下班都从家里过来，都只有马原一个人。
马原，“！”
怎么就是他了？
“也不止我一个人从外面来吧？”
林峰倒不是说有多么信任宋江，只是自从他们开始接外部订单之后，宋江就不来了。
准确的说，在此之前，人家也有几天没来。
总不能是林峰自己。
宋阮玉也不可能。
宋阮玉跟他用的都是一个钱包。
所以，除了马原，没别人。
马原苦笑，他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