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玉当时忍就忍了,她刚从老公公那里拿了工人的工钱,也不好跟刘美兰发作,可没想到第二天刘美兰竟然找上门了。
林峰针织厂那些女工也不是傻子,知道老板被抓了,私底下议论纷纷,上班的时候心思都散了,宋阮玉愁眉苦脸,解决针织厂余下的问题,也顾不上管那些女工,正好被刘美兰抓了个正着。
刘美兰是震动怒了。
“宋阮玉,你个小贱人,你没看见她们不好好干活么?”
“几个大活人你都管不住?”
“我儿子不在家,你就是这么管理针织厂的?”
“我儿子只是这几天不在家,你别等他出来以后,你给他针织厂弄黄了!”
宋阮玉也就是看在她是林峰母亲的面上,没冲上去撕了她。
厂子是她看黄的?
是她没看住?
这厂子,她是没出什么力,但厂子黄了,也绝对不是她的错!
分明就是林峰没有本事运营一家工厂。
宋阮玉心里跟明镜似的。
林峰就是看着像个东西,实际上她看明白了,就是个绣花枕头,还不如宋阮清的男人呢!
宋阮清的男人还能好好运营一家厂子,还能吸引领导去工厂视察。
林峰呢?
要技术没技术,要钱没钱,要性格没性格,要啥没啥!
宋阮玉嫁给林峰,现在都觉得自己瞎了眼了。
早知道……早知道她当初就去勾,引林峰的表哥了。
要不是林峰在辽市的名目太大,蒙蔽了她的眼睛,她至于落到今天的田地?
宋阮玉尽量不跟刘美兰冲突,直接躲后面去了,刘美兰不依不饶,追着她一路骂到了后面。
“我早就说你不是有福气的脸,早不让你进家门,是你勾,引,我的儿子!”
“谁家娶了你,家门不幸!”
“好嘛,现在不幸落入我家了,我不认!”
“我告诉你宋阮玉,没有你得瑟几天的份了,等峰峰出来,我第一时间让他休了你!”
“我家没有你之前,你没进门之前,什么时候闹得现在这样鸡飞狗跳了?”
“都是你!”
“丧门星!”
“祸害!”
砰!
宋阮玉左忍右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甩手给后面的小锅摔刘美兰脚边了,当场就把刘美兰吓得不敢说话了。
“你你你……你竟然……”
“闭嘴!”宋阮玉骂道,“我没进门之前你家没鸡飞狗跳?我看你是忘了你当初这么对待的阮美静母女吧?”
“刘美兰,你忘恩负义,你遭报应是自食恶果,往我身上赖?”
“你儿子嫉妒许向然,自己作得,你也能赖我?”
“你儿子没能耐,你来骂我?”
“回家好好想想怎么教育下一个吧!”
“孬种怀孬种!”
砰!
索性闹掰了,宋阮玉给锅盖也砸了。
刘美兰气得跺脚,当时就气肚子疼,不得不回家去了。
临出门,刘美兰骂外面围观的针织女工,“看什么看?还不去干活!”
刘美兰记住了。
等林峰出来,非得在儿子面前告状!
宋阮玉也是逞一时之快。
她得想办法,林峰出来质问她,她绝对不能承认!
*
几天时间而已,阮清他们丢失的客户就全都回到他们自己手里了。
白文芳看着职场工作有条不紊,恢复到从前,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也悬着,“希望林峰这次出来以后能长点儿记性。”
“够呛。”
反正阮清是对他不抱有任何希望。
林峰也是穷到一定份上了,所以贿赂金额也就才那么点,关一个月就出来了,他要是真长记性,那还真是他的福气,如果不长记性,阮清这次更加不可能留手。
林峰出来之前,周大哥和郑义从南方回来了。
俩人到家别的不说,先让阮美静和黄海大哥来一份麻辣烫和鸡公煲,说什么也要把家乡味吃到嘴里以后再聊生意上的事儿。
两人大快朵颐,郑义到底是个急性子,“阮清,真让你说着了,你猜的可够准的,提前就告诉我们,一旦对方不愿意让出股份的话,就让我们玩命囤货。”
阮清心里有数,茅台嘛。
郑义竖起几根手指,“我们一共买了50万的。”
不过郑义和周成程也不是完全没有疑问,他们问阮清,这么多酒就在厂子里存着,不会出问题吗?
郑义比较紧张,“他们厂子现在已经遇到问题了,万一这厂子过几天黄了?”
阮清没办法把后来发生的事告诉他,那可是这伙人的养老保险,但听他这么说也是不由得笑了出来。
等到一定年份,阮清就决定一次性把酒全都取出来,到时候酒厂再找他们谈,他们就有主动权了。
不管这些年怎么折腾,这五十万的存货,足够他们到老了养尊处优的。
“放心吧,黄肯定是黄不了,他家的酒品质特别好,一旦存住了,这以后都是原浆。”
这一点周大哥是认可的,“我在那个镇子里尝过了,确实他家酒是最好喝的。”
周成程和郑义在当地还投了一个小酒场,“正好附近的地也便宜,我们就顺势买了片地主要就种葡萄,咱们以后自己酿葡萄酒和葡萄汁。”
说完了正事,当周成程和郑义听说林峰对阮清两口子做的那些事,气得是咬牙切齿。
“这小子,关一个月都是轻的!”
“干脆想想办法,让这小子彻底进去得了!”
“狗改不了吃屎!”
“等他出来,看我不教训他!”